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诡异了,闻川宇猛地睁开眼,看到陈览今还好好地躺在他身边,才松口气。只不过没松多久,他很快发现陈览今的嘴不太自然地张着,呼吸有些急促,像生病。
    摸一摸额头,比平时烫一些,佐证他的推测。闻川宇霎时间有些无措,脑子停转,又或者转得太快,一会儿想着去给陈览今找点药,一会儿又想先找支体温计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发烧。
    总之先起床再说,闻川宇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但还是不小心把陈览今弄醒了。陈览今声音很哑地叫了他的名字:“闻川宇。”
    闻川宇正要下床,听见声音,立刻凑过去,跪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声地说:“你好像发烧了,摸着有点烫,我去找支温度计给你量一下吧。”
    陈览今自下而上地看见闻川宇,几乎像伏在他身上,几乎和刚刚的梦境重叠。
    陈览今用力地闭了闭眼,伸手拉住要走的闻川宇,哑声说:“我易感期到了。”
    他第一次在易感期梦见具象的人,在梦里做他们并没有做过的事,也不奇怪,毕竟这些事这些时日在他脑海里兜转太多。但还是很让他内心颤动,更何况一睁眼就看见另一个主角。
    其实陈览今也拿不准自己拉住闻川宇的手是什么意思,也许没有意思,只是下意识。但闻川宇看向他的手,无声地,思维有些停滞了,“易感期”三个字在脑海里转着。
    他是在认识陈览今以后才特意恶补的alpha相关知识,尽管没有实践经验,但记忆足够深刻。他清楚此刻应该做什么,只是有些紧张。闻川宇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郑重地说:“我帮你。”
    ……
    闻川宇终于有一些开窍,一边……,一边小声地问:“这个铃声,是什么?”
    陈览今看见闻川宇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很深,神使鬼差地承认:“信息素……监控器。”
    难得聪明,闻川宇很快反应过来刚恋爱那天的莫名警报声也来自于此。他手上动作没停,但问:“那之前那次是因为我吗?”
    陈览今“嗯”了一声,有点变调,分不清是在回答还是在……
    已经很冲击,闻川宇又晕头转向地听见陈览今说:“现在也是因为你。”
    无法忍耐,闻川宇俯下身去亲吻他,在唇瓣相贴的瞬间,他的掌心又潮湿了一遍。
    警报声终于停止,昭示着陈览今的信息素恢复到正常浓度。但闻川宇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被子被拱起来,裹住一句:“可以吗?”
    和一句“可以”。
    作者有话说:
    终于!下一章明天见~
    第50章 人一定要放假吗?
    陈览今的现行知识体系又受到巨大冲击,课本上写着两种方法可以缓解易感期症状,疏或堵,实践下来前者似乎没有太明显的效果。浑浑噩噩在床上过了三天,陈览今的易感期都像没有结束的样子,仍然对闻川宇的靠近过度敏感,持续性燥热、心跳过速。
    到第四天,陈览今易感期的身体也终于没能熬住,晕过去一次,把闻川宇吓坏,没敢再碰他,结束这一段过分荒谬的时日。陈览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错怪易感期,后续这些生(防屏)理反应大概都是纵(防屏)欲所致。
    反应过来以后,想揍闻川宇,但是没有力气。轻飘飘的,闻川宇错以为是亲昵,像抱大型玩偶一样紧紧抱住他,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览今声音幽幽的:“哪里都不舒服。”
    这几天陈览今把这辈子所有的胡话都说尽了,有情势所迫不得不的,当然也包括哪里酸(防屏)胀、哪里痛这样的诚恳剖白。更不用说此刻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红红紫紫,闻川宇当然心知肚明自己有点过火。
    有点抱歉,但不多,闻川宇把脸埋进陈览今肩窝,蹭了蹭,装得很无辜:“那对不起嘛。”
    陈览今没好气:“起来,你好重。”
    闻川宇没来由地“嘿嘿”笑了几声,又在陈览今身上蹭了几下、亲了几下之后,才从床上爬起来。这几天过得太混乱,一天都未必能凑够三餐,今天至少要调整回正常的生活节奏,不能再磨蹭。
    路过门口的空气净化器,闻川宇脚步停了停:“小今,这个要关吗?”
    这几天陈览今易感期,又一直浑着,担心信息素浓度爆炸,空气净化器一直开着。噪音不小,先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安静下来,存在感就强了。
    只不过他闻不到陈览今的信息素,那个信息素报警器也因为持续性警报被陈览今彻底关掉了。彼时的闻川宇有点不舍,很诚恳说:“其实我听着挺爽的。”
    陈览今红着脸,什么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