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熠暖愣愣地望着他,她无法反驳他的论点,又很难相信他没有耍弄、没有恶意。
    他喜欢她为他失神的表情,是困扰、恼怒、怀疑、不安,甚至是被他挑衅得不知所措都好,越多看着她一秒,他就会发现多一样害他着迷的元素。
    ***
    「如果我说,我看到妳的第一眼,就确定妳会成为我的女人……或者说,我就决定要妳成为我的女人,妳相信吗?」邪恶至极的音调又彷佛十分诚恳,夏侯谦贴近她耳畔呢喃。
    炎熠暖脑袋一阵发麻,他呼出的热气好似直接抚过她心底,她心头因此而震荡。
    「你哪来的自信?」又来了!她不喜欢的那种脑袋当机的感觉又出现了,她直觉想挫挫罪魁祸首的锐气。
    「我还以为妳会想确定我对妳是一见钟情吗?」她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女人!邪恶的手掌不着痕迹溜到她身后伺机作乱,「与其说我有过份的自信,倒不如说,我是会为了目标而积极前进的人。」
    「所以基本上来说,你是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啰?」
    「我很乐意把『不择手段』当成是一种恭维,身为一个生意人,手段是必要的生存工具,各凭本事抢夺先机,至少我没有伤天害理,若说卑鄙的话就太言重了。」
    「你是生意人?」怎么她感觉他这段话打开她心里某个疑问,可她却想不起来那问题是什么。
    「我是呀!只是我大学的时候因缘际会认识一些从事情治单位的朋友,玩票性质跟着参与了几次情报活动,开始发现其中的趣味性,后来就成了我的副业了!」为什么和她说这么多?他也不知道,或许是想让她的脑袋里通通装满他的事吧!
    「情报工作怎能当作游戏?」她有点意外,对于电影里才可能出现的名词,她竟然感觉不到疏离。
    「妳懂的。」他落下意味深长的一句,「妳知道今天来找我的客人是谁吗?」
    「我需要知道吗?」越和夏侯谦相处多一秒,她就越觉得,自己想了解这个男人的欲望,大过于想知道她自己的。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大掌已偷偷扣上她腰际,「今天来的人,是我生意上最大的对手,之前他们就曾派人到我常下榻的饭店,意图偷取机密。」
    莫名地,她不喜欢他用「偷取」这两个字,「所以对方今天上门也是想打听什么吗?」
    聪明的女孩刚好歪打正着,「不知道,他们可能和妳一样,一直觉得我是为了抢生意不择手段的坏人。」
    炎熠暖没发现自己有多在意这个答案,心急得连夏侯谦越来越贴近她都没发现,「你是吗?」
    「我想做的事我就会全力以赴,从来不曾刻意针对谁想和谁抢生意,我说了大家各凭本事,只是可能还是会让人误解我的居心吧!」他不在乎她看见他多少坏心眼,可是他不想被她误解成是一个小人,他过去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现在他就是想管她的。
    炎熠暖下意识深蹙眉峰,她想指责他太自负,为何不顾别人对他的观感,可是又不禁质疑这份念头突兀,他让外界误会,与她何关?她甩甩头,想甩去无谓的烦恼,想改变跪坐太久的姿势,才惊觉夏侯谦不规矩的手掌。
    「你干嘛?」
    「妳说我想干嘛?」呵,他们的对话还真像三流肥皂剧里的台词。
    「你不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像是存心惩罚她的拒绝,他伸出舌头恶意轻刷她的耳际。
    已经领会过欢爱绮丽的炎熠暖,敏感得发出一声喟叹,不争气的反应令她懊恼得想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妳知道妳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他扣住她下巴,温柔地逼她直视着他,「因为妳已经爱上我了。」
    他信誓旦旦,她心头猛然一震,「你胡说!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没来由的心虚害她不敢正视他双眼。
    「这就只有妳才知道,说不定妳早就对我一见钟情。」他顺从渴望,低头贴上她娇艳欲滴的嘴唇。
    炎熠暖脑袋如遭电击,轰隆一声,震荡了什么她也不敢确定,他所谓的一见钟情真的有可能吗?还是他只是想趁她脑袋空白之际催眠她,弄假成真让她爱上他?
    最可怕的是,在她还弄不清他动机的时候,他好像已经达成他的目的了……
    ***
    其实沦陷并不可怕,最怕的是彻底沦陷还不自知。
    她很气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任他玩弄在掌心,可是她无力扭转,甚至不由自主地顺从,从前的她就这样没有骨气吗?还是夏侯谦蛊惑人心的魔力太出神入化?
    炎熠暖被动地迎接他霸道又细腻的亲吻,试图分析结论的大脑,似乎又让病毒入侵而难以运作。
    万恶的火舌一旦尝到甜头便很难作罢,夏侯谦轻轻描绘她勾勒完美的唇型,试图勾引另一端柔软与他一同嬉戏。
    「伸出妳的舌头。」令人发指的挑逗加上饶富磁性的咒语,向来都是无往不利。
    炎熠暖那一秒钟的迟疑,在他邪恶的引诱下迅速瓦解,粉舌怯怯地探出;夏侯谦满意地扬起唇角,毫不犹豫地含住她滑溜的舌尖,或吸或吮像在品尝甜腻腻的糖果。
    「好甜……为什么会这么甜?」他的口气一派认真,发自心底感到匪夷所思,「我到底着了什么魔?」
    炎熠暖连耳根子都在发烫,心里的疑惑遭他抢白,她不免怨他恶人先告状,她才想知道她是着了什么魔,为何总拿他没辙、任他恣意予取予求?
    他惬意品尝的动作不歇,半晌后,她实在嘴酸得想要休息,他湿热的嘴唇却包覆着她的舌头,不肯让她退缩。
    她不得已,大胆顶撞他折磨人的火舌,可惜敌不过他的霸气,只好乖乖承受他唇舌更加猛烈的占有。
    一丝唾液从唇边溢出,她觉得狼狈至极,两颊红晕更深,她想抗议,奈何下巴让他扣住,她语焉不清的嘤咛听来教人想入非非。
    「怎么流口水了?」他明知故问,她更羞得紧闭双眼,「这样很快就口渴了,还是妳要喝我的?」夏侯谦吮着她的舌头,边将自己口内的津液往她嘴里送。
    炎熠暖几乎想昏过去算了,不敢相信他竟如此猖狂,可难道淫秽是会传染的吗?她的体温为何会随着他的大胆而飙升?
    她感觉理智在脑袋里载浮载沉,所谓的羞耻变得缥缈虚幻,她好像真的渴了,不只是口渴,连全身细胞也干燥得想渴求滋润。
    再也无法压抑被他挑起的情欲渴望,也许是因为她爱他,所以只消他轻微的碰触,就能让她心甘情愿溶化,并且愿意抛弃尊严……假如真是如此,那她就再也无须抗拒身体诚实的反应,也不用再唾弃自己寡廉淫荡的欲望了……
    入魔一般,她乖乖地将他赐与的甘露照单全收,连她都承受不住自己的疯狂,虚软的手臂无力地攀在他肩头。
    她放浪的表现使夏侯谦欣喜,更加贪得无餍地狂吻着她,激撞她软嫩的舌尖;她勾住他的脖子积极回应他的热情,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鼻间,她闻到的尽是他好闻的男人味,娇弱的身子大胆地贴近他,让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第六章
    她果真是天资聪颖,昨晚才初尝情欲,今天便能驾轻就熟,差点让他把持不住,想略过美好的前戏直捣黄龙。
    炎熠暖的主动令夏侯谦胯间的昂藏兴奋得快爆炸,他不甘于和她有衣物上的隔阂,决定反客为主,迅速脱掉她衣服,隔着内衣搓揉她丰盈的双乳。
    他的掌心正中她敏感的乳心,即使有一层阻隔,依旧教她娇喘不止,他如雨点的亲吻一路往下延伸,一直到她细白的颈项,在昨晚印下的记号旁又加上新的痕迹。
    他心急地拉下她一边的内衣,用舌尖在那粉色圆点上绕着圈圈,直达骨髓的快意使炎熠暖迷乱,本能地挺起胸,期待他赋予更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