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店通往富豪扎堆的别墅区,有一条必经之路,正好离机场不远,你直接去那条路上堵人,应该来得及。”
    “谢了。”肖昱江挂断电话,根本来不及排队,从机场跑出去,快速绕到进站口,拦住一辆刚将顾客送达的出租。
    他喘着粗气,说出目的地后,对司机道:“沿途先找一家卖体育器材的店。”
    司机操着一口京片子唠嗑:“小伙子挺爱运动啊。”
    “不,用来打人。”
    司机闭了嘴。
    出租车一路奔驰,保时捷也平稳地驶在去往别墅区的道路上。
    季棠昏迷不醒,路灯的光照在他脸上,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
    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紧挨着他,肥胖的肚子撅起,一身昂贵的名牌西装也遮掩不住油腻的气质。
    男人几根手指像短粗的萝卜,指节长着黑色的汗毛,毛毛躁躁如同一团草。
    这就是之前给宁宇砸资源的大佬。
    此刻男人的手指摸到季棠的脸上,目露痴迷:“果然是个宝贝,脸蛋真他妈俊。”
    他在车上就忍不住动手动脚,嫌季棠毫无反应不够带劲,用指甲掐他人中,愣是把人弄醒。
    季棠头昏脑涨,身子软倒,头歪在车窗玻璃上。
    他缓缓睁开眼,一张肥胖的脸近在咫尺。
    季棠吓了一跳,手却使不上力气,他想要把人推开,手掌碰到那人肩膀,却如同小猫挠痒痒,欲擒故纵似的。
    这男的一脸淫笑,握住季棠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撒娇呢是吧?来,摸,给你摸个够。”
    说着还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想把季棠的手塞进去。
    季棠恶心得想吐,目光瞥见对方胸口的黑毛和肚子上的肥肉,忍不住干呕一声。
    他突然冒出个念头——
    宁宇也怪不容易的。
    真不是谁都能伺候的了金主。
    情形愈发不妙,男人的手开始去扯季棠的衣服,力道粗鲁,衬衫的扣子崩坏,掉落一地。
    紧接着是皮带和裤子。
    季棠身上一凉,想挣扎却根本挣扎不了,急得满头冷汗。
    老男人的手再次摸上他的脸,季棠偏过头,用尽力气狠狠咬上他的手指。
    男人吃痛,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妈的,老实点!”
    季棠想求救,但司机目不斜视,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车窗都是密闭的,疾驰在公路上,就算是叫破天也没人听见,何况他根本没有力气呼喊。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瞅着对方将他压住,肥肉顶在他身上,伸手去摸他。
    季棠闭上眼,自暴自弃地想真踏马是阴沟里翻船了。
    脑海中闪过一个清爽俊秀的人影,季棠眼眶湿润,咬紧下唇。
    他以后……再也配不上那个人了。
    紧要关头,车身猛地一个急刹,为非作歹的人毫无防备,直接被晃了个跟头。
    男人大骂:“干什么呢?怎么开的车?”
    司机瑟缩一下,“前面有辆出租逆行,把路挡住了。”
    男人不爽道:“绕过去!”
    此刻路上人少,司机转动方向盘,打算开到对侧车道绕过。
    结果他一动,前面的车也跟着动,直到把保时捷逼到另一侧的道边,车身一横,将他们困在出租和马路牙子中间。
    司机摇下车窗,刚要骂街,出租车上突然下来一个人。
    肖昱江拎着一根棒球棍,眼神凶恶,几步跨到保时捷后排的车窗外,一棍子敲碎了老男人那一侧的玻璃。
    碎片哗啦一声崩落在男人半裸的身躯上,男人吓一大跳,凶神恶煞地转过脸来。
    “什么人……”
    话说半截就愣住。
    车外怒发冲冠的年轻男人面色阴沉,宛如地狱修罗。
    在他转身的空挡,肖昱江看清了被他遮在身后的季棠,衣衫被扯坏,人陷入半昏迷,从脸到脖子一片通红,眼角滑过清晰的泪痕。
    他一瞬间勃然大怒,从敲碎玻璃的车窗中伸进手,打开锁车的按钮,拉开车门,拽出油腻的男人,狠狠一棍子敲过去。
    “啊!”
    一声惨叫,男人膝盖受伤,直接跪倒在地。
    肖昱江拽起他的一只手,“是这只手脱他衣服的?”
    咔嚓一声,脱臼声响起。
    他又拎起另一只:“这只手摸了他的脸?”
    咔嚓又是一声。
    男人杀猪一般地叫喊。
    “吵死了。”
    肖昱江伸手,卸了他的下巴。
    老男人疼得眼泪口水一起流,肖昱江嫌恶地将蹭脏的手指在他衣服上抹了抹。
    在男人求饶的目光里,他阴森道:“现在知道怕了?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该付出代价。”
    肖昱江再次举起手,干脆利落,将对方的手肘、肩膀,所有有关节的地方,全部掰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