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行，后天下午吧。”
单扬的心思压根也没法放在电话上了，那头的女人说了好久，他也只愣愣地回了个“嗯”。
单扬低头吻了吻颜笑的唇，手绕道背后想去解胸衣的扣子，折腾了会儿还是没解掉，颜笑能感觉单扬手上的在蓄力，似乎准备用蛮力，硬生生把胸衣给拽掉。
单扬感觉颜笑的手攀上了他的后背，一直往下，轻轻在他腰窝上打着圈。
“再说。”单扬深吸了口气，直接摁掉电话，把手机丢到了地上。
单扬想亲颜笑，颜笑却偏开了脸，“征友成功了？”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就成功了。”
“你去了法喜寺，又给了别人联系方式，你是真的想谈恋爱了。”
“你偷看我朋友圈啊？”单扬笑了声，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吃醋了。”
“吃不了酸的。”颜笑回道。
“但你就是吃醋了，”单扬盯着颜笑，“诚实点，颜笑。”
“那女的是汽车美容店的老板，她的店新开业，想用我的车拍个短视频引流，她说我的太阳膜不好，有空了可以去她店里重新贴一遍。”
“哦。”颜笑沉默了会儿，语气有些硬地扯开了话题，“你偷了我的发圈。”
单扬大方承认，“捡到的。”
“那为什么又不戴了？”
“我先问你的，”单扬也步步紧逼，“是不是吃醋了？”
颜笑没回答，却勾住单扬的脖子，有些用力地咬了上去。
“这是你的回答。”单扬笑着搓了搓脖子上的牙印，“上次骑车脱外套，差点丢了，所以没舍得戴，就锁抽屉里了。”
单扬玩味地用鼻子点了点颜笑的额头，“这个答案，满意吗？”
颜笑微微弓起身子，带着单扬的手往后够到了胸衣的扣子，“以后别硬扯，像这样捏住，再往里面一挤。”
“你什么都教吗……”单扬咬住颜笑的下巴，“颜老师。”
亲吻和抚摸的滋味原来也是极好的，颜笑攥着单扬的手腕，又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上带。
单扬带着湿意的指腹往上滑，在颜笑平坦的腹部打圈，两人接了好久的吻，可单扬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应该把灯打开，”单扬翻身躺在颜笑身边，揉着颜笑在抖的手指，“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不要吗？”颜笑扣了下单扬的手心。
“我说过的，我很保守，和我上了床，那以后就得跟我结婚的。”
颜笑把堆在胸口的羊绒衫往下拉，轻笑了下，“是吗。”
“嗯。”
夜也深了，两人吊着的神经也慢慢松下来，单扬侧头看了眼边上已经睡着的人，拉过被子罩住了他和颜笑。
“晚安，难懂的姑娘。”
这晚单扬做了好几个挺“奔放”的梦，再醒来时，梦里的另一个主人公已经走了。
单扬拍开了墙上的灯，他昨晚脱的衣服还凌乱地堆在地上，他上身光着，只有肚子上盖了个被子角，应该是颜笑走之前随意搭上去的。
单扬甩开了被子，有些烦躁地踢掉了放在脚边的枕头，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夜情谜”后被抛下的可怜鬼。
单扬准备下床，手背却擦到了床单上的一个凸起物，是一个黑色皮圈。
手机里也多了条消息，颜笑发的。
【十块钱一大盒，不用舍不得。】
情人节那天，颜康裕带着叶瑾出去看电影了，前几天听严瑞说他和他女朋友吃的那个套餐很好，颜康裕还特地让颜笑在手机上帮忙订了那家餐厅的同款情侣套餐。
叶瑾嘴上说着瞎折腾，但走之前换了好几套衣服，在镜子前照了又照，颜康裕跟在后面夸了无数次好看，叶瑾才出的门。
烨子刚给面馆送完一车面粉和盐，坐在单元楼门口抽烟。
大门口的灯前几天坏了，物业师傅大概修得心急，给装成了声控，白天是要动静大一些，这灯也会一直亮。
烨子手边放着俄语音频，嘴里也跟着不停念着，声控灯在烨子弹舌的时候总会亮。
其实如果烨子当初能有机会把书念完，应该也会是个好学生，颜笑在楼道的窗口站了二十来分钟，烨子手里的笔也没停下来过。
扔在窗户上的小石子让颜笑回过了神。
“楼上那位漂亮的姑娘，要不要跟我约个会？”
单扬穿着军绿色的棉服夹克，里面搭了件姜黄色的皮衣，水洗牛仔裤，亮黄色的帆布鞋，头上戴了顶浅灰色的针织帽，还戴了副黑框眼镜。
烨子一下子没认出来单扬，但也觉得眼前的人挺帅，就多看了几眼。
等看到颜笑下来，烨子才反应过来单扬就是那个之前装瘸的“绿茶”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