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第二天我还是来到了排球部。
    因为是新来的,所以我想着要早到一点,没想到碰见了影山君和日向已经在体育馆里面练习了,真早哇……
    佐久早同学带我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告诉我今天会和外校的有练习赛,说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直观的感受一下大家打起排球来的样子。
    我又开始紧张了,担心自己毛手毛脚地出什么岔子。
    “别把自己当场上人员那么如临大敌啊!我们经理做的是可幕后工作!”
    “准备好擦汗用的毛巾、喝水用的水杯、处理伤口用的急救箱,再会翻记分牌就好了!”
    “说到记分牌,仁花酱你有不懂赛制或赛场状况的问我或者馆内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最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场上的排球被拍来拍去的很容易飞到我们旁边来的!”
    佐久早同学说得很轻松的样子,让我放松了不少。
    跟着她去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也确实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
    “仁花酱因为怕出错而更小心谨慎的性格让做出来的事情都很妥帖呢!”把准备工作都处理完毕后佐久早同学是这么跟我讲的。
    第一次有人以这种形容方式方法描绘我的胆小,也是头一次有人肯定我的胆小。
    我是不是可以更大胆一点呢?
    练习赛也随后开始了,不通过录制的视频看到的现场的排球比赛,比赛的精彩程度让我很惊愕,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
    我激动地看向佐久早同学,她似乎也能理解我的这种感受,甚至说早就预测到了我的这种感受,笑眯眯地看着我。
    “因为我第一次见识的时候也是这种浑身鸡皮疙瘩竖起来的兴奋感——即便看到现在我也还是这么觉得。”事后我问起佐久早同学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佐久早同学很以排球部为骄傲,对她来说乌野的排球部是全国第一的,她对排球部的大家都寄予厚望。
    我认为这样优秀强大的排球部被寄予厚望是理所当然的事。
    像我这样的村民B不被寄予厚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佐久早同学也是被寄予厚望才会进入排球部吧?”
    “寄予厚望?嗯……”佐久早同学捏着下巴在努力回想,“说到寄予厚望的话,我确实是在洁子学姐的期待下入部的,因为洁子学姐田中学长和西谷学长对我入部也很期待,日向是因为豪门待遇所以期待再多一个经理——不知道这些算不算寄予厚望?”
    我不能理解,因为在此以前我以为佐久早同学是因为出色的能力才被寄予厚望的。
    “和我的个人能力其余关系也不太大,就算我是个长相平庸、头脑平庸、运动平庸的各个方面都平庸的人,用仁花酱的话来说就是村民B,这也不影响我有被其他人期待的地方吧?”
    对方看我还是不能完全理解,又继续说:
    “举个例子。乌野前年还被叫着‘没落的强豪’、‘飞不起来的乌鸦’这样很逊的称号,没有哪所学校会对这样一个球队寄予厚望,但我们不还是从中杀出重围,古兵复活,甚至拿下了县内第一么?有谁能想得到吗?”
    “再后来,全国大赛,第二场,我们碰到了上一年的亚军,也很少有人对我们寄予厚望,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我们还是赢了。有多少人能料到吗?”
    “大家从来都没有去关注不对我们寄予厚望的人有多少,我们只关注自己的事情。”
    “无论有多少人对自己都不寄予厚望,但是我们对自己寄予厚望不就好了?不被寄予厚望的人对自己寄予厚望最后华丽蜕变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这是很爽快的事情。”
    我好像大概明白了,【村民B也有村民B的魅力,村民B也会战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正在我还在努力理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的时候,佐久早同学突然又问我说:“现在要入部了吗?”
    我吓得连忙挥手:“佐久早同学的话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力和动力!但是就凭我现在的状态和态度来说可能并不适合为自己目标持之以恒、不断奋斗的大家。”
    “洁子学姐在我入部前是这么跟我那我说的,‘开始做一件事情并不需要有坚定不移的意志和崇高的动机之类,顺势开始。’”佐久早同学再一次问了一遍,“所以请入部吧!谷地仁花同学!”
    “是……是——!!!”
    就让我先勇敢地走出村庄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云子(故技重施+打感情牌):我玩的都是洁子学姐玩剩下的。
    日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感情牌):豪门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