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完美的体验过程,连时瑜都不禁暗暗佩服祁暮扬的用心良苦。相比而言,时瑜都觉得他这个爸爸当得多少有些敷衍不称职。
    站在看台最靠前的位置上,时瑜还是第一次看现场的飞行表演。虽然只是彩排,但是因为是最终彩排,流程和正式演出出入不大。
    就在时瑜和时可谦连连惊叹的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祁暮扬回头给不远处的池睿使了个眼色。池睿点头,转身离开片刻又返回,手里还多了一束艳红的玫瑰。
    还在仰头观看表演的两父子毫无察觉,战机引擎的轰鸣声不断,把身后细碎的脚步声都遮掩了过去。
    直到某一刻,空中并排飞行的五驾飞机用白色烟雾在蓝天上逐渐打出一行英文字母。
    【MERRY ME】
    末尾还画了一个漂亮的心形。
    其实早在R出现的时候,聪明如时瑜就猜到了,只是太过激动一时愣住了,到最后心形收尾,眼眶才不禁一热,视线被泪水模糊。
    “爸爸,那写的是什么?”时可谦看不懂那些英文字母,但依然觉得很厉害。他指着天空,询问时瑜。
    “嫁给我,”回答的人是祁暮扬,他就站在时瑜的身后,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
    这是时瑜等了六年的话,真正听见的时候,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有立刻转过身去,因为双脚多少有点不听使唤,身子也僵硬了。
    还是一脸懵懂的时可谦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转过头,看见那一大束红玫瑰,就是一声惊叹。
    小手扯着时瑜的大手,兴奋地叫着:“哇,爸爸,你看,好多花,好漂亮!”
    借着时可谦拉扯的力量,时瑜转过身去,还没等祁暮扬再次开口,他眼框的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嫁给我,时瑜,”缓缓单膝下跪,祁暮扬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递到时瑜的面前,再次说道。
    “好,”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话费了时瑜好大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带着丝哽咽的沙哑。
    尽管这一切都在祁暮扬的意料之中,但等待时瑜开口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悬到了高空,直到对方说出“好”,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将那枚简约的男装对戒套入时瑜的手指,祁暮扬知道自己总算抓住了眼前这个人。
    站在一边作为见证者旁观了六年的池睿也禁不住鼻头有些泛酸。不过他还记得上前把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可谦拉到一边。
    “小谦,池叔叔带你去和飞行员叔叔玩,好不好?”
    被拉着的时可谦,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爸爸们,偏了偏小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时可谦点了点头,跟着池睿下了看台,路上他问道,“池叔叔,爸爸们是不是要生小宝宝了?”
    “……”池睿一下子就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看绘本说,抱在一起就会生宝宝的,”时可谦煞有介事地说着,“爸爸说我就是这么来的,所以,我是不是会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池睿可不敢乱说,只能一脸讪笑。快步走到看台下,抓住之前那个负责讲解的飞行员,朝他招了招手,“来来来,小少爷交给你。”
    “?!”对方是一脸的懵,不是讲解完就没他的事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第八十二章 番外双A
    黑色的迈巴赫驶入闫家在市郊的别墅,管家赶紧出门相迎。
    车门打开,男人包裹在西裤里的长腿迈出。
    管家正准备上前问候,就见自家少爷还从车里揪出了一个人。那人明显不省人事,只能靠闫泽礼一只手拉扯着。
    管家愣了一下,连忙上前想要把人接过。
    “不用,”男人冷声拒绝。
    他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抓着一只胳膊的苏君尧,又开了开别墅的台阶和里面通往二楼的楼梯。
    不易察觉地喟叹了一声,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大步走进屋内。
    他的步伐又急又快,此时闫泽礼看着面容平静,但身体里的信息素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他只是凭意志压制着。
    管家在身后紧跟,不敢多问。
    闫泽礼把人丢进浴室里,回头跟老管家说道:“找人给他洗一下。”
    “好的,大少爷,”管家应下,叫了几个女佣上来。
    闫泽礼有些嫌弃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扔进了垃圾桶里。回到浴室就看见几个女人一拥而上,把苏君尧几乎扒了个精光。
    常年不见日光的肌肤白得有些晃眼,闫泽礼的眸色微沉,喉结滚动了一下。体内那股躁动似乎愈发猖狂起来,不停地冲击叫嚣着。
    “出去,”闫泽礼沉声开口。
    正准备将苏君尧扶进浴缸的女佣手脚一顿,回头就瞧见一脸黑如锅底的闫泽礼。不敢耽搁,把人放下后,几人迅速退了出去。
    身后的浴室门被再次关闭,闫泽礼看了眼靠着浴缸坐在地上的苏君尧,伸手扯下自己的领带,挽起衬衫的袖子,走上前。
    “哗啦”,温热的水从花洒流出,浴室里瞬间就有白色的水雾蒸腾,周围空气的温度也逐渐上升。
    居高临下的闫泽礼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直接将花洒对准了苏君尧,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卧槽!”原本虚脱得昏昏沉沉的人一下子被惊醒了,他胡乱地挥舞着手臂,想要阻挡落下的水滴。
    这特么怎么突然下雨了?还是热的?
    没来得及睁眼的苏君尧一阵慌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其中一只挥舞的手臂被钳制,硬生生压下,他才猛地迎着温水抬头。
    他看见的是近在咫尺的闫泽礼,胸前的衬衫半敞着,一丝不苟的发型早已凌乱,垂落的发丝上滴着点点水珠。
    镜片上也沾满了水珠,藏在后面的狭长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眼底一片猩红。
    苏君尧没想过会突然面对这样的情况,被吓得愣了一秒,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挣扎起来。
    “闫泽礼,你干嘛?放开我!”
    “洗个澡怎么也那么不安分?”闫泽礼的话像是牙缝中挤出来的,似乎很生气。
    他将手中的花洒直接扔进了浴缸里,喷头的水像舞动的蛇般胡乱地在空中扭动了几下,最后才安稳地潜伏进角落里,哗哗地往浴缸里灌着水。
    双手并用,闫泽礼轻易地就将本就没剩多少战斗力的人再次制服。
    苏君尧被拧了手,压在浴缸上,脑袋枕着边缘,耳边全是哗哗的水声。
    “你到底想干嘛?”苏君尧也一样的咬牙切齿,但他挣脱不掉这个该死的家伙的钳制,那双手仿佛就是钢铁浇铸的那般。
    “是你在我这里玩火的,难道不应该负责灭火?”
    把人死死摁在浴缸的边缘,闫泽礼压下身子,凑到他的耳边,低沉性感的男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灭你……”苏君尧脸瞬间涨得通红,被气的,他张嘴就要骂人,但刚到一半,嘴就被结实地堵上了。
    男人那带着雪松气味的凛冽气息顷刻就占据了他整个口腔。苏君尧不是第一次与别人亲吻,但却是第一次被如此蛮不讲理地侵袭。
    那种肆意的长驱直入,丝毫不顾对方意愿的搜刮掠夺,让苏君尧有些招架不住。
    他以前亲的都是香香软软的Omega,乖巧可人,哪像现在面前这个疯子!
    苏君尧被禁锢的双手紧捏着拳头,一心只想着反击的他狠狠地牙关一合,铁锈的腥甜味在口中蔓延。
    “你属狗的?”闫泽礼稍微抬头,那双被自己欺凌得红肿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血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你要是再敢来,我就……”苏君尧的狠话还没有放完,声音又被男人悉数吞了进去。
    这次是比上一次更加肆无忌惮的掠夺,S+的气息仿佛毒蛇般将苏君尧缠绕起来,即便他如何想要再次紧闭牙关也做不到了,只能任由对方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