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挑了下眉,倒是真的过去帮他包扎起来腰腹的伤口,就在萩原研二以为他终于放弃这个话题时,琴酒突然开口:“你其实也是警察吧。”
    他说的十分笃定,萩原研二脸色控制不住地僵硬了下,心里充满凝重——琴酒怎么会知道?
    然后这时候琴酒突然补充了一句:
    “曾经。”
    萩原研二:“......”
    扎铁了,老心。
    大可不必补充这句话。
    他沉默几秒,终于挫败地摇了摇头:“......你可真是。”
    萩原研二承认了:“对,你说的没错。”
    琴酒:“......”
    他给萩原研二包扎的动作一顿,目光默默地盯着他的后脑勺,满心匪夷所思和替组织感到家门不幸。
    天知道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和冲矢昴这些人,然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是啊。
    所以说组织里的其他人呢?
    不会都是卧底吧?
    他有些出神,下手有些没轻没重,萩原研二只觉得他手劲突然大了些,但这不影响他说话:“本来想带着这个秘密直到死亡的,但是你偏偏非要戳破它,嘶......大哥你轻点好吗?”
    琴酒沉默,然后放轻了力道。
    萩原研二叹气,继续说:“如你所说,我是四玫瑰,我的真实姓名是萩原研二,一名...曾经的警察。”
    *
    “是!”风见裕也满脸严肃地听着话筒,不住地点头回应,“是!”
    “请降谷先生放心,我们马上开展行动!”
    而在他不远处。
    松田阵平愤怒到几乎要冲进话筒顺着网线爬过去将那边的男人胖揍一顿:“你说他跳车了?!你为什么没拦住他?!”
    冲矢昴还算冷静:“对,因为当时他被人挟持,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谁都无法靠近。”
    “被人挟持?”松田阵平皱了下眉,紧接着冷笑一声:“为什么你没跳?”
    “......”
    无理取闹。
    冲矢昴懒得跟他扯皮,继续说:“并且提醒你一下,他并不是一个人跳下去的,他带着劫持他的人一起跳了车。另外,那个人你们也许认识,留着半长的头发,代号四玫瑰。”
    他说完,挂断电话。
    松田阵平却来不及去继续追问,只是愣在了原地,心里徒生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
    半长头发?四玫瑰?
    又是东急线上的人,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让他无法不想到一个人,萩原研二。
    他不由自主地喃喃道:“hagi?”
    诸伏景光听到了他的声音,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去记录对面的话,不时回应几句。
    “所以说东京塔附近的居民已经遣散了吗?”
    “可以,好。”
    “组织在杯户的势力已经全部监控好了吗,注意不要忽视地下。”
    “好,米花町已经布控完毕,即日可开展行动。”
    “这几天注意媒体,压住热度,适时制造些不痛不痒的新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对,这件事绝对不要让媒体注意到...不是!媒体有多么会捕风捉影,这件事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很关键,为什么平时不注意伪装?”
    诸伏景光似乎听到了对面的惊天发言,向来的好脾气都压不住了,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他沉思一会儿,说:“不管花多大代价,这件事必须把热度压下来。另外,东急线上的顾客你们注意接待一下,最近几天对他们进行一下心理治疗...多久......这种程度的刺激的话,至少也要两个月吧...至于他们工作上的损失,报给财务部。”
    松田阵平平复了下心情,闻言面色怪异地瞥他一眼。
    诸伏景光这个浓眉大眼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黑了。
    心理治疗两个月?
    变相监.禁两个月还差不多。
    等两个月后,组织的事情差不多就过去了,更何况米花町向来都是时间多发地,一场爆炸案能在公众视野停留一周就算能耐了,两个月后再提起还有没有人能想起来还不一定了。等那时候这些人就算将列车上的事全说出来都不一定有人信,只会把他们当成博人眼球的疯子罢了。
    电话铃声一阵接一阵,诸伏景光半点不慌地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这才分出些心神问:“刚才我听到你说研二,他出什么事了吗?”
    挟持琴酒跳车了算出事了吗?
    松田阵平心情复杂,他抿了下唇,摇摇头,“没事。”
    诸伏景光自然不信,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一脸严肃地说起了接下来的行动:“zero刚才传来消息,组织Boss发现了琴酒还活着,勒令其他成员对他展开全面的追击,另外,似乎琴酒身上还隐藏着一个足以颠覆组织的巨大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