“这对一个高手来说是侮辱好吗?”裴疏槐叹息,一副没什么办法的样子,“不过我二哥就是这样了,什么都很厉害,你们看见我脖子上这条围巾了吗?”
    他矜持地炫耀:“我二哥给我织的。”
    随雨寄惊呼:“真假?你别吹牛啊。”
    “我吹个屁,真的是他给我织的。”裴疏槐用胳膊肘拦住草莓的脑袋,轻轻掂了掂它,“实话说,我当时看见这围巾的时候,以为是他给我买的,我还觉着他是不是被坑了,感觉织的不怎么精致的样子,结果第二天我才听他助理说,这是他在休息的时候在办公室对着教学视频织出来的。”
    除了一个“牛”,随雨寄无话可说。
    “还有,我前两天不是一直在医院吗?刚开始的时候是家里给我送饭,后来突然有一顿,我吃着菜,感觉没之前吃过的好吃,品相也不怎么好看,我就问家里是不是换厨师了,他们说没有,今天根本没给我送饭。于是我就问二哥,是不是点外卖了,他跟我说是,我就很直接地说下次别点这家,难吃死了。”
    “你不要告诉我,菜是你二哥做的。”随雨寄说。
    “你猜到了,事实就是如此。”裴疏槐耸肩,“我昨天回家的时候才知道的。”
    随雨寄问:“现在还觉得难吃吗?”
    “不觉得,完全不难吃,珍馐。”裴疏槐回复弹幕,“我就是双标啊,咋了?”
    书房门被推开,裴疏槐抬头,“你回来啦。”
    “嗯。”祁暮亭站在书桌前,“玩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裴疏槐态度端正,“再玩一把我就下。”
    祁暮亭轻笑,拍拍手,“草莓,下来玩。”
    草莓从裴疏槐怀里钻出去,爬上书桌,被祁暮亭抱进怀里。
    “它就是很听话,特别乖。”裴疏槐笑笑,“当然也不敢不乖,我们家当家作主的那位治家严明,其余家庭成员根本不敢触犯家规。触犯怎么样?能怎么样,家法伺候呗。什么家法?这还需要我细说吗?”
    随雨寄提前警告:“直播啊,请你把我们当外人,别说不能播的。”
    弹幕纷纷表示他们可以自己细品,还是保护直播间要紧。
    裴疏槐笑了笑,“行,不说。”他看了眼时间,对祁暮亭说,“二哥,帮我收个菜,种新的。”
    祁暮亭单臂抱着草莓,伸手把电脑前的手机拿走,任劳任怨地替繁忙小裴收菜。
    裴疏槐突突死一个队,“就是个经营游戏,不方便说,有打广告的嫌疑。”
    “来这边。”随雨寄召唤队友。
    “来了。”裴疏槐屁颠颠地跟上去,和随雨寄合力突突死最后几个人,“好了,我要下播了,各位再见,晚安。”
    随雨寄说:“我也下了,拜拜。”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地退出直播,根本不给直播间观众反应时间,利落得堪称无情。
    关闭游戏界面,裴疏槐往椅背上一躺,看着祁暮亭,“种好了没?”
    “好了。”祁暮亭把手机递给他,“帮你抽了个金色建筑。”
    “我看看!”裴疏槐拿过手机一看,登时喜上眉梢,“我去,你真欧!”
    祁暮亭笑笑,随即拍拍草莓的屁股蛋,“睡觉去。”
    草莓凑到裴疏槐腿边,被宠爱地揉搓几下,心满意足地迈着小短腿出去了。
    “你也要准备睡觉了。”祁暮亭走过去把电脑关机,伸手将裴疏槐扶起来,“带你去洗澡。”
    裴疏槐闻言浑身一颤,说:“我自己洗吧。”
    “我不放心。”祁暮亭说,“万一摔倒怎么办?”
    “我泡浴缸里怎么会摔倒?”裴疏槐努力挣扎,“今晚真的不能做了。”
    昨晚才祁暮亭腿上坐了大半个晚上,腰差点累断了好吗!
    “今晚不做你。”祁暮亭说。
    裴疏槐将信将疑。
    “真的。”祁暮亭哄着他,“骗你是小狗。”
    “可你真的给我汪过啊。”裴疏槐竖两根中指,“你果然在骗我。”
    祁暮亭笑笑,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在书桌上,俯身问:“洗不洗?”
    “不洗。”裴疏槐耍赖,“大冬天的,一天不洗也不会变成臭裴。”
    祁暮亭闻言凑近,要往裴疏槐身上嗅,裴疏槐笑着躲避,被祁暮亭用鼻尖蹭起下颔,埋进脖颈闻了两下。
    “挺香的。”祁暮亭说,“都是我的味道。”
    “自卖自夸,臭不要脸。”裴疏槐轻轻扯他的发尾,“好吧,相信你了。”
    祁暮亭笑起来,把他抱到身上,离开书房。
    一会儿,浴室的暖灯亮了,祁暮亭放好水,把剥干净的裴疏槐轻轻放进去。裴疏槐大爷似的枕着颈垫,说:“可以申请按摩服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