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未下葬,夏云浅的母妃王贵妃与他的外祖语气咄咄逼人,逼着老太监抱着圣旨泪长流,朝中支持三皇子的人纷纷跪在昌合宫门外。
    “众位大人不用在这里跪着,皇上圣旨上写着由夏清晏继承皇位,这件事没得商量。”老太监抹了眼泪,他看着跪着的众人语气很是坚定。
    “夏清晏算个什么东西?这皇位理应当由三皇子继承,交出玉玺,饶你们不死。”三皇子的舅父威远侯怒气冲冲的说道。
    “三皇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上的圣旨上写的很清楚,众人大臣还有什么疑惑,老太监将圣旨扔给丞相道:“林丞相你自已看。”
    “杀了夏清晏,这江山就是云浅的。”威远侯大手一挥带人直接冲进屋子里。
    夏亦舟连忙将夏清晏护在身后嘲讽道:“威远侯,你这是违抗圣旨,抗旨不遵是杀头之罪。”
    “哼,杀头,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威远侯年轻时便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
    威远侯一拔剑刺了过来,夏亦舟一边护着两人,一边与威远侯周旋,其他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给本侯爷上,等三皇子坐上这皇位,论功行赏。”
    跟随威远侯的人立刻冲了进来,大殿里乱成一锅粥。
    “都给我住手,父皇尸骨未寒,各位大人已经是按耐不住,你们要记住这天下他姓夏,不姓王。”夏清晏腰身挺的笔直,目光清冷,眼神犀利,却也将大家唬住了。
    “给我上。”
    “皇上说的对,这天下他姓夏。”吏部尚书陈大人快步走来,他打开圣旨说道:“皇位由四皇子夏清晏继承,谁若是有异议格杀勿论。”
    最后王贵妃被囚禁在冷宫,威远侯被罢免流放到关外。
    一个月后夏清晏登基,改年号为谦和,谦和元年的正月,是新皇登基的第一个新年,皇上一改往年的骄奢,大搞宴席,只是约几个兄弟简单的吃了一顿饭。
    大年初一,一夜落雪,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凌易谦穿着狐裘抱着汤婆子望着大雪蠢蠢欲动。
    “你给我安分点,别冻感冒了。”夏清晏替他拢了拢狐裘,将他轻轻拥进怀里。
    “阿晏,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夏清晏吻了吻凌易谦的眉梢,两人在大雪里奔跑嬉闹,冷风吹过,冻的鼻尖红彤彤的。
    过了初五,夏云浅前来辞行。
    “你打算去哪里?”
    夏清晏开门见山的问道。眼前颓然的男子怎么能与以前张扬的三皇子相提并论。
    “想去潼关,想流浪四方。”夏云浅说道:“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给你半年休养生息,然后回来领兵去潼关,建设潼关。”夏清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三皇兄,这天下并非我一个人可以坐稳。”
    “你不恨我么?”
    夏云浅有些疑惑。
    “恨你干嘛?”夏清晏一脸迷茫。
    “去吧,去看看世界不同的风景,听听不同的声音。”
    夏亦舟行礼之后离开了皇宫,夏清晏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年关刚过,夏清晏颁布了《减免苛捐杂税律令》,全国上下一片欢呼,人民的日子更有盼头。
    谦和元年,右相黄大人因与凌安郡刘志诚一案牵连,被流放至夜郎。
    同年罢免了一群不作为的贪官,朝廷重新启用有志之才。
    谦和元年六月,夏云浅回京,率领三万大军前往潼关,夏清晏封他为长安大将军,在夏云浅的率领下,敌国不敢跨过边境半步,国家兵力强盛,在无人可欺,后来他成为流传千古的长安将军。
    谦和元年七月,封大皇子夏亦舟为景阳王,同年,安然公主嫁给新科状元张浩然,夫妻恩爱到白头。
    谦和二年三月,凌易谦的成衣铺子在京城正式开业,一时间人潮涌动,一件难求,凌易谦赚的满盆钵体,他将一部分银两填充国库,一部分留着自已用。
    店里招用了许多妇人、哥儿,一时间收入提高,人们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谦和二年七月,嫡长子夏朗月出生,同年章允晨调往凌安郡任郡守,他与李乔襄夫夫二人情比金坚,两个膝下一子一女,过的幸福无比。
    谦和二年秋,纺织业在民间流传,终于实现了人人有棉衣可穿。
    提到凌易谦,人人皆是赞叹当今帝后聪慧过人,心思缜密,帮人们解决不少事儿,是当之无愧的帝后。
    谦和三年春,柳条在空中摇曳着,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夏清晏忙碌了一天终于得了空闲,刚到大殿便看到凌易谦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