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干嘛啊?”夏清晏有些不解。
    “去捉鱼啊。”凌易谦心情大好,脱了鞋袜跳进水里。
    夏清晏黑着脸,连忙将他从水里拉出来道:“天气刚回暖,水里温度凉,你还把鞋袜脱了,也不怕过路的人笑话。”
    “你个老古板。”凌易谦甩开夏清晏的手:“看见又不能少一块肉。”
    夏清晏打了一个趔趄没站稳,一下跌到水里,浑身湿漉漉的爬起来,脸色铁青拽着凌易谦往回走。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凌易谦小心翼翼的解释。
    夏清晏憋着一肚子气冷着脸一言不发。拽着他快步往回走。
    刚刚回到府上,有衙役过来说袁昊天已经被逮住了,夏清晏换了衣裳急匆匆的往县衙赶去,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叮嘱凌易谦煮一碗姜茶喝了。
    凌易谦嘟着嘴巴冷哼一声:“老古板。”
    夏清晏急匆匆赶到县衙,黎郡守与陈大人已经坐在两侧,袁昊天被迫跪在地上,瞧见夏清晏进门翻了一个白眼儿。
    “你到底是谁?”夏清晏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堂下跪着的人。
    “好你个夏清晏,不过是被罢免的县令而已,竟然敢押本官。”袁昊天斜睨了一眼夏清晏,目光里尽是不屑。
    “韩少爷还想装么?”
    “你在胡说什么?”袁昊天面不改色心不跳。
    “披了这么久袁昊天的皮还真以为自已是袁昊天么?韩晨曦。”
    见身份被人识破,袁昊天也没有慌乱,他倔强的抬起头道:“夏清晏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杀头之罪,岭南郡守插手河东郡的事儿这不太好吧。”
    “伪造皇上手谕,你祖宗十大代也不够砍。传袁张氏上来。”夏清晏懒得与他争论,在大堂上坐了下来,一拍惊堂木,一脸威严。
    不一会儿袁张氏被押了进来,她先是扫视了一圈才理直气壮的吼道:“我儿子可是兰溪县的县令,你算什么狗屁东西,竟然敢押我。”
    “袁张氏,欺君可是杀头之罪,你跟前的人到底是袁昊天还是韩晨曦?如实说来。”
    袁张氏先是一愣,双手叉腰道:“夏大人何必冤枉我一个妇道人家,这是我儿袁昊天啊。”
    “是么?”
    袁张氏点点头。
    “本官给过你机会了,传袁柳氏进来。”
    袁张氏暗叫不好,脸色刷一下变的煞白, 她还想争辩,不一会儿袁柳氏颤颤巍巍走了进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袁张氏跪地道:“民妇袁柳氏,是河西郡闵县人土,夫君是袁虎牙,长子袁朗娶了闵县张家姑娘,也就是她。”袁柳氏指了指跪在一旁的袁张氏。
    袁张氏脸色白的如纸一般,浑身瑟瑟发抖,在无往日娇纵之气。
    “张氏与我儿生下长子袁昊天不久,张氏与一位路过贵人苟合,不久之后有孕在身,只听说那位贵人姓韩,我儿听闻这些气的一命呜呼,几个月后张氏产下一子与我们分了家,自此我与孙儿昊天相依为命二十载,一朝高中,还来不及高兴便身死异乡,请县老爷一定要查清楚,替我儿鸣冤。”袁柳氏抹了一把眼泪,满头白发苍苍,自知晓袁昊天死后,她悲痛欲绝几欲晕倒,硬是靠着申冤的一口气吊着。
    “袁张氏,堂下之人可是你婆母?”
    袁张氏咬着嘴唇不语。
    夏清晏拍了一声惊堂木,袁张氏吓的打了一个哆嗦,哭了起来。
    见袁张氏不语,夏清晏叫道:“传证人张伢子。”
    听到这个名字,袁张氏身子不断发抖,她将头垂到地上:“大人,我招,我全招。”
    “你个妇道人家,乱说什么?”袁昊天瞪着袁张氏一脸不悦。
    “晚了。”
    “诶,曦子,张婶儿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说跟韩大老爷享福去了么?”张伢子惊讶的说道:“难道是被赶出来了?那也不应该啊,白给他养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张伢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袁昊天脸色发白,额头上直冒冷汗。
    “他是袁昊天还是韩晨曦?”夏清晏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人问道。
    “韩晨曦啊,袁昊天瘦的跟芦柴棒似的。”张伢子一脸莫名其妙,他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又见夏清晏问他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好久才反应问道:“韩晨曦,你是犯什么事儿了么?”
    “残害兄长,冒名顶替你可认罪?”
    “哼,那是他欠我的。”
    “更改皇上手谕,借刀杀人暗害韩家三少爷,你可知罪?”
    “那是他活该,我也是韩府的人,凭什么我要受尽白眼儿,他却能这么幸福。”
    众人听的无语的紧,还有这个说法的。免得他在胡言乱语,夏清晏让人将他押了下去,等候秋后处决。
    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由黎郡守将此事整理好禀明皇上,兰溪县县令仍旧悬在空中,夏清晏依旧不知自已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