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萧谨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反驳。
    一家三口手牵着手来到了地下一层,人还没走到停车场,就听见了马叫声。
    看到那一群马队,萧谨停下了脚步。
    “要骑马去市区?”萧谨问,“婚车呢?”
    “婚车是西式婚礼开的,我们这种传统婚礼一般骑马去宴席,你不是会骑吗?”
    “会倒是会,就是有点意外。”
    “怎么,不喜欢?”
    “也没有,挺特别的。”
    在一群白马中,两匹黑马尤为显眼,它们的毛发被养得油光水滑,身上都是矫健的肌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名马。
    凌故月跨坐到马背上,拉起牵引绳,那匹马很听话的往前移动了一点距离。
    “我今天才知道你会骑马啊,你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萧谨问。
    “我不会一次性告诉你的,要一点一点的挤出来,保持新鲜感。”
    萧谨无奈笑了笑,他把娴娴送上马背,再自己跨坐上去,把防护都做好,他和凌故月对视一眼,即使没说话,也很默契的扯了下绳子,两匹马一同转向出口的方向。
    “爸爸,我要学这个!”娴娴兴奋地说。
    “你先跟我们走一程,不害怕我们就送你去学。”
    “那么……”凌故月转头看向身后的队伍,招了招手,“伙计们,出发吧!”
    马队从基地的一号出口出发,萧谨和凌故月的两匹黑马为首,其余白马紧随其后,道路上只能听见马蹄声,连带着一股风和尘土,显得这支队伍有极为霸气。
    萧谨微微侧头看向凌故月的侧脸,他的长发随风飘扬,眼神坚毅又认真,骑马的样子英姿飒爽,是萧谨从没见过的模样,萧谨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突然不自然的跳动了一下,那种感觉他清楚,是心动的感觉。
    “凌故月!”萧谨突然大声喊他的名字。
    “啊?”
    “我爱你!”
    “说早了!还没到呢!”凌故月斜了他一眼。
    萧谨只是迎着风傻笑,搞得凌故月都有点莫名其妙的想笑。
    马匹到了市区要降下速度,他们改为缓慢行走,街道上已经张灯结彩,每个商铺的门口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一道道彩旗横跨街道在左右两栋楼的顶楼相连,道路两侧都已经摆上了宴席,中间留下的道路铺上了红毯,他们骑着马在红毯上缓慢行走,迎接身边的一声声祝福。
    萧谨看着砸在自己身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有些想笑。
    “怎么还让我们早生贵子啊,又生不了。”
    “哎呀,传统嘛。”
    还是娴娴心大,她接到什么吃什么,小嘴都嚼个不停。
    他们一路来到了宴会厅,便从马背上下来,大门被拉开的那一刻,民乐团同时奏乐,飘带和礼花也一同炸开,他们身板挺直,一步一顿地走了进去。
    红毯的两侧都是老朋友了,只有红毯尽头站着一位住持,他们一同在垫子上跪下,双手合十,默默听着住持的祝福,最后对着神像磕头,拿起桌上的牛角杯,一同饮下交杯酒。
    这一刻,他们才是真正的缔结婚约,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伴侣。
    他们拿上酒杯续上酒,给亲朋好友们一一敬酒。
    “哥!”萧煜一脸不可置信,“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还以为走错场了呢!”
    “那你也需要去配副眼镜了。”
    “哎呀,真的从没见过你这样,新婚快乐啊。”
    萧谨和他碰了碰杯,仰头一饮而尽,今天过后,恐怕以后很难再见到这个弟弟了吧,也算是道了个别。
    凌故月给桑廻只倒了一半的酒,语重心长道:“今天少喝点啊,不然你晚上身体又不舒服了。”
    “今天我儿子结婚,高兴,多喝两杯怎么了。”桑廻调侃道。
    “我爸妈也在呢。”
    “我刚刚跟他们达成了共识,他们不介意你多一个爹。”
    “是嘛?那以后我也叫你爸了?”
    “可以啊,”桑廻嘴角是上扬的,可眼眶却有点泛红,“能看到你顺顺利利的结婚成家,我也开心,你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了。”
    凌故月和他碰了碰杯,两人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仰头饮酒。
    轮到林霜的时候,气氛有点微妙。
    “唉……”林霜叹了口气,“想想还是来了。”
    “想来就来啊,”凌故月说,“我也欢迎你。”
    “你老婆欢迎我吗?”
    “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萧谨觉得有些无语。
    “算了算了,”林霜举起酒杯,“虽然过去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但我现在真心实意的祝你们幸福,长长久久。”
    “你呢?什么打算?以后不谈对象了?”凌故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