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大部分事情走向都在预料之中。
    就是朗姆翻脸翻得有些不太是时候,他们现在这身体状态可不足以应对组织追兵啊,要是现在有人要动手,那他们大概率要歇菜,更何况家里还有个柯南。
    还是得想办法把柯南送走。
    不过要送到哪里去呢......
    他斟酌着回复完消息,把手机扔到一边,后知后觉地有些饥饿感觉。他一边考虑着柯南的去除一边拿出一袋饼干,看了眼保质期,昨天刚过期。
    琴酒:“......”
    没事,保质期是最佳食用期,而且这才过期不到一天,吃了没什么问题。
    他很快说服自己,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口。
    “叮咚——叮咚叮咚——”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琴酒一顿,顺手拿起一把匕首,静悄悄地靠近门口,通过猫眼看了眼来人,金发黑皮,他放松下来。
    打开门,不客气地质问:“你来干嘛?”
    劈头盖脸的不欢迎扑面而来,安室透一阵语塞,但同时也松了口气,“有要事,进去说。”
    确认身后没人跟踪,琴酒关上门。
    安室透轻车熟路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们竟然还在这里,知不知道组织已经发布对你们的追杀令了?”
    琴酒面无表情地吃着饼干:“知道。”
    五分钟前刚知道的。
    安室透一噎,感到匪夷所思:“那你们还呆在这里,等着组织的人找上门来吗,还是你们已经准备好应对的方案了?”
    他偏向后一种猜想,琴酒和松田不会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问完之后,对面的银发青年没有回应,反而在不急不慢地吃着饼干。这让安室透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干着急,看这人这么冷静,他也慢慢平静下来。
    看了眼桌子上的饼干,突然感觉有点饿。
    “饿就吃。”
    琴酒像是能听到他在想什么一样,突然说道。
    安室透尴尬了一小会儿,但很快脸色如常地拿起一个饼干开始吃。
    奔波太久,一片简简单单的饼干都让他觉得十分美味。
    不过琴酒这次对他的态度竟然这么友好?这饼干别不是有毒吧?
    琴酒洗了洗手,说:“不是好奇我们为什么不走吗,过来看一眼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卧室方向走去,安室透拿了几块饼干,连忙跟上。
    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安室透沉默了。
    他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走了——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他还好奇家里怎么就琴酒一个人呢,原来松田也在家,就是在床上晕着就是了。
    看他警校同期病得意识全无的样子就能知道,他们这会儿离开,反而是去送菜的。
    “他这几天一直这样吗?”安室透压低声音问。
    “从阿笠博士家回来就这样了。”琴酒说,“这边。”
    安室透疑惑,但跟上去。
    这一间看起来是客房,安室透见琴酒动作比起刚才轻了不少,下意识放轻呼吸。房间里面关着灯,空气中飘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安室透眼中浮出震惊——这是谁,竟然也病了?
    他正疑惑着,床上的小鼓包动弹了一下,有些困难地咳嗽几声,哑着嗓子开口:“阵哥?天黑了吗?”
    声音哑的厉害,但仔细听能听出来是柯南的声音。
    “还没有。”琴酒轻声道,“继续睡吧。”
    他过去试了一下柯南的额头,还是很烫,但比刚才要好一点了。柯南睁不开眼睛,下意识去蹭冰凉的掌心,琴酒给他擦了擦汗,掖好被子。
    “喝水吗?”
    柯南迷迷糊糊地摇摇头,醒了一小会儿,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安室透站在门口,看着琴酒的一系列动作,心里有些异样。感觉日常中的琴酒跟组织里的琴酒似乎是两个完全割裂的整体,毕竟组织里的琴酒不会这么有耐心地去照顾一个孩子,就像一个合格的长辈一样。
    正有些愣神,琴酒回头瞥他一眼,后者从善如流地跟着他走出房间。
    安室透神情有些严肃,压低声音问:“柯南怎么也生病了?”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生了这场重病,难道是组织动的手脚?他眸色暗沉,下意识开始复盘最近发生的一切可疑事情。
    从阿笠博士家回来就生病到现在,这期间接触到的组织成员也就一个雪莉,难道说雪莉的叛逃也是组织计划中的一部分?这个人不过是组织放出来投毒的诱饵?
    还是说……
    他正要继续往下猜测,就听到琴酒冷冷地开口。
    “跟着松田阵平吹凉风吹的。”
    实际上是因为这两个人暴雨那天不仅吹了凉风,还吹着凉风吃了一桶冰激凌,琴酒还提醒了一句,被这两个人“越冷越能磨炼意志”的歪理给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