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林太郎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你闭嘴。”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蠢弟弟?
    砰。
    子弹射出,必然是打偏了,但森鸥外的表情格外受伤。
    一副好心和柔情被糟蹋的样子。
    连黑泽莲都开始心疼他了。
    “林太郎,你不要太在意,我哥只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
    晚上的时候,黑泽莲送走琴酒,跑过来安慰森鸥外,还主动给他捏肩膀。
    森鸥外心想,那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吗?琴酒那厮估计一辈子都不能接受!
    平心而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要娶自己唯一的弟弟,是谁都要炸毛吧?况且是对港口黑手党成见很深的琴酒。
    但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很优秀啊——森鸥外郁闷地想。
    “好啦,他不支持就不支持呗,爸爸妈妈都支持我们呀。”黑泽莲在森鸥外的脸上亲了又亲,“我听到他们的祝福了。”
    那肯定是见鬼了。
    虽然这么想很破坏气氛,但森鸥外知道,先不论黑泽茗,假如黑泽歌溪能够复活,就算追杀到天涯海角,也会和琴酒父子俩人联手,将他打成筛子。
    “林太郎最可爱了,别愁眉苦脸的,笑一个。”
    森鸥外心里把琴酒骂了一通,面上仍然是“弱小无助又可怜”,他十分了解黑泽莲,这么卖一下惨,晚上
    后者便会为了补偿他,任他为所欲为。
    果然,在这个晚上以往黑泽莲无法接受的姿势,全部都主动来了一遍,最后两人还用上了森鸥外珍藏已久的小玩具。
    最后港口Mafia的屑首领意犹未尽地想,以后干脆多卖几次惨好了,福利真的是满满当当。
    但他们的婚礼,作为黑泽莲唯一的亲戚,还是得将琴酒“请来”。
    *
    第二天早晨,黑泽莲比森鸥外醒的要早。
    老人家由于昨夜过于卖力,到现在睡得还是死沉死沉的。遮光的窗帘没拉好,已有一缕阳光顺着缝隙溜进了屋。
    黑泽莲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窗帘拉上,不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屋里,影响到森鸥外的睡眠。
    他先去了浴室冲澡和洗漱,洗完才发现面膜扔在外面的包里没拿,就这么光着上半身走了出来。
    森鸥外已经醒了,但还没起,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发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现在才七点钟。”
    黑泽莲凑近床头去翻包找面膜,被床上挺尸状的人突然伸手搂住了。
    然后一个翻滚,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不是吧,一大早就——”
    森鸥外俯身要吻他,呼出的气息柔柔地洒在黑泽莲的脖颈间,后者不断躲闪着:“喂喂,你还没刷牙,别亲我,住嘴啊!你先去刷牙啊!”w.
    一个有预兆的吻,温柔的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莲酱,早安。”
    “早安。”黑泽莲眨了眨眼睛,忽而又推开了他,“老狐狸,赶紧去洗脸刷牙。”
    “嗯。”
    黑泽莲美滋滋地敷上面膜,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外面天已经完全亮了。
    这个光景里的海与天色差极大,橘红和深蓝涂成了冷暖两种色调。
    海风清凉,温柔地吹起他已经逐渐变长的头发。
    ——他决定开始把头发留长了。
    他曾在离开港口黑手党和森鸥外时,剪掉了一头齐腰的银色长发,而现在,他又想留回来了。
    究竟要多久,才能长回原来的长度呢?
    ……没关系,反正他有现在有大把的时间,而且某人也已经答应,要为他绑一辈子的高马尾。
    “又在敷面膜么?给我也弄一个呗,让我也年轻年轻。”
    这个某人从浴室里出来,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珠,走到他面前,歪着头打量他。
    黑泽莲惬意地挥了挥手:“你这老脸已经没救了,别浪费我的面膜。”
    森鸥外老脸一沉,皮笑肉不笑道:“给你个认错的机会。”
    黑泽莲:“面膜不要钱啊——住手——”
    两只犯罪的爪子已经伸到了他的腋下,挠了起来。
    他很怕痒,偏偏此刻把柄就被人捏在手里。
    “给你敷给你敷!”
    他只能求饶了。
    其实心里也明白,森鸥外哪里是想敷面膜,他只是想和他做一样的事,想要更好的融入他的生活里。
    他们住在一套小公寓里,什么都不缺。爱丽丝已经很少会被森鸥外叫出来了,倒不是不想念,而是有些少儿不宜的事不能让小女孩看到。
    以前黑泽莲还不这么觉得,直到他某天看到了爱丽丝画了他和森鸥外的本子——没错,是他们两人叠在一起的画面。
    黑泽莲的脑海里有
    一万只土拨鼠在尖叫!
    他立刻没收了爱丽丝的画笔,但万万没想到,爱丽丝没了笔,居然去开通了一个微博,在港口黑手党的职业作家响凯的支持下,在微博上连载他和森鸥外的耽美小说:糟老头子攻VS女装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