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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百花電影院:恐怖放映機
    他們回頭看去, 只見景笛退到一根柱子前,手肘不小心碰觸到了柱子,卻不料頂開了一塊轉頭, 那轉頭後面竟然還藏着一張紙條。
    景笛已經顧不得莫爾斯會不會真的錘他了, 趕緊将紙條從洞裏拿了出來, 走到莫爾斯面前,又沖着他們幾個招了招手, “你們幾個快點過來!”
    在這種地方發現一張紙條,多半和線索有關。
    可是當衆人将紙條展開後, 卻發現上面只有兩行數字。
    【1 2 2 2.5 36 4 7 3.5……】
    “你們快看看這些數字到底都是什麽意思啊?”洛臾看完這串數字, 腦子開始忙着開小差, 還沒有看半分鐘,這些數字就開始在他眼前像螞蟻一樣連爬。
    一群人因為先前看到莫爾斯殺人時那駭人的模樣,都唯恐避之不及, 洛臾沖他們招完手, 他們原本也想過去看看紙條上到底有什麽線索的, 只是莫爾斯實在給了他們很大的威懾, 一個個都猶猶豫豫地不敢靠近。
    “大家快過來吧。”風暮染見他們躊躇,便說, “多一個人多一個腦子, 這串數字很奇怪,說不定你們能看出其中的玄機, 我們也好早點出去啊。”
    聽到最後一句話, 這才戳中了衆人的心思, 能早些出去自然是好, 于是就都紛紛走了過來, 圍着那張紙條開始研究起來。
    “你們到底有沒有看出什麽來呀?我的眼睛都花了。”洛臾在第五次試圖看清楚那堆數字後終于拍着腦袋放棄了。
    “這數字根本沒有任何規律可循, 都不知道是什麽,這還怎麽看呀!”
    “我用學過的數學知識試了很多種方法,還是沒轍。”
    “我也是,調用畢生所學,完全沒有參透這串數字的真谛。”
    “有沒有可能根本不是數學謎題,而是其他的什麽?”
    “我剛剛用梅花易數試過了,也不是梅花易數。”
    “這些數字會不會代表的是年月日啊?”
    “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些小數點怎麽計算,哪有用小數點表示日期的?”
    “有一個規律!”景笛突然說道。
    “什麽什麽?”洛臾急忙問道。
    “就是這些數字裏帶小數點的一般小數點後面,都是點兒五。”景笛說道。
    “嗨,你這算是什麽規律呀!長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好嗎?”
    景笛的發現被宋岐南狠狠地數落了一番。
    “如果我們把這些數字用最基本的加減乘除計算呢?會不會有什麽規律?”宋岐南突然說道。
    “我剛剛就用加減乘除算過了,不論是全部,還是兩個三個或者任意幾個,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麽規律。”短發女說道。
    “會不會是一些比較特殊的,冷門的數學知識呢?”風暮染想了想愛,“比如像我們一般很少聽到的利薩茹曲線,斐波那契額螺旋,皮亞諾曲線,謝爾賓斯基三角等等,這樣的數學知識大家都有沒有試過。當然這些我只是聽過,并不知道如何計算。”
    “我覺得不至于考這麽難吧……”人群中突然發出一聲哀嚎,“別說是算了,這樣的名詞我連聽都沒聽過。”
    “莫爾斯,你覺得呢?”風暮染見沒有人能解出這一串數字的秘密,便轉頭看向莫爾斯。
    “你剛才說的這些,我統統都排除了。”莫爾斯漫不經心地說道。
    風暮染一挑眉,雖然不知道莫爾斯用什麽方法排除的,但是既然他說排除了,那一定是跟這些沒有什麽關系。
    “會不會是摩斯密碼之類的?”短發女說道。
    景笛當即搖了搖頭,“不是什麽密碼,這些數字雖然伸長,但是變化較大的始終是相隔的那個數字,然而将它們隔開的那個數字在大小上變化不大。”
    “诶,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宋岐南按照景笛說的仔細檢查了一遍,突然發現在奇數位置上的數字在不斷增大,而在偶數位置上的數字卻變動不大,甚至還有反複出現的數字。
    “我覺得……我們可能想的太複雜了。”景笛視線始終在那一串數字上。
    “可是簡單的加減乘除我們也都試過了,根本解不出來啊?”風暮染低頭思索着,“會不會我們的某一種方法其實是對的,這些數字并不是為了找所謂的規律,而是為了指示什麽東西。”
    “你是說,我們剛才所有的猜測和算法中,有正确的?”宋岐南問道,他直起身,想走動走動,讓亂成一團的腦子稍微能夠順一順。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風暮染說。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每一種算法算出來的結果都有可能是你所說的有指向性的數字啊。”一個小胖子說道,“但問題是,這個指向性的數字到底指向的是什麽東西,又應在哪裏?”
    話說到這裏,衆人又犯了難,像這樣的一串數字,有千百種算法。範圍太廣,基數龐大,根本不知道哪一種算法算出來的結果才是他們需要的。更不知道就算是其中的某一個數字是正确的,而這個數字要怎麽用。
    “會不會……這些數字其實不用計算?它們本身就有各自的意義。”宋岐南轉過身來,在電影院的牆面上掃了一圈,似乎是有了主意。
    “你這是什麽意思?”短發女追問。
    “我是說,這些數字會不會只是簡單的坐标?”宋岐南快步走了過來,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筆來。
    一旁的莫爾斯一副了然的表情,而笑意中又似乎帶着幾分玩味,看上去心中早已有了丘壑,只是想看看他們要怎麽玩這一場游戲罷了。
    “坐标?”景笛若有所思地看着宋岐南在那張紙條上就數字兩兩分開,分出了若幹對坐标系數,問道,“如果這些數字真的是坐标,那是哪裏的坐标呢?”
    宋岐南将數字分好以後,指了指電影院的牆面,“你們看,這家電影院年代久遠,還是用轉頭砌成的牆,并沒有刷石灰水泥,所以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出磚頭的紋路。而這樣的牆面上,卻平白多出了縱橫兩道線,看上去很像是一個坐标軸。”
    “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景笛看了看牆面上的黑色印記,原本他以為那是火燒留下的印記,但是現在看來,說不定還真是一個坐标軸。
    “只是,有坐标軸的牆有兩面,我們如果将這些數字标在兩面牆上,這樣才能知道到底是哪一面。”風暮染說道。
    “沒錯,我們分成兩撥人吧,如果要将這些數字全部都标注在牆上,也是一項不小的工程呢。”景笛說着,便将人分成兩撥,分別指派到兩邊。
    這樣,兩撥人都開始忙活起來,只要莫爾斯優哉游哉地散着步,無所事事。不過任由誰,也不敢給這位煞神指派任務。
    等到兩面牆上的坐标都标好,仍舊沒有發現有什麽動靜。
    “是不是我們搞錯了呀?這坐标都已經标好了,怎麽沒有什麽反應呀?”
    “別一會兒噴出火來,把我們都給燒喽吧。”
    衆人一看沒什麽反應,立刻心涼了半截洩了氣。
    “我知道了!”景笛從宋岐南的手中拿過筆,站在被燒得椅子面都只剩一半的椅子,在标號的坐标軸上畫起了橫線。
    等到這些橫線畫好之後,景笛又在坐标點上開始畫音符。
    “你是覺得這些坐标表示的是音符?這是一首曲子?”風暮染仰頭看着牆上的音符。
    “沒錯,我剛就在想,為什麽這些坐标的點基本就在這一段範圍之內。”景笛張開手臂,比劃了一下,“因為我是學音樂的,所以可能對音樂比較敏感,于是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所以這是一首什麽曲子呀?”洛臾問道。
    宋岐南看着景笛畫好的音符哼了一段,衆人這才發現了秘密。
    緊接着,從椅子上跳下來的景笛用正宗的意大利語和美聲唱起了他們聽到的那首《讓我痛哭吧》。
    沒想到的是,就在景笛唱歌的過程中,唱到的音符所對應的磚塊竟然都凸了出來。
    “哎哎哎,你們看,轉頭動了!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洛臾激動地抓着宋岐南的手臂,“所以這些坐标的出發需要歌聲!”
    而磚頭凸出的部分,露出一個滾軸一樣的東西,并且開始轉動。
    “放映機……”風暮染看着那些滾軸,“這些應該就是放映機!”
    “你确定嗎?我可沒見過這樣的放映機。”短發女不确定地問道。
    “是不是的,我們先試試呗。”宋岐南從莫爾斯手中接過膠卷,幾個人合力将膠卷纏繞在那些滾軸上面。
    幕布上果然再一次放映出了畫面。
    “我就說呢,原來是這些膠卷需要用不同的放映機來放映呀。看來人體放映機已經過時了。”洛臾顯得很興奮。
    “這可都是我的功勞呀。”景笛喜滋滋地仰着頭,驕傲起來,“要不是我一胳膊肘子撞倒了那塊兒磚頭,任憑我們怎麽放映,就算是我們這些都都把命搭上,也放映不出來呀。”
    他那得意的模樣,仿佛已經忘記了剛才他被莫爾斯吓得臉色煞白的模樣了。
    “這應該是莫爾斯的功勞吧,要不是莫爾斯對你動了殺心,你也不會逃跑。”宋岐南打趣道,“不過嘛,你要是不逃跑,這紙條确實也發現不了。總的來說,功勞是你們倆的,你倆就五五開吧。”
    這話讓景笛啞口無言,只能挑挑眉頭,撇撇嘴,認真去看那影片。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