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大雨滂沱,少女赤着脚站在泥泞不堪的土地上。
    祂容貌如初次见面一样,眸光却不复以往。
    祂清晰感受到自?己要消失了,祂已经没有力量,再也变不出?一支百祈。
    “你也走吧。”
    丁沐心里难忍,无法改变的过去,丁沐有那么一刻感到了无望,舌根抑制不住的泛起点点苦意。
    ……
    在祂消失之际,丁沐脚下顿时一空,在丁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去。
    也幸好,她被人接到了,
    她整个人陷入了黑衣女人的怀抱里。
    耳边的风呼啸刮过,丁沐吓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
    丁沐眸光微亮,她看到了熟悉的人脸。
    不过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喊了一声?:“危持?”
    “嗯。”危持颔首,抱着她远离了死亡地带,鲜少会流露出?沉闷。
    “危持你怎么在这里?”
    “有一段记忆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危持说。
    “记忆。”
    “是?与你在这里发生的记忆,包括……”危持凝视着她,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
    其实一开始她也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很清楚自?己是?谁,也很清楚在这场梦里自?己代表着什么,虽然不受控制。直到她遇见了丁沐。
    原本无所谓的她突然想抢回意识,但并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体?和?丁沐接触,特别是?原身表白时,危持心里发酸,然所在身体?里对她逐渐变化的情绪,所有都能?感同身受,喜悦时,被拒绝时产生的难过悲伤她也能?受上一份。
    包括信徒的祈祷,
    危持合目,心里压抑着那些恶心的祈祷。
    那些欲望如毒蛇般啃噬着人类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他们想要的更多,他们也开始利用神明的力量来?侵犯着别人。
    祂很想毁灭这个世界,危持心里清楚的知道。
    神明决定要毁灭他们时,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们存在的必要了。
    当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那么便如同洪水猛兽般在心里扩散蔓延。
    最好,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个,其余人都去死吧。
    只不过祂放弃了……
    过去的祂放弃了……
    危持的呼吸急促着,心口升上的一堵气?窝着的发疼,她握着丁沐的手,眼皮轻阖,呼吸数次,才?堪堪不让她丧失理智。
    漆黑的世界里,她能?透过望着那个因战争病疫哀嚎的人类。
    数些片段重新排列组合,熟悉的情节在大脑里翻涌而过。
    那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一时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
    丁沐敏锐地感觉到危持气?息在不断变化。
    从最初的慌乱到迷茫,甚至是?隐约的痛楚,再到最后的阴冷,然后又回归如初。
    “过去无法改变,但是?你却改变了这段记忆。”危持低喃出?声?。
    “改变记忆。”
    “对,原本的结局不是?这样的。”危持轻轻扯出?一笑,望着丁沐,不知为何,她伸出?手撸了撸丁沐的脑袋。
    “你ooc了啊,说好的冷酷不问世事的家主呢。”丁沐本来?还?纠结危持说的结局的问题,却被危持的摸头呆了一下。
    丁沐的头发又柔又滑,手感特别好,危持很久之前她就想这么做了。
    虽然现在摸了,可心情却仍没好到哪里去,也许是?知晓自?己快要离开了。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危持抿着唇,她对着丁沐笑着,很想继续和?她说话,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嗓子莫名变得沙哑,她算着时间,安静地靠在了丁沐的肩膀上。
    过了好久,她才?低声?地与其道别:“丁沐,我也要走了。”
    也?
    丁沐:“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随着她的声?音,身体?也出?现了破裂,如同玻璃般破碎的样子有些美?丽也有点令人惊恐。
    “危持!”丁沐惊慌。
    单手拽住她的胳膊,然而却摸到了空。
    眼泪潸然滑落,声?音也变得无助起来?。
    ——
    丁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
    沾湿的枕头在提醒着那场可怕的‘噩梦’,她猛地坐起床,鞋袜都没穿好就跑出?去招了一个出?租车,她很想和?危持见面,很想很想的那种。想到她已经忍不住要发消息联络,只是?为什么她找不到她。
    她记得自?己备注过危持的,为什么找不到,丁沐心由衷慌的厉害,不好的预感在扩散。她掐着自?己的大腿肉,企图稳住躁动的自?己。
    马上就要到危持家了,
    舞会的那天危持给过了她的地址,她现在无比庆幸当时问过那句话,丁沐捂着胸口,很快,她们就会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