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演清冷的、仙风道骨的女?画家, 其?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郁舒曼的脸太浓烈了,只要看?到,就会有一种明艳感扑面而来,而她出演的,却是一个女?道士,她这张脸太容易出戏。
    郁舒曼找露西试了好多妆容,清冷感的确不?容易营造,尤其?是她的眼尾是上扬的,冲淡了那?种寡淡的感觉。好不?容易压下了一点明艳味,看?着还是有些别扭。
    郁舒曼有些丧气, 这样的自己去?试戏,哪怕二月编剧再好说话都不?会让自己过。
    她没有办法, 只能继续努力,甚至真的去?报了国画班。这个年纪学?国画有些大了, 但郁舒曼还是一天?两节课不?落下。为了一个还没到手的角色付出这么多努力,在丽姐看?来有些不?值得。
    要是别的艺人,丽姐肯定直接骂上去?,但这么作的人是郁舒曼,秦染对郁舒曼的原则一向是:只要玩得开心就好。
    既然大老板都这么说,丽姐肯定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蹦。再说郁舒曼是谁啊,是老板娘啊,丽姐还记得之前自己坚持老板娘不?动?摇的想法呢,怎么可能出言驳了老板娘的面子。
    郁舒曼一天?到晚练习,甚至休息的时候还要霸占秦染的书房继续学?。家里的书桌上摆上了墨水和毛笔,宣纸铺满了桌面,她小心翼翼画着人物、骏马和旗帜。
    宫素然的《明妃出塞图》,实际上就是在描绘王昭君远嫁匈奴,寄托着宫素然说不?完的忧国哀思。郁舒曼一直在揣摩宫素然的心,她在画这些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呢?她的心又该有多痛呢?
    她是个道士,但却住在金朝统治下的地区,谁都无?法穿越过千年时光探寻当时的女?画家心中在想什么。但她画得王昭君跃然于纸上,在汉朝时隔一千一百多年后,第一个再次描绘王昭君的画家。
    宫素然一定很心疼、很敬佩王昭君吧?
    郁舒曼低垂着眉眼,寥寥几?笔勾勒了一位女?性的轮廓出来,她看?向纸张的眉眼格外温柔。在这一刻,郁舒曼觉得自己能够演好宫素然。
    郁舒曼在忙着学?习、忙着精进演技的时候,秦染也没闲着,经过这段时间,全国首富在国外那?块地最后的拿价比预期的要多了三倍,远超过秦染的预计。
    收到汇报的时候,秦染不?由冷笑了一声,吴特?助也感慨了一句:“看?来郑先生对这块地的确是势在必得,而且期望很大。”拿地就花了这么多钱,后续开发不?知道要投入多少,那?得多少才能回本?啊?
    秦染没犹豫,直接把这些消息转发给?了房产女?老板。对方不?是傻子,而且很有魄力,当她知道郑先生以远超预算的金额拍下那?块地国内资金一定会短缺之后,就展开了行动?。
    近段时间秦染找女?老板、赵二小姐聊她们那?块地的时候,女?老板突出一个春风拂面,显然是心情好得不?得了。女?老板甚至有闲情说了点八卦:“听说郑先生被?国外的地套牢了,后续开发的资金难免有些不?够,前段时间找国内银行借款,谁知道被?打回来了。”
    “现在国家都很担心,他之前借的钱能不?能还上。”
    秦染喝着咖啡,倒没有表情,赵二小姐那?边也有情报,她面上带着笑容附和:“郑先生的地位可大不?如前了,我看?啊,过不?了几?天?就会从‘全国首富’这个位置上下来了。之前不?是说凌妙涵要和裴启订婚啊,元旦说的,这都过去?三个月了也不?见?动?静。要是商量好了日期,也该给?京城里的人家发邀请函了,结果到现在,我认识的小姐妹竟然没有一家收到。”
    “说不?定,这婚事也成不?了了。”
    赵二小姐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幸灾乐祸,她是真的不?喜欢凌妙涵,谁让她之前和凌家大少约会的时候,要么是提前被?凌妙涵劫走、要么是中途因为凌妙涵而离开。
    虽然赵二小姐知道都是凌大少自己做出的决定,但她难免恨屋及乌,对凌妙涵压根喜欢不?起来。现在看?他们家热闹,赵二小姐可高兴了。赵二小姐说的开心,另外两人也听得津津有味。过了一会儿,赵二小姐又神秘兮兮的说:“最近我发现有人在偷偷收购凌氏集团和裴氏集团的股份,发现这事的人肯定不?少,但他们两家似乎没察觉到的样子,看?来是最近集团内的事情忙得不?行。”
    秦染出手收购的事情虽然隐秘,但股份变动?这些事情肯定瞒不?过有心人,大家也发现了这是收购凌、裴两家集团股份的号时机,当即就开始了行动?。但大家都有意识的做手脚,一边搅合裴家和凌家的股价,让它下跌,一边一起瞒着那?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