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走过去,先喊了声祁承。
    “诶。”祁承一只手炒菜,一只手指了指身边的年轻男人,说,“这是暮亭的大哥,祁绥,直接叫大哥。”
    裴疏槐笑着喊:“大哥。”
    “嗯。”祁随取下右手手套,和裴疏槐握了手,“初次见面,你好。”
    裴疏槐回握,心想不愧是和祁暮亭并争祁家铁树的男人,气质偏冷峻,一看就不好招惹。他笑了笑,说:“大伯,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你带我玩游戏!”连空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颗脑袋进来,把裴疏槐撵了出去,和他一起玩游戏。
    祁暮亭端了托盘,给众人上茶,又问几个小的,“喝什么?”
    “酒!”连空池说。
    裴逾白赞同,“可以小酌一杯。”
    “附议!”裴疏槐说,“今晚不醉不归。”
    祁暮亭去了,取了两瓶鸡尾酒摆在茶几,另一瓶酸奶专程送到裴疏槐面前。
    裴疏槐很气愤地打死一个敌人,抬头质问:“你特殊对待!这是霸|凌!”
    “你可以告家长。”祁暮亭说,“酒,一口别碰。”
    “就是,瘸着个腿,喝什么酒?”裴津烟说。
    裴翊正在和连惠聊天,闻言转头训了一句:“听暮亭的。”
    扬珍倒很会画大饼,“好了再喝吧。”
    裴疏槐惨遭围攻,委屈巴巴地看向连惠,对方笑着耸肩,爱莫能助,于是他只能一脸气愤地把酸奶干了一口,搁瓶子时趁机伸出指头狠狠地戳了祁暮亭一下。
    祁暮亭笑着揉他脸,转身去厨房帮忙了。
    “嘿。”连空池嘲笑,“喝酒自由都丧失了,这恋爱谈的。”
    裴疏槐呵呵:“刚才你哥在的时候,你咋不说?”
    “说话是需要挑时机的。”连空池怂得光明正大。
    裴疏槐表示不屑,招呼一旁的裴逾白,“玩不玩?咱们四排。”
    “来。”裴逾白拿出手机,“等我上号,但我没带耳机。”
    “我这儿有多余的,但是三缺一啊。”连空池快速去楼上取了一副蓝牙耳机,借给裴逾白。
    “把阮鹭拉上。”裴疏槐说着发送邀请,等阮鹭加入队伍,他便说,“哟,我鹭,干嘛呢?”
    阮鹭说:“各位新年好啊,家里做团圆饭呢,我在客厅陪大王玩。”
    大王是阮鹭和哥哥一起养的小猫,裴疏槐说:“过了年把大王送到我家里,让我享受几天猫狗双全的生活。”
    “不会和草莓打起来吧?”阮鹭说。
    “放心,有二哥坐镇,草莓不敢妄动。”裴疏槐说。
    阮鹭这才放心,“那行吧,过段时间我要和哥哥出去玩,刚好让大王去你家借宿。对了,你和祁总出去玩不?”
    “怕是很难啊,电影要上映了,我要跑路演。”裴疏槐叹气,“我已经提前疲惫了。”
    阮鹭安慰道:“年轻人嘛,累累没什么。”
    “他那是怕累吗?”连空池说,“他是怕不能和对象每天腻歪在一起。”
    裴逾白:“切!”
    裴疏槐很淡定地说:“这种感觉,单身狗是不会知道的了。”
    “没错。”阮鹭自动站队,“可悲可叹可怜,对了,我白!”
    裴逾白说:“啊?”
    “给你介绍对象,来不来?”阮鹭说,“我的直系学长,身高腿长,颜值很顶,之前是我校话剧团编导,创作一把手,主业暂时保密,但也算是搞艺术的。”
    连空池呵呵笑:“你说的该不会是辜意吧?”
    “对哦,忘了你见过他来着,那你给我作证,他是不是很顶?”
    “是很顶。”连空池招呼裴逾白,“可以试试。”
    裴逾白有些犹豫,“可我不会相亲啊。”
    “这年头谁相亲啊,社团联谊你知道吗?我跟你们说啊,我这位学长蛮高冷的,但一般我邀请他来参加什么活动,他都不会拒绝,到时候找个机会让你们见见,没感觉也可以当个朋友啊。”阮鹭说,“池,你也要来哦。”
    连空池无语,“我来干啥?”
    “当备胎啊。”阮鹭说,“我觉得你们俩都不错,学长随便挑一个都行。”
    连空池翻白眼,“我们俩是肉摊上的猪肉吗,任君选择?而且需要我提醒一下吗,我他妈是直的。”
    “噗嗤!”裴疏槐很快乐地笑一下,“你怎么这么想当红娘啊?”
    “没啊,我就是想让学长热闹热闹,他一个人太冷清了,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阮鹭很操心,“你们想啊,学长的作品要拍电影,就算他不跟组,他也免不了要和剧组的演员们打交道吧?那莺莺燕燕的,万一学长被迷了眼怎么办?”
    裴疏槐说:“你是对娱乐圈有什么不满吗?”
    “也没有啦,我表哥也是演员啊,就是单纯觉得里头的大部分人心眼子都好多,还玩得很open。”阮鹭说,“反正我和学长说好了,他找对象必须得过我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