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经意间来回的抽插与手指那样简单的开拓完全不同。从未被造访过的稚嫩甬洞随着按摩棒的形状被随意开拓。
    透明的液体慢慢打湿领带的一端,被勒紧的性器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被束缚的难受。
    沈临清知道自己现在不亚于自己在给自己扩张,可他完全没有把自己拔起来的力气。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人也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唔……”口水打湿束缚带流下来,按摩棒随着下坠的身体擦过敏感地方,沈临清眼睛发热,粗笨的呼吸在房间里响起,他无法抑制得呼吸,疲软的双腿如果不被束缚已经无法站立。
    “感觉怎么样?”白钰喝了一杯茶,将茶杯随手放了,走过来看他。沈临清瞪着他的眼睛有泪,分开的双腿吃不上什么力气,全身上下大概最硬得就是那根了。
    白钰用手指勾着蝴蝶结玩弄沈临清的性器,沈临清疲乏得挣了挣,一切都显得无济于事。
    “累吗?”
    沈临清点点头。
    “那就活动活动?既然你没有定安全词,那这些就都由我来定吧。”
    “唔不!唔唔……”沈临清眼睁睁看着白钰又坐了回去,已经插进去一半的按摩棒突然抽动起来,沈临清腿一软,被绳索拉扯的手臂险些被扯断。
    他疼得眼前一黑,刚刚的快感荡然无存。
    沈临清狼狈地站立着,试图把那根活动着的按摩棒排出来,紧锁的甬道完美契合着按摩棒的纹路,一次次冲撞到的前列腺都让他溃不成军。
    原本疲软的性器很快又挺立起来,想要发泄,又被生生勒住。
    “白……唔白!”
    白钰不理他。
    汗水流过脖颈,把脖子上被剪刀割伤的伤口弄得生疼。
    沈临清终于明白白钰为什么会这么愉快得和他玩这个游戏。白钰从来没有否认过给他逃跑的机会,但是唯独这一次的机会不是。
    沈临清以为自己在温水煮青蛙,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靠进了热气腾腾的锅里。
    就像那串该死的钥匙,它永远呆在最显眼的地方,让沈临清越来越不甘于拿走钥匙解开项圈上的锁获得自由。
    用利器破坏会更有趣。
    弄伤自己也无所谓。
    他想要看别人因此生气的脸,他喜欢别人为他担心。
    可是他早就该明白如果自己弄伤了自己,白钰会让他长记性。
    他以为疼痛是最好的惩罚,但快乐有时也会让人发疯。他想要疼痛来折磨自己,却在快感中沉沦。
    第10章 10.一天又一天
    沈临清竭尽可能地向白钰认输。白钰也放过他一马,将绳子解开,沈临清手软脚软的坐在台子上,无论如何也起不来。
    他哆哆嗦嗦地去扯性器上的领带,被眼泪模糊的脸颊混乱不堪。白钰起了性子,握住沈临清的手腕亲吻他的嘴角,沈临清手忙脚乱地挣扎,喷射而出的液体把两个人都弄得脏兮兮的。
    ”我错了……”沈临清用手抵着台子想要站起来,白钰故意撩拨着沈临清的身体,看他颤颤巍巍地坐着,或者准确来说是被按摩棒钉在台子上。
    那双确实很适合逃跑的腿这时候已经吃不上任何力气,只是松垮地垂着。
    被束缚带勒过的嘴角微红,沈临清用颤抖的手臂抓住又要离开的白钰,“我错了……白钰,我……”
    “哪里错了?”白钰抬手将沈临清黏在脸上的碎发拨开,那张喜欢说谎的嘴因为束缚带的捆绑有些红肿,但他知道,这张嘴已经没力气说些与大脑阴奉阳违的话了。
    “我不会再拿刀子割项圈了,我不会伤害自己唔……救救我,求你把它停下啊……”
    “兔子,记住这次的教训。还有那个你忽视的安全词,它说不准能救你一命。”
    白钰的嘴角是上扬的,语气却有些冷。沈临清知道他还在生气,但是疲乏的身体早已到达极限。
    他被白钰从台子上弄下来,软趴趴地倒在白钰怀里。
    为了讨好白钰,沈临清用头轻轻地蹭白钰,“放过我吧。”
    白钰没说同意,也没反对。将人抱进浴室简单的清理了一下,沈临清昏昏欲睡地躺在笼子的床上,喘息间放松了身体,他有了一场好梦。
    沈临清没有和白钰提过自己为什么要自杀,虽然自杀要在喝酒之后,但是喝酒这件事他是早有预谋。
    哪怕是现在,沈临清依然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赵志琦这个问题。这个从幼时起就陪伴自己的玩伴,甚至是后来就业作为菜鸟的他唯一可以寻求帮助的人。哪怕对方从未有一刻掩饰对自己的喜欢,沈临清依旧无法正面去面对。
    他给不出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粉饰太平。
    他那点早已为了迎合泯然众人的良心直到学校贴出讣告的时候让他恍然转醒,以后几十年的时间里,再不会有一个人会这样陪着他了。
    而本就身无长处的他,如果有一天离开这里,也会像壮烈死去的赵志琦一样被人们迅速遗忘。
    走在注定会被遗忘的路上,沈临清想,现在和未来的死亡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沈临清决定现在就去死,这样一个不负责的想法是他极度自私的产物。作为一个本不该出生的人,他的自私已经害死了太多人。而现在自私终于放过他,让他可以享受人生仅有一次的死亡的权利。
    “张嘴。”
    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有没有不耐烦。但沈临清觉得说话的那个人一定皱着眉头。
    “沈临清,你在发烧,把药喝了。”
    是白钰的声音。
    沈临清把眼睁开些,好像只有一道缝,明明他很努力。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黑乎乎的房顶大概还在陪着黑夜睡觉。
    这是个本该在梦乡的时刻。
    “对不起。”
    沈临清身体很冷,流入嘴中的药甜甜的,他好像成了婴儿,经受不了哪怕丝毫的挫折。
    可仅只是这样他还是感受到了偌大的委屈,没有任何理由。
    “如果一会儿不退烧就要去医院了。”
    脸颊上凉凉的,白钰拿了热毛巾搭在沈临清的额头上,“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好好睡一觉吧。”
    冰凉的液体成了河,流向看不见的地方。
    沈临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控,疲惫的身体经历了太多无法入睡的夜,可白日又被遮蔽一切谎言充斥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顶尖的骗子,可那些要求他按部就班的人总会配合他演出。
    没有人在意他人死活,可他贪婪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发现我的异常吧。
    发现我的苦楚吧。
    哪怕只是随口问一问。
    哪怕只是耻笑我敏感又贪婪。
    不知道填了几床被子才感到温暖,不知道那个人陪了多久才赶走了高热。
    沈临清时睡时醒,房间里的灯光很暗,他看不清白钰的脸,可他分得清坐在那里的人是谁。
    “我发烧从来不说胡话。”
    白钰坐在床边,一直没有睡。沈临清不知道几点了,觉得有些精神了就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他不想要白钰离开,可白钰大概也不想和他同枕而眠。
    “白钰,你喜欢过男人吗?
    “别误会,我没有别得意思。我只是想说曾经有个人喜欢我,后来出车祸死了。像我这样的人,既不会喜欢女生,也不敢喜欢男生。我没和他说过这些,所以他到死大概也只以为我是个直男。”
    “为什么?”
    低沉的声音被光暖了暖,没有了寻常的冷意。沈临清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只是断断续续地说。
    “我曾经有个姐姐,后来因为我死了……家里面很保守,儿女们很听老人的话,老人想要抱大孙子,第一胎没生出来,后来生出来了,前一个就可有可无。我父亲是个老师,从没和谁发过脾气,但也不过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衣冠禽兽……父母很尊重家里的老人,一向都是爷爷拿主意,可他是个自私好面子又经不起风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