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他因为没有舞伴,邀请新任的女秘书陪他去舞会,同样参加舞会的爱子居然打了女秘书一巴掌,吓得对方立即辞职。
    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爱子的爱,强烈又沉重,是他心头的一大包袱。
    他真的恨不得有哪个男人可以快点把她娶回家,省得他备受困扰,如果她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他不排除和舞阳结婚之后搬出去住,以免舞阳被她给欺负。
    不过想想,舞阳应该不会是个被人欺负而不还击的人,爱子若敢随便欺负她,是有苦头吃了。
    想到这,他微笑起来。
    “驭征,你不能跟她在一起,她会害你一辈子,你快点把她赶出去,要不然她一定会在我们家里作乱的……”
    “不要再说了。”
    宫驭征低喝一声。“不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和舞阳一定会结婚,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你不要随便污辱她。”
    “你……你说什么?”
    上原爱子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我说我要娶她,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俊挺的面孔是一片执拗。
    “天哪——”
    上原爱子崩溃了。
    她蒙住眼睛不愿接受事实,随即又像个疯妇般的抬头扫向樊舞阳,美丽的面孔不再美丽,满是怨毒。
    “樊舞阳,你听着!我和驭征发生过关系!”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我把身心都给了他,他不负责任,他不负责任!”
    樊舞阳看着疯狂的上原爱子,感觉脑子里所有的血液都往下沉。
    他们……
    关系如此的不寻常,难怪上原爱子总是对她充满了敌意,这次她回来,上原爱子还以自杀抗议如果不是关系特别,有什么女子会这样做呢?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你不要胡说!”宫驭征的面孔铁青了起来。
    “我没有胡说!”上原爱子哭诉着,“樊舞阳,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驭征天天买醉,有天他喝醉了,我安慰他,所以……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而且后来……
    还不止一次……他一直要我安慰他宫驭征深深吸了口气,似乎要借此才可以压住内心强大的怒火。
    “上原爱子!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就要送你回去中东……”
    樊舞阳越过宫驭征走出病房,她的步履那么急促,就像她身后有什么病菌在追赶着她似的。
    “舞阳!”
    宫驭征拐着腿追出去,看到一脸莫名其妙的北野正太,而樊舞阳已经走得好远好远。
    “正太,拦住她!”
    该死!腿上痛楚来得急促,让他寸步难行。
    “是!”
    北野正太连忙跑上去,可是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拦得住身为牟天传人的樊舞阳呢?
    再度只身一人回到纽约,樊舞阳没让自己流露出失意的痕迹。
    “您今天要到岱尔集团开会,下午三点华尔冲茶会有重要贵客与您会晤,晚上威利夫人宴客,席设自宅,时间八点整。”
    康鼎奇就像往常一般的报告着行事历。
    原本樊舞阳飞去日本时,大家都传说她要结婚了,没想到才过了三天,她就回来了。
    其中最感欣慰的是元赫,因为袁昶霆、陆驰风与关存焰各自带着如花女伴度假去,把整个元氏丢给他,害他忙得焦头烂额。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自从回来后,她一人当四人用,把那三个快乐大男人的工作一手接过来一肩扛。
    元赫对她赞许有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借工作来忘掉宫驭征。
    毕竟他与上原爱子的事对她的伤害太深了,她自认不是个大方的女人,她恐怕永远都无法释怀吧。
    “哈啰,舞阳。”
    凌获珊笑咪咪的探进头来,她的肚子已经隆起来了,小女人的甜蜜在她身上表露无遗。
    樊舞阳抬头看了她一眼。“来找抠爹?”
    “对啊。”凌获珊失望的说:“可是他不在,陪客户吃饭去了,我现在肚子好饿,你知道,孕妇是禁不起饿肚子的。”
    “要我陪你去吃饭?”樊舞阳淡淡地问。
    “好!”凌获珊笑咪咪的,想也不想的答应。
    樊舞阳挑挑眉。
    奇怪,她怎么有种中计的感觉?
    不过当她们坐在窗明几净的餐厅里,那悠闲的好气氛又让她没有后悔答应陪凌获珊吃饭,每天中午啃三明治,她真的厌烦了。
    “这里的义大利番茄面很好吃哦。”
    凌获珊拿着菜单,迅速点了浓汤、沙拉、主菜、甜点和热饮,不愧有孕妇狂吃大喝的作风。
    樊舞阳合上菜单。“好,跟你一样。”
    她没有兴趣研究那些密密麻麻的菜单,窗外的行人仿佛是一场秋冬服装大展,每个人的穿着都很有自我风格。
    她欣赏着那些时髦男女,想起自己好像满久没有采购衣服了,该找个时间好好装扮一下自己才对。
    “日本和这里一样冷吧?”凌获珊啜了口开水,笑盈盈地问。
    今天她来的目的当然不单纯,元赫虽然抠,也很安慰舞阳突然回来帮他,可是他察觉到舞阳的闷闷不乐,身为她养父的他怎么可以坐视不理呢?
    所以就派她这个聪明的小尖兵来啦。
    “差不多。”
    她将视线回凌获珊身上,淡淡地道:“抠爹叫你来的?”
    “他不放心你。”凌获珊也不否认,直接问:“你都没有和宫先生联络吗?”
    看他们这样一对相配的恋人黯然分手实在可惜,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原因,但就是觉得可惜。
    “我没有听他的电话。”樊舞阳轻描淡写的说。
    刚回纽约之初,宫驭征打过无数通电话给她,她一概拒听。
    她不知道他还想解释些什么?
    解释他和爱子没有暧昧关系吗?
    如果他和爱子没什么,那么爱子又是以什么身份住在丰川宅邸里,而且还是理所当然的主人姿态。
    凌获珊一脸的惋惜。“舞阳,你应该听听他怎么说的。”
    “再听他说些什么,只是伤害彼此。”她淡淡的扯了扯唇角。“或者只是伤害我,因为我不想受伤,所以没有勇气听他说。”
    “其实,恋人之间常有误会,或许没有想像中严重,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比较好。”
    就像她跟元赫,当初她在元赫办公室里撞见卢咏恩对元赫的亲昵,如果她后来没有给元赫机会,那么也不会有现在的幸福了。
    不过话说回来,元赫当初千里迢迢跑到卡布里岛追她回来,算是很有诚意。
    而宫驭征呢,舞阳都回来快十天了,他却连人影也不见,只有初期的电话攻势,电话舞阳不接,他就算了,也未免太那个了。
    “不讲这些了,现在昶霆他们都不在,我只想将工作做好,以免元氏大乱。”
    樊舞阳笑了笑,开始用餐。
    “好吧,那么讲点别的。”凌获珊兴致勃勃的说:“如果宫驭征跟你已经分手了,那我大哥是不是有希望?”
    樊舞阳好笑的抬头看她一眼。“不可能。”
    讲来讲去,还是在她的感情事件上打转,她这位小妈还真是不死心,自己幸福,也要别人都幸福才行。
    其实,她与宫驭征之间,令她最感到难受的,不是宫驭征与上原爱子的关系。
    而是她自己与宫驭征的关系。
    如果那天早上没有和他发生亲密关系,她可以潇洒的走,不会纠缠不清。
    然而就因为男女之间有了那层特别的关系,就变得混沌不明了。
    她不知道他还打电话给她,是因为要对她解释些什么,还是因为对她的献身又黯然离去感到抱歉。
    她不耐烦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凌获珊戏谑地说:“我大哥是天地盟的少主,未来的帮主,比起官驭征来,一点也不逊色。”
    樊舞阳笑着摇头。“别乱推销,我跟他真的不来电,完全没有成为恋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