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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章 終極盲盒:無人生還
    見洛臾的腰上真的有一道傷, 宋岐南便半信半疑地将他松開,“快點将這蛇扔掉,指不定就是剛才那條巨蟒的子孫呢, 你救它做什麽?”
    “才不要, 我要帶回去養起來, 當靈寵。”洛臾撇了撇嘴,感受到莫爾斯的身體扭動了一下, 便知道他沒死,将他裝回口袋裏。
    宋岐南見他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 也不再管他回過身去, 景笛已經差不多面色恢複如常, 只是狀态上還有些游移。
    “我原本有一個哥哥,小時候……”景笛緩緩嚼着嘴裏的泡泡糖,一邊說道, “因為哥哥總是生病, 所以我身上的一切都會用來幫助他每一次度過病痛。”
    話說到這裏, 即使不用問, 他們也大概知道,景笛就是那種被生下來為老大做骨髓, 或者血液, 或者臍帶血,更甚至有可能是器官的供給者的, 這種孩子的存在本身就不是為了被愛或者承載愛來到世上的……
    風暮染心中一陣酸楚。
    “後來, 我哥哥的病就連醫生也束手無策, 我爸媽就開始找各種神婆神棍, 他們總會出一些馊主意, 但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受點疼痛, 從我身上汲取一些東西罷了,反正已經習慣了。”
    景笛的表情異常平靜,“只是最後一次,那個神棍讓我的父母将我的四肢打斷,又用線将我的嘴巴縫起來,将我裝進一口壇子中。就是那種農村每家每戶都會有的腌酸菜的壇子,讓我做甕靈,說是用我的靈根來續我哥的命。”
    “可……可是你現在。”洛臾咽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心裏直發毛。
    “你是想問,為什麽現在的我四肢健全,而且我曾經明明說過我是音樂專業的高材生,對嗎?”景笛的目光幽幽的落在洛臾身上。
    洛臾吓得往宋岐南身後躲了躲,“我不想知道了還不行嗎?你別這麽看着我。”
    “哈哈……”景笛突然笑了兩聲,這兩聲倒是恢複了以往的景笛。
    “那一次過後,我哥哥終究還是沒能熬過去,而我卻莫名其妙地活了下來。但是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是,我的身體裏住着另外一個人,他的名字才叫景笛,确實也是音樂專業的高材生,我想讓他帶我走,可是他卻說,我們被囚禁在這個身體裏,出不去。”
    “于是我們就商量好,幹脆死了算了。但是不知道那個神棍在壇子裏加了什麽,就算我的嘴被封着不進食,也依舊能夠維持生命。”
    “我哥雖然死了,但是我爸媽卻依舊沒有打算放過我,他們又想要一個弟弟,并且希望那個神棍在弟弟出生的時候将我的靈根拔出來,給弟弟,好讓他健康長壽。”
    “所謂靈根,其實就是活生生将頭骨撬開,從中取出……”
    “別說了!”風暮染攥緊拳頭,眼神冷得可怕。
    “哈……”景笛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繼續道,“後來,有一天晚上下了暴雨,那天正好因為我媽的胎像不穩,所以他們都去了醫院。而神棍說靈根需要集天地日月之精華,所以我一直被放在一個可以全天都能曬到太陽的臺子上。
    “很快,壇子裏就積滿了雨水,将神棍倒進去的那些液體全部溢了出來,我晃動身體,讓壇子從臺階上滾落下來。我終于可以閉上眼睛,如願死去了……”
    “那後來……你又是怎麽……”宋岐南眸色閃動。
    “你們可能會驚訝,景笛作為我的第二人格,他竟然在同一個世界中有自己的身份,身體,家庭,還有父母。所以我死後,便不知道為什麽跟着他到了他的身體裏。”
    “後來……”說到這裏,景笛長長地嘆了口氣,卻還是故作輕松地吐出一個泡泡來,“景笛的父母發現了他的異常,而景笛的生活确實因為我的存在而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于是,他就被送去看醫生。他們決定,要殺死我。”
    “可是景笛知道我的經歷,他同情我,想讓我在他的身體裏繼續生活。可是只有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誰也不會真的好過。”
    “于是,我們打算只留一個。”
    “所以,真正的景笛被消除了?”洛臾問道。
    景笛看着他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我們都像讓對方留下來,但是最終先離開的是他,留下來的是景笛,但是他靈魂裏的東西卻留在了我的身體裏,只要我不嚼東西,就會覺得自己的嘴被縫了起來,再一次被做成人彘的噩夢籠罩。”
    幾人沉默良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樣的事,雖然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段,只是各有各的苦,個中滋味兒,誰比誰好不到哪裏去。
    也正是這樣,那些安慰的話語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用處,反而會讓他們更加煩躁,在當事人願意自揭短處的時候,他們作為傾聽者,就是很好的安慰了。
    就在這時,那邊的乘客突然傳來一陣驚呼。
    “你們快看,水上有條船。”
    “是NPC嗎?”
    “這個世界太奇怪了,不知道是不是NPC,我們還是小心微妙。”
    船很快就靠了岸,下船的人卻讓他們沒想到。
    “莫爾斯!”洛臾立刻激動地跳了起來。
    宋岐南還來不及抓住他,洛臾就已經朝着下了船的“莫爾斯”跑去了。
    “那個傻子。”宋岐南暗罵一聲,又不得不跟上去。
    “走吧,我們也過去看看,說不定就是莫爾斯呢。”風暮染将地上的景笛拉了起來,“他最後才進的門,比我們到的遲也是有可能的。”
    “莫爾斯,你怎麽才來呀?”洛臾這才看清他身側的另一個人,“他是誰呀?”
    口袋裏的莫爾斯聽到自己的名字,便從洛臾的口袋裏探出頭來,不料,卻真的看到了長得跟他分毫不差的一個人從船上下來。而他身邊站的另一個人,竟然是唐戎!
    而且是真正的唐戎。
    洛臾認不出來,應該是保護機制啓動了。
    唐戎特意向洛臾的口袋看了一眼,朝着洛臾伸出手,“你好呀,小男孩兒,我是……莫爾斯的男朋友,初次見面,很高興。”
    莫爾斯眯着眼,從洛臾的口袋中探出半個身子,朝着他們吐了吐芯子。
    “你養的小蛇嗎?”唐戎指了指他,問洛臾。
    “哦!”洛臾低頭一看,立刻将他又塞回口袋中,“養了個小寵物而已。”
    唐戎臉上的笑變得詭異起來,“啊,真可愛。”
    “他們是你們認識的人?”那個叫小優的甜美女生走了過來,抱着雙臂打量着兩個人,然後目光落在“莫爾斯”身上,“哦,是你呀,你竟然還活着。”
    “莫爾斯”聳了聳肩,“怎麽?聽你這話,好像很希望我死啊?”
    “那倒不是。”小優冷笑一聲,“挑釁列車長還能活下來的人我可是頭一回見,畢竟像你這樣的人,很難不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還真是……榮幸至極。”“莫爾斯”氣焰嚣張地笑了笑,拉着唐戎的手走了。
    莫爾斯的目光陰沉發冷,這個“莫爾斯”戲做得很足,一舉一動就連他這個真正的莫爾斯也挑不出錯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到唐戎身上的莫爾斯一口咬在“莫爾斯”牽着唐戎的手上。
    可是“莫爾斯”像是沒有痛覺,甚至沒有任何知覺。
    唐戎掐着他的七寸,将他裝進自己的袖子裏,蛇頭卻被他控制在手掌心。
    “你到底要做什麽?”莫爾斯冷聲問道,“這個廢物是你弄出來的?”
    “哈。”唐戎笑出了聲,“這麽沉不住氣,可一點兒也不像死神莫爾斯。”
    “現在看來,你似乎更像死神莫爾斯了。”莫爾斯看着唐戎越來越像以前的自己,眸色也越來越冷。
    “謝謝誇獎,能得到你這個前任列車長的肯定,那看來我這個列車長當得很不錯哦。”唐戎走向風暮染和景笛,沖他們伸出手來,“你們好。”
    莫爾斯悄悄爬上了“莫爾斯”的身體,這個人不僅長得和他一樣,還是一個有體溫有心跳的活人。雖然不知道唐戎從哪裏找來了這樣一個冒牌貨,但是這讓莫爾斯非常的不爽。
    “你究竟是誰?”莫爾斯從他的領口探出頭來,攻擊性極強的目光刺向“莫爾斯”。
    “這話問得有趣。”“莫爾斯”無甚所謂地笑笑,“你覺得我會是誰呢?只不過是列車長大人唐戎的男朋友罷了。”
    莫爾斯吐了吐芯子,正準備一口咬在這個冒牌貨的命脈所在之時,卻被他擡手一把扼住了七寸。
    “你最好有點兒分寸,否則我讓你永遠也見不到唐戎。”“莫爾斯”威脅他道。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提唐戎!”莫爾斯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七寸在他手中而有所收斂,反倒在聽到唐戎的名字從這個家夥的嘴裏說出來而殺意更濃。
    “莫爾斯”淺淺一笑,“我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唐戎的男朋友罷了。”
    莫爾斯張大嘴剛要朝着“莫爾斯”的臉咬去時,他卻被唐戎一把捏在了手裏。
    “這樣的畜生還不殺了它,留着做什麽?要是傷到你可如何是好。”唐戎的話是對着“莫爾斯”說的。
    “有你在,它傷不了我。”“莫爾斯”外頭朝唐戎一笑,餘光卻挑釁地瞥向莫爾斯。
    “你為什麽要把他變成我的樣子?”莫爾斯質問道。
    “哦?”唐戎低頭看向他,“誰規定不許別人長成你這樣了?更何況,現在長成這樣的只有他而已,至于你——”
    唐戎故意上下打量他,“只不過是一條被人捏住七寸就只能掙紮的畜生而已,我将我喜歡的皮囊裝在我喜歡的人身上,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你說什麽?”莫爾斯咬牙切齒道,“什麽叫做你喜歡的皮囊和你喜歡的人?”
    “字面意思,”唐戎臉上的笑意漸深,“就是他是我喜歡的人,而我覺得你的皮囊不錯,就給他喽。”
    “我說過的,我不許你喜歡別人。”莫爾斯冷聲說道。
    “哼,”唐戎冷哼一聲,“真是稀罕事,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在背後算計我,等我不喜歡你開始恨你了,你卻又跑出來告訴我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莫爾斯,原本你可以将所有的事擺出來我們一起商量對策的,可是自負的你根本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根本不會想到你那麽做之後,我應該怎樣面對你。莫爾斯,我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原諒我自己,我們就這樣吧。”
    莫爾斯啞然無言,卻聽見唐戎又說了一句,“起碼,我還能喜歡你的皮囊。”
    這一句話,讓莫爾斯方才産生的一點內疚蕩然無存,“皮囊?你怎麽可以将我們曾經的一切只用一張皮囊打發了,還是用這種令人惡心的方式。”
    “讓你不開心了?”唐戎幸災樂禍地看着他,“那怎麽辦?可這讓我很是歡喜,樂在其中呢。”
    和洛臾他們說完話的“莫爾斯”走了過來,一把牽住唐戎的手,“走吧。”
    莫爾斯心中快要溢出來的怒火,被“莫爾斯”牽着唐戎的那只手徹底點燃,他也不管唐戎會不會一把掐斷他的七寸,用盡全身力氣,朝着“莫爾斯”臉咬去。
    “你們快看,海嘯來了!是海嘯!”一聲驚叫蓋過了“莫爾斯”的痛呼。
    衆人朝着水面看去,果然看到鋪天蓋地的一道水牆遠遠地朝着他們壓過來。
    “快跑啊!”
    衆人哭喊着慌忙攀上陡峭的涯壁,只是因為過度的慌亂之下,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攀上原本就無法攀登的涯壁。
    那潮來得很快,逼進了才發現,這水牆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恐怖,足有上百米高,只一瞬間,就在他們頭頂劈下來。
    衆人被卷在水中,順着水直接沖上了涯壁的頂端,一些被卷的深的,只能永遠沉在水底了。
    莫爾斯被唐戎一把抓起,攏在袖中,沒有被水打濕,更沒有嗆一口水。畢竟這一站是唐戎親自開辟出來的,只要躲在唐戎身上,基本就沒有什麽危險。
    這個想法還沒捂熱乎,莫爾斯很快就發現,其他人都已經到了崖頂,唐戎卻還在水中漂着,即使他試圖朝着岸邊游去,卻總會被一波一波的浪拍得更遠。
    怎麽回事?
    莫爾斯心中納悶,他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就連那個假的莫爾斯也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