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要沐浴?孤叫人把浴桶端进来。”
    宇文泽云是想好好清理一下的,但看着这个被自已折腾的满身痕迹的王妃想着也应该将人一起清洗清洗。
    “啊?王爷是要同我一起洗鸳鸯浴吗?”方万俞装出一双懵懂无知的眼神,实在是不符合他那个战国将军的风格。
    但是落入宇文泽云眼里,就是一个受尽屈辱但仍存善念的小可怜一样。
    “孤不是这个意思。”宇文泽云将红棉被往上拉了拉,坐起身后处的疼痛拉扯的他眼角抽了一下。
    小厮很快搬进来的两大桶浴水,隔着屏风冒着热气。
    “王妃你先休息会儿。”宇文泽云安抚好方万俞后起身走向屏风外的浴桶。
    整个人泡在热水里,背靠在桶边,双眸微闭,伸出指尖给自已清理着那处的粘腻,耳根通红。
    “王爷好了么?”方万俞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喜床内传过来,方万俞坐起试图让自已的双腿动起来,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接着又倒头睡在了床上。
    屏风外的人淡淡嗯了一声,接着就传来起身带动水的声音,宇文泽云拿起里衣,随意的套在身上,光着脚走回了床边。
    方万俞双臂伸起,面对着宇文泽云,“抱。”
    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方万俞也没了昨日宇文泽云抱着他的不适感,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靠在宇文泽云怀里。
    “王爷是要亲自给我沐浴吗?”
    隔着衣服,方万俞的手放在了宇文泽云的左胸膛上,结实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跳的他指尖有些发麻。
    “如果王妃想的话,孤自然是可以的。”宇文泽云自然是什么都顺着方万俞的,毕竟昨晚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倒也不必做作扭捏。
    “那拜托王爷了,毕竟我这双不争气的腿也是个累赘。”
    方万俞看向自已无力的长腿,原本结实的肌肉由于长期没有活动有些萎缩了,还带着些病态的苍白。
    “不许胡说。”宇文泽云将人放入了另外一桶新的浴水里,也不管自已刚换上被打湿的衣衫,“孤会找人治好你的腿的。”
    方万俞伸出手臂任由宇文泽云拿着浴帕给他擦拭着身体,浴水面上还漂浮着些许玫瑰花瓣,另一桶却空荡荡的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王爷莫不是将我当成小姑娘了?”方万俞单手抓起一把玫瑰花瓣,又撒在了水面上。
    被人伺候的感觉真舒服,一辈子当个米虫也挺好的。
    宇文泽云没有听出方万俞口中调笑的意味,只是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是本王疏忽了。”
    方万俞意外的看向桶边站立的宇文泽云,这人为什么和原剧情的行径差别这么大。
    “我不洗了,抱我起来吧。”方万俞突然没了兴趣。
    宇文泽云将人抱回了床上,默默的替方万俞穿上了蓝黑金丝卷云纹的长衣。
    “今日是我们成亲第一日,按理说应去宫中给太后和皇帝请安的。”宇文泽云手持木梳,轻手梳理着方万俞的墨发。
    或许是想起了这人此时的境遇,接着又开口补充道,“王妃不愿我们便不去。”
    “王爷不会觉得太骄纵我了么?”方万俞捏起宇文泽云肩上垂下的长发,放在鼻尖嗅了嗅,“我们不过只是在战场上见过几次,现在我是战俘,自然是任由王爷处置。”
    “不会,孤一切都听王妃的。”
    “那去看看吧,我也不想让王爷为难。”方万俞伸手搂住了宇文泽云的脖子,亲昵的贴在了他的耳边,“只不过要辛苦王爷了。”
    宇文泽云从善如流的将人横抱起来走出了婚房。
    门外的小厮推着个轮椅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有人从屋内出来,连忙上前两步迎接。
    正对上抱着敌国将军的摄政王,惊的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宇文泽云正想将人放在轮椅上,怀里的人却收紧了手臂,“不要,人家要王爷抱。”
    低沉磁性的嗓音被方万俞夹的有些柔弱,宇文泽云手臂一僵,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余光瞥了一眼身侧低眉顺眼的小厮。
    “跟上。”
    “诺。”小厮连忙推着轮椅跟在了大步流星的宇文泽云身后。
    进宫的马车已经在摄政王府门口等候多时了,晨时的请安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但也没人敢议论这位杀人如麻的摄政王一句话。
    “王爷这样抱着我,不怕底下人的闲言碎语嘛。”方万俞眨着眼睛开始了自已的茶言茶语,“王爷抱着我,哥哥不会生气吧?”
    “你是孤的王妃,岂容他人质疑,碍眼的杀了便是。”宇文泽云抱着人走到了王府大门,粗气也没喘一口,“王妃口中的哥哥是何人,孤没有哥哥,只有个不成器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