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尧只?下一句话:“──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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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天尧不断向上天祈祷。“老天爷!到了这个节骨眼,可别再出任何差错,请保佑可
    儿。为了可儿,我死亦不足惜,求神可怜我,成全我和可儿,上帝、耶和华、观世音菩
    萨……求求你们……”他不断祷告着。
    此时他的时速已到一百八十公里,连闯几个红绿灯,转个大弯後,五星级饭店已矗
    立在前。
    一定是这家!可儿一定在这里。
    天尧心跳如擂鼓,他不断求老天爷大发慈悲,让他能顺利找到可儿、救出可儿,他
    求上天再显一次“奇迹”。
    天尧猜测一定是这家饭店,因为,他曾在这儿和田中太郎照过面,这是一家纯为企
    业巨子及上流公子哥所设的饭店,想入这家饭店的会员,收入都必须在千万以上。东王
    天尧还会看过田中太郎常带不同的女郎进出此地。
    他将车子驶入停车场,大老远,他就看到了那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那是田中太郎
    的车子,天尧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全身血液瞬间全冲向脑门。要快!要快!可儿很危险
    啊!
    他狂奔下车,三步并作一步的跑进饭店,饭店服务人员齐声高喊:“欢迎光临!好
    久不见!东王公子──”
    天尧厌恶透了这套虚伪的仪式,他对柜台人员吆喝道:“田中太郎人呢?田中太郎
    在哪?”
    大家被东王天尧这种盛气凌人、气急败坏的口吻给吓坏了,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吓得大家不敢作声,一位服务人员悄声道:“在七○二号房的总统套房里。”
    下一秒,天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向楼梯,不到几分钟,他已在七楼的走廊
    上了。
    他瞥见了守在门口田中太郎的“走狗”桥本天野,天尧立刻冲向他,双拳用力的挥
    向桥本天野的面颊,第一拳,桥本天野的眼镜被打到地上;第二拳,桥本已?住鼻子,
    他的鼻梁被打断了;第三拳,桥本抱住腹部;第四拳,他已昏倒在地,做了天尧怒火下
    的第一个牺牲者。
    天尧用力  门,不断的  ,意图惊扰套房的人,房内果然传出田中太郎不耐烦的咆
    哮声:“是谁?桥本!桥本──”
    天尧不应声,只是不断用脚踢门,不一会儿,田中太郎气极败坏的开门,当然,他
    一定以为是桥本天野,因为,是桥本天野在外守门把关。
    田中太郎才开了一丁点的细缝,天尧已用尽全身力量撞向房门,房门被撞开,田中
    太郎踉跄不稳的倒在地上,身上披着的一条浴巾也随之滑落,显然,他正在享受沐浴的
    乐趣。
    “你──”他张口结舌铁青着脸,愕然的注视东王天尧,说不出任何话。
    天尧估量这状况,可儿显然尚未遭到毒手,否则田中此时该是得意洋洋才对,於是
    心下稍安,镇定的开口:“抱歉,老头子,或许你不能在此享受美人为你沐浴、擦背的
    乐趣了,因为,我东王大爷今夜打算在这住上一夜,你最好自动走人,把总统套房及美
    人都留给我。”天尧气定神闲,大剌剌的坐在沙发椅上。
    “你敢?”田中太郎勃然大怒。“你算老几?你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天尧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些话。“论人才,我比你年轻,比你潇洒;
    论钱财,在日本是跟你并驾齐驱;放眼世界的话,东王家族的产业,跟你田中企业比起
    来,你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他火上加油,冷嘲热讽道。“我的条件比你好太多了,
    今夜陪伴你的女郎一定更乐意服侍我,我看你还是主动放人的好。”
    田中太郎凶狠的目光像利剑般刺向东王天尧。他和天尧彼此心照不宣,东王天尧是
    向他要陆雨烟,却又故意假装不知道他带来的女伴是谁,但田中又怎肯轻言放弃这块嘴
    边的肥肉?
    “这女郎──”田中太郎倚老卖老道。“她不适合你──”
    “笑话,你又知道谁适合我?”天尧目光冷冽又犀利的注视田中太郎。“坦白说,
    今夜我要那女郎陪我。”他干脆明说,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是在挑舋吗?”田中太郎笑里藏刀的微笑着。“我们何必为女人伤了和气呢?”
    “不伤和气,对,我们不伤和气。”天尧也哈哈一笑,两手一摊。“那就请你大人
    有大量,成全小弟吧!”
    “你──”田中太郎见软的不成,就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可能没办法,那
    女郎欠我不少,我腰部的伤,可全是拜她之肠,所以,她也只好以身相许,以偿还欠我
    的情。”
    “以身相许?”天尧冷哼一声。“她不也赔偿了你三千万的医药费?你们应该扯平
    了,你实在不应该对她想入非非喔!这种非分之想,简直是浪费你的生命,识相的话,
    将你的淫欲发泄在别人身上,否则,你可以看看桥本天野──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不要
    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你──”田中太郎面目狰狞,尖锐地道。“你不怕以後我们没完没了,小心吃不
    完兜着走!商场嘛!大家以後还要见面的,也难免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我们现在若结下
    梁子,那以後──”他的言外之意也相当明白。
    天尧反唇相稽,不甘示弱。“你放心,过了今夜,我不会再和你抢女人了,因为我
    会结婚,以後也不会再出现在声色场所中,与你碰面恐怕有些不容易,再来东王家族在
    亚洲的企业,是由我一手经营,我已打算扩及整个东南亚,包括台湾、新加坡、印尼……
    坦白说,就是说我会“搬家”,我不会傻到还待在日本,还得一天到晚预防你的破坏,
    我会离你远远的。至於我“搬家”後的经济影响,您就慢慢善後吧!”
    天尧说到此已很不耐烦。“我们之间,到此为止。给你三十秒,穿衣走人,不然──”他双眼凶光一露。“我的手心开始发痒,很想揍人──”
    田中太郎只有拍拍屁股站起来。“算那女人好狗运遇见你,哼!此刻我是手足无力
    的老人,身边没有任何保镳,这里,先让给你,咱们──”他的脸色灰败,但仍露出凶
    狠之气。“走着瞧!”
    “走着瞧?”天尧心里一横,这种人,是否真该好好“教训”他?“好,我现在就
    让你走着瞧。”他心念一转,报仇之计随之升起,他摆出一副想对田中太郎拳打脚踢的
    样子,张牙舞爪的大声咆哮:“三十秒到了,快滚,滚出这里!”
    田中太郎心生畏惧,一只手遮住下体、一只手挡住脸,生怕天尧的拳头会毫不留情
    哩向他,他胆战心惊,吞吞吐吐地说:“我要……穿衣服。我的……衣服给我──”
    天尧见他那副瑟缩模样,实在想笑掉大牙,他倏地正经八百道:“好,我拿衣服给
    你。”说着,他走进浴室,取出田中太郎的衣服,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对田中太郎大
    叫:“嘿!我把衣服给你了!”他将衣服从七楼丢下去,不顾田中太郎的哀嚎。
    “快滚──”天尧大嚷。
    “不!我没穿衣服啊……”田中太郎这光围着浴巾的样子,是怎麽也不敢走出房门,
    他抵着门板哀叫着。“我的衣服……”他真是丢脸丢大了。
    天尧警告他。“你现在不走,等会儿,连浴巾都没了喔!”他作势欲扯下田中太郎
    的浴巾。
    “不!”田中太郎叫嚷道。“好!算你狠!东王天尧──”
    “你若还是不走,恐怕丢在一楼的衣服会被人当垃圾给捡走,到时,看你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