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暗处藏着的那几人一脸的呆滞样,眼睛直愣愣的对着栈道的方向,长大嘴巴,都来不及发出惊呼,仿佛画面都是静止的。
    但是摄像机可不是静止的,扛着摄像机的大哥也不管自己脑门儿上的汗了,专注的将控制不住自己表情,满脸震惊的几人拍摄下来。
    因为背对着湖的方向,所以他是看不到栈道上的情况,其实不用他看,他就知道栈道上是个什么情况,通过他所负责拍摄的这几位的表情差不多就知道了。
    一位逃生人员都有专门负责跟踪拍摄的人员,除了这位尽职尽责的大哥之外,他身边几步之外其他扛着摄像机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栈道,都是一副今天见识到了的表情。
    范扬铭无意识的抓紧手里的地图,面上一片焦急,“加油,一定要拿到钥匙!一定!一定……”
    西希维和冯柏驹也都是一副恨不得乔霁言立马就能拿到逃生钥匙的样子。
    短短几秒的奔跑中,乔霁言感觉到仿佛擂鼓一般的心跳声,背后不停歇的呐喊声,那一瞬间,疯狂倒退的风景,耳边呼呼有些刺耳的风声,眼中倒映着势不可挡直奔他而来的黑衣男子,越来越近。
    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他感受到一丝丝空茫,仿佛脱离这俗世间,只留下一双干净透彻的眼睛时时刻刻注视着一切,其实他又怎能完全的脱离,因为他知道在某个地方那个男人一定在默默的等待着他。
    脑袋里片刻的顿悟,千分之一秒。
    还有一个词叫做心有灵犀,此刻少年心中所想已经来到了他的附近。
    鸦雀无声的导演组,主导演脸上笑的让人感觉像是吃了过期榴莲一般。
    实在是前方坐在小板凳上的某个伟岸挺拔的显眼包太让人意外了,嘎吱嘎吱的破板凳都坐出了豪华镶钻老板椅的意味。
    若是乔霁言看到时封宴,恐怕还要来一句,他走哪就跟到哪必不可少的心爱皮皮糖。
    “好好好!快!拿钥匙!钥匙!”栈道边上的三个人激动的尖叫,终止间的十几位也不遑多让,声音都传到导演组这边来了,几位导演都忍不住掏掏耳朵,也就只有前面的那位能不动如山了,安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其实如果凑近了看,时封宴脸上那明晃晃荡漾的表情,也就是他背后的几位导演看不到罢了。
    再次挑战,心里有了几分的把握,乔霁言的速度快上了不少,抢在了黑衣人的前面先行到达栈道中间,没有一丝犹豫的抢过钥匙,拔腿就跑,当然是往回跑。
    此时黑衣人就在他身后大致一米处。
    这个距离在其他人眼里,伸手可触,可见每个见到这一幕的人心里有多急,钥匙拿到了,就差回头一步,跑过黑衣人的追击便成功了。
    默默在乔霁言后面追的黑衣人也想伸手就抓,但是目测了一下,他的胳膊不够一米,差了点,所以更加卖力的追赶。
    为了不被赶上,乔霁言也使出了两辈子都没有发过的力,跑的昏天黑地,天旋地转。
    比乔霁言跑向栈道中间时更加激烈更加奋力的加油呐喊声差不多传遍了整座城。
    还在城中搜寻逃生人员的四名黑衣人同一时间都接到了一道通知:
    远离湖边。
    刚刚接近湖岸的一名黑衣人停止脚步,然后转身面不改色的折回了。
    他们这么大声黑衣人不可能注意不到,不过导演组为了节目效果暂时延缓了黑衣人到来的时间。
    湖边的几个人在过度的激动兴奋中,没有一个注意到来而复走的一个黑衣人。
    眼瞅着还剩下那么两三步,乔霁言发了狠,“啊啊啊……”
    每个人都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样子。
    其实黑衣人想说,要不要这么拼!
    万众瞩目之下,少年拼了命的迈过了黄线!
    成功了!
    一直关注着的人,刹那间激动的想哭了,眼圈红红的不在少数。
    太不容易了!
    屏幕前的时封宴悄悄用手遮挡起眼睛,他的少年太拼了,让他看了心疼。
    一直在湖边围观的人就差抱头痛哭流涕了,一方面感慨乔霁言好不容易成功了,另一方面发现自己与那栈道上被黑衣人紧紧盯着的逃生钥匙好像无缘,要是他们上去就是送人头哇。
    而且仿佛导演组知道大家的心声一样,在黑衣人时时刻刻戴着的耳机里说让他们稍稍放松,不要追的他们太紧,要是都像追乔霁言一样风驰电掣的,那其他人差不多都不敢上去挑战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如乔霁言一般体质和速度优于常人。
    还在激动不已的时刻,挑战难度就在他们不知不觉间下降了。
    还有其他三把钥匙,万一到最后一把都拿不走呢,还不如干脆都藏起来,还降低了难度,不过这样就没什么挑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