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有媒体记者说你前些日子企图强暴保险美女,这是真的吗?”
    这个白雪的消息真灵通。侯百龄在一旁想着。
    “这件事情刚好跟媒体所说的相反,是她想献身于我。”关千涗解释着。
    虽然这件事情是事实,不过关千涗真是可恶,竟然在别人面前戳破这件事!这笔帐她记下了,下回一起算。侯百龄不悦的暗忖。
    “我觉得那位侯小姐很漂亮,也很积极,应该很适合你。”
    这位白雪小姐的眼光真独到,竟然看得出她的好。侯百龄微微一笑。
    “白小姐太抬举她了,如果你认识她,就知道她是恶魔转世。”他的确被她整得七荤八素。
    乱说!她哪有那么可怕?
    “前些日子有人看到侯小姐从你的住处出来,而且最近还上妇产科检查。”最后几句话白雪是附在关千涗的耳旁说的。
    奇怪!这个白雪是何方神圣?竟然掰出这样的戏码?她几时曾去过妇产科了?
    “也许她有妇科方面的疾病,当然要上妇产科,我想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关千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了有钱的千金,就把他死皮赖脸黏着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最怕结婚后,会有女人忽然抱着孩子冒出来认祖归宗。”
    哼!白家千金越是害怕发生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因为她会再接再厉,努力不懈的得到她想要的!
    “如此说来,白小姐很满意我喽!”关千涗察觉侯百龄在偷窥,积极的制造假象让她误会。
    “应该说是我爸爸很满意……”
    侯百龄不想再听下去。
    没想到关千涗竟然是这种人,在她面前说一套,碰上别的女人又一套;而她就像是个捉奸的妻于,在听到丈夫无情的言语之后,只有手足无措的慌乱,只想躲进厕所里偷偷的哭。
    一条皱皱的手帕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侯百龄以为关千涗发现了她,充满期待的抬起头。
    她失望了,眼前的人是白雪,并不是关千涗。
    白雪拉着她进到厕所里。
    “别用你的手碰我!”侯百龄恶狠狠的说。
    白雪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一点也不畏惧。“你果然如外头传闻,非常火爆。”
    她转身把洗手间的门反锁,迫不及待的点了一根烟,差点跌破侯百龄的眼镜。
    “你这样不会很难过吗?”侯百龄忽然觉得白雪很可怜,明明是个叛逆的女人,却不得不装淑女。
    “你懂?”白雪惊讶的问。
    “当然懂!每回我想要拉到保险,就得展现一个完全陌生的自我,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所以我在不工作的时候总是随心所欲。”
    “噢!你真是我的知音。”白雪夸张的抱住侯百龄。“好羡慕你可以随心所欲。”
    “你也可以啊!”不习惯与女人亲热的侯百龄轻轻推开白雪。
    “我没那么好命!如果想随心所欲就会饿死街头。″白雪无奈的将烟蒂丢进洗手槽,打开水龙头冲掉。
    “怎么会?大家说你多才多艺。”难道她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女人?
    “多才多艺也要有人敢用,只怕我爸一声令下,连小小的PUB都不敢用我;就算我有千般不愿意,也无法违抗父命。"白雪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除非有人愿意帮我。"
    侯百龄也不是省油的灯,才不会笨得中了白雪的计谋。
    “关千涗不可能帮你的,他一看见你漂亮的外表、丰满的曲线,三魂七魄早就不如飞到哪儿去了。”
    “你的身材也不差呀!”白雪很认真的想看穿她的心事。“我想你和他上过床了吧?”
    “才没有!”侯百龄连忙否认。“不过倒是看过他和别的女人做那档事。”
    “真的?他的耐力如何?持不持久?棉被有没有着火?"白雪兴趣盎然的追问。
    “棉被着火?不下冰雹就不错,我曾经守在房间一整夜,从半夜十二点等到早上六点半,最后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是她想毁谤他,因为她所知道的情形就是这样,至于她的初夜——没办法,她在不自主又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他给吃了,无法得知关千涗的能耐。
    “你的意思是说他那儿有问题?”白雪用的是疑问句,可心里却是一口咬定关千涗不行。
    “你别担心,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他绝对不会误了你的幸福。”她在干嘛?不是应该在白雪面前挑拨离间的吗?怎么反而帮他说话了呢?
    “我干嘛担心他行不行?”白雪一副无所谓的耸肩。
    “你当然要担心,刚刚你不是说不嫁给他就死路一条吗?心不甘情不愿已经够惨了,万一还要守活寡,那多可怜啊!”侯百龄惊讶的问。
    “是啊!如果孤军奋斗一定是死路一条,不过有靠山就不一样。”白雪压低声音。
    “靠山?你是说你想逃婚?”白雪果然不是个安分的女人。
    “那是下下策。”白雪等着侯百龄追问。
    “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拒婚?”侯百龄屏息聆听。
    “当然!”白雪志得意满的看着侯百龄。
    “你别把脑筋动到我头上,你不要的男人休想推给我。”看穿白雪的想法,侯百龄装出生气的模样。
    “我有说要把关千涗让给你吗?”白雪笑得很贼。
    “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试试?”
    “你还是留着自己用,我没什么兴趣。”侯百龄就像在跟另一个自己说话那样轻松,完全忘了她想把关千涗抢回去的事。
    “你真是不够坦白,明明心里在乎得要死,偏偏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白雪一针见血的戳破侯百龄的谎言。
    “我才没说谎,跟着他只是为了……”侯百龄把老妈想抱孙子的事情说出来,以证明自己真的不在乎关千涗。
    “要孙子也可以找别的男人生呀!”白雪才不相信事情这么单纯。
    “是我妈坚持要关千涗的孩子,我妈说关千涗长得像木村拓哉。”
    “少来!要是你不喜欢,像谁都一样!你会连看都不想看的。”白雪跟侯淑雅一样,从来不留口德。
    “你胡说!”侯百龄低吼着。
    “我才没胡说咧!要不然我安排木村后哉的本尊跟你上床,生一个百分之百的木村拓哉种……”
    “我不要!”没等白雪说完,侯百龄立即反对。
    “那不就得了!”白雪飞快的打开洗间的门,“一切看我的。”她想知道的都打听到,接下来就要展开女人的战争了。
    “喂!你想做什么?”侯百龄追出来,刚好看见白雪和关千涗相拥离开。
    *  *  *
    天下没有一个好人!尤其是白雪!
    说什么要把关千涗让给她,结果成天跟关千涗出双人对,两人之间越来越火热,让她的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她很不幸的发现,她和关千涗之间已经不是用“死对头”个字可以形容的,反而变成她跟白雪之间的抢夺战。
    她无法解释自己的情绪转变,原本她要的只是鼎盛的保单,后来演变成想要向关千涗借种;可白雪出现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她对关千涗的感觉变了,原本只是想生一个他的孩子给老妈玩玩,现在她不只是想生一个孩子,而是想把他占为已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她回神之际,前方的两个身影吸引住她的目光——是关千涗和白雪。
    看着他们两人亲密的模样,侯百龄简直是心如刀割,他们竟然手牵着手走进饭店。
    白雪那个大骗子!
    明明说她不想嫁给关千涗的,可又和关千涗到饭店里开房间?
    侯百龄走进饭店,坐在饭店的大厅,叫了一杯咖啡,打算等关千涗下来。等着等着,她累得趴在桌上睡着,直到一只大手摇晃着她。
    “百龄,你醒醒。”关千涗坐在她身旁叫着。
    侯百龄醒来,看见外头的天色已暗。
    “什么时候了?”她问关千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