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堇唐：“……”
效果很好，但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陆堇唐捡回了自己的枕头, 随便找了个卧室叫人打扫了一下, 虽然进展顺利, 但还是担心晚上看不到人会发生什么意外，因此在房间里放了个监控。
监控是个小猫形状, 机器耳朵还可以来回动, 放进去的很顺利，可还没十分钟，上面就被挡了个方形抱枕。
小猫安静了几秒, 然后便甩了下头, 抱枕滑下去一刹那, 陆堇唐就在视频中看到了秦阮眯起的眼睛, 杀意四起。
这种眼神他也只在当初刚注意到秦阮的时候看过一次。
陆堇唐轻轻点了下屏幕旁的按钮，小猫顶着圆圆的脑袋瞬间低下, 耳朵在有如实质的目光中微微往两边一耷, 看起来既委屈又仿佛是在认错一样。
秦阮抿抿唇, 手指戳着小猫的脑袋，然后嘭噔在柜子上仰面朝天地翻了过去。
视频变换成天花板, 听着脚步远去的声音，小猫脑袋又躺着转了转, 这才在一角看到了秦阮的身影。
房间的大床上是盖着鹅绒被的长颈鹿侧枕, 大白熊和枕头放在一起, 而秦阮就靠在床上轻轻闭着眼。
监控此时只能看到秦阮的侧脸。
陆堇唐喉结一动, 刚想放大屏幕，手机就响了起来。
在得知乔振强没有大碍后, 他便又安排了些人去照顾，而乔晓婷那边，只能让她以为秦阮骨折严重，不得不两边都进行隐瞒。
当然，除了这些，在那个为首之人嘴中问出来的消息也是重中之重。
上次秦阮出车祸那次，查到最后只查到一个海外账户，而由于国外银行特殊性，私人很难查到具体信息，线索只能就此中断。
但是这次意外，倒是让他获得了一个重要线索。
在逼问出对方的接头人和具体报酬后，先一步找到的金条和奢侈品都同样查不到来历，唯一让他们重视的是对方接头人曾意外听到幕后主使说过岳老板这个称呼。
姓岳，陆堇唐在这个称呼一出，立刻想到了什么，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楚昱那里。
“之前那宗离婚案，另一方是不是姓岳？”
“离婚案，哪宗？”他们律师所一年过手的离婚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陆堇唐这没头脑的一问，确实让楚昱想不起来。
“秦阮介绍到你那里的……”陆堇唐提醒到一半就听。
“乔秀红——”
“我想起来了。”还在律师所加班的楚昱一撸额头，“等我查一下。”
那边的声音落下没一会儿，就听到，“没错，是姓岳，全名叫岳正豪。”
他又往下滑了两页，道：“是一个小物流公司的老板，这个案子缠了几个月，一直财产分割不清，估计这个月也结不了案，你问这个是有什么问题吗？”
“分割不清……你们有查到对方的海外账户吗？”陆堇唐突然道。
“海外账户。”楚昱重复了一遍开始在档案里搜索，“这里没有涉及，但是对方公司里曾有一些海外转账，看着还算正常。”
陆堇唐在楚昱说完眉峰微微挑起，“我给你一个账户，你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到。”
“你要做什么？”楚昱终于问了一句，“即使对方是个渣男，你也不用查这么细吧？”
“秦阮年前差点被撞，今天他家里开的一个门店被几个人上门砸了一通，我正好碰上，唯一的线索就是一个姓岳的老板和这个账户。”
“所以，还有问题吗？”
楚昱：“……您说。”惹到谁头上不好，惹陆堇唐，呵呵。
等将账户对了两遍后，楚昱开始在档案里检索，因为资料过多，电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秒钟出来。
于是，他好奇道：“你之前不是都放弃了，现在又帮人查这个，是不是还贼心不死呢？”
陆堇唐：“……”
“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听出陆堇唐语气里的威胁，楚昱咳了一声，“那换个说法，你这是又死灰复燃了？”
“果然哪……初恋一般就是难忘了点。”
陆堇唐不理他的自说自话，只道：“查到没有，快一点。”
楚昱还想继续八卦，但目光在陆堇唐说完就下意识挪到了屏幕上，然后他看着屏幕上标红的一串数字愣住了。
短暂的沉默后，他道：“这好像不仅仅是个离婚案了。”
简单的一句陆堇唐就已经十分清楚了。
他眼神愈发冰寒，直到楚昱问你打算怎么办时，陆堇唐才注视着秦阮那边的情况，声音低沉道：“既然想做渣男，那就彻底成为一堆渣滓吧，希望他的骨灰届时可以留下一点东西。”
翌日，秦阮醒来后，房间里明显没有其他人。
旁边那张床上没有枕头，也没有睡过的痕迹，一切都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