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殉雪 > 第一一二节 回转
    昨天忘记更新……继续送字……夏大叔学会温柔还很不容易……

    ********************************什么叫凌迟刮骨,西伊斯已经是感同身受了。什么叫身心具疲,也没人比西伊斯更明白。他只盼着天明后,与莫翼之间的协约一旦签订,夏扶苏能遵照约定,说出祯顗的行踪,在此之前不要再横生事端。

    可惜,天不纵人愿。

    天色将明,西伊斯也没小睡多久,祥殿和珥殿的掌事就慌慌张张的来报丧。

    一个说兰傅夫人昨晚自缢,发现不及,尸身已经凉透。

    一个说塔娜玛公主受惊过度,身子“太虚”,烧了一晚上,居然得了失心疯。

    死的死,疯的疯,后宫被搅得不得军姿,嘤嘤噎噎的丧闹中,能听到塔娜玛的疯言疯语,还有同来自云罗远嫁而来的公主的对天喊冤声,扬言一定要为同组胞妹找出那唆使迫害的祸首。不干事的有嗔的,有喜的,有哀的……死水微澜浊气熏天。

    真是,内有近忧,外有远患,愁死人,也磨死人。西伊斯耐着性子先安抚大体,毕竟国事为大也不能失了他身为后宫正主的威严。

    相较于西伊斯的内心的愁闷,莫翼顶着秋日晴空,心情也高远自在起来。

    署名大印一落,不丹对库尔悉的援军协议就立时见效。刮得喀蛰的三万禁军,二万北不丹步骑兵,五万南部精锐**,还有粮草军资,另有一直悬而未决的莫翼的作战最高指挥权,和对驻军的延长统治权……条条款款下来,这张锦缎帛书真如金子熠熠生辉光彩夺目——简直就是个宝!

    西伊斯和莫翼两人都暗自松了口气,如此夙愿即可达成。

    两国既有协约,免不得要做点庆祝。莫翼的喜悦真是发自肺腑,西伊斯的笑容却不是有感而生,他还记挂着夏扶苏的结论。

    夏扶苏能接收到西伊斯意有所指的眸光,就是不响应。当初西伊斯借故不见熬得他热汗满头,今天他也不能放过让西伊斯心头热蚁爬满的报复畅快。现世报总归要还的,夏扶苏忍不住在心头低笑,心里盘算着喀蛰统军的速度和时日,打定主意不到拔锚起师,绝地不能向西伊斯透露半点,能拖多久是多久。让西伊斯察觉到自己会是绑架祯顗的主谋,他就只有在喀蛰的沙土地下朝拜西伊斯的伟业了。

    况且,他还有一个现世报正等着他。

    觅一直被夏扶苏蒙在鼓里,确切的说订立协约一事,连西伊斯都没有对觅提及过。他每天就费尽心思的夏扶苏说话问话套话,夏扶苏藉此对他占尽便宜满面春风,但依旧不为美色所动,嘴紧的堪比蚌贝。

    为什么不说呢?总不会是做贼心虚吧?夏扶苏是把良心埋黄土里面的伪君子,做贼心虚一说着实是有些小看了他装蒜的本事。就算觅嘴上说有多讨厌西伊斯的作为,但两人的联系总是存在的,若是让他知道夏扶苏也把同样的条件吊在了西伊斯头上,那这两只兔子指不定会为了同一根萝卜齐心协力,共同上下。夏扶苏自然不希望白日为

    了莫翼烦忧,夜里怀抱美人还要预防枕头风吹得他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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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种迹象表明,夏扶苏对觅开始上心了。纵然有千般心机,若有一心系在某人身上,七窍玲珑也都给堵上了。夏扶苏怕的就是这个,觅越是一脸不甘愿,他就越享受这种欲拒还迎的错觉,留情之处就不知不觉中放下了面子,掏了心窝子,危险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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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夏扶苏决定在对西伊斯亮底牌前一定要对觅三缄其口,直到挥师南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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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头费心调戏觅,对着那或冷淡或恼怒的俊彦,一头就陡升离愁别绪。真的被现世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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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想着,夏扶苏就谈出声了。

    觅是想不到夏扶苏的花花肠子,只是心道这变态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我……”叹都叹出声了,是该说些什么才是。

    “干嘛?”觅心头奇怪,这嬉皮笑脸的人今天怎么成闷葫芦了?“吃错药了?”

    夏扶苏笑,“你不说话其实很好。”

    觅嘴角横着一抽,“那就不说。”说着开始脱衣服。反正打定主意缠死夏扶苏,废话他懒得听,要的就只是祯顗的去向。

    夏扶苏却从后面一把搂住觅的脖颈,粘粘糊糊的道,“我们……说说话吧。”

    觅吊着眼角,只觉得被夏扶苏贴近的耳朵嗡嗡作响,如同天雷降临振聋发聩,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爬满了他整个后背,痛又吹不到,痒又挠不住,扰得他心烦。但是又不好甩开夏扶苏走人,只得咬牙,“说……那就说说祯顗。”

    兴致盎然之时忽闻那么个名字,夏扶苏一下如在嚼蜡,脸上苦涩不堪,率性咬住觅的肩头,喃喃自语道,“风清云绵暖帐挑,佳子款款兴意好。”

    觅吃痛,情趣不顾的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脑子进水了!”

    夏扶苏tian着自己留下的咬痕,颇为风情的一笑,“这是词,久来不做,生疏了……”

    觅抓紧自己的衣服,心里只把怪腔怪调的夏扶苏掐死了七八回有多,“生疏了就别做,听不懂!”

    夏扶苏就是喜欢觅这调调,顺手帮他拉起了衣服,慢条斯理的抚平觅胸前的皱褶,系拢衣带,“我家门风甚紧,圣贤书的多,论官场是非的少,个个文采飞扬衔华佩实。反倒是我……”一个感慨浮云空对的长音,拖得竟带有些酸楚。

    “你什么?”说完觅就后悔自己的同情心对身后的野兽泛滥个什么劲啊!

    夏扶苏靠在觅的背上,放缓语调,“我少年痴懵,沉溺于酒色财气,后来居然被一歌妓嘲讽不学无术,yin词艳曲辱没圣贤,终是个败国亡家的庸才。当时我对那歌妓还很是上心,没想她会那般辱我面子,就决议考取个功名。”

    “诶……你说些能人话行不行!鬼扯一样,我不想听!”觅觉得一身鸡皮疙瘩都抖进了心脏,哪来心思去听夏扶苏感触至深的回忆。

    夏扶苏让觅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脸的柔情蜜意,“你牙尖嘴利倒是像极了那个歌妓,不过你命倒好,那歌妓在骂过我没多久就被人奸杀在花街后巷,听说死状很是凄惨……”

    这句话来得浅显,觅听懂了,肩头一阵瑟缩,心里怒道,死夏扶苏,拿死人吓唬我!我命好?唯一好的就是我能活到现在!拿我和死人比,你倒说得出口。于是,觅咬牙不语。

    夏扶苏当他是怕了,搂着他的腰道,“别怕,我进邢狱司后就把那些个为非作歹的败类子弟给一并处死了,爽快是爽快,但得罪的yin臣昏官也是不少,可能也是这样害得我家受陷囹圄时,没有一人敢出面保举翻案。”

    尽管觅听得似懂非懂,但能感觉到夏扶苏那文绉绉的词语下所包含的不甘不愿心伤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