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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醉了
    蘭樂彎了彎嘴角,笑意不達眼底:“只是順口問問,其實我也沒什麽事,就是一個人做題無聊了找你說說話,那哥你回去繼續玩兒吧,我複習去了。”
    小混蛋。
    聽見對面傳來挂斷的忙音,蘭樂笑罵了一句。
    再回到包間,徐懷硯還霸占着麥克風不撒手,點的歌全不會,非要跟着嚎兩嗓子,手上的果酒就粉的換成了藍的,腳底下還放了兩三個空瓶子,喝得可真不少,也就果酒能讓他燥一會兒了。
    在他旁邊卡座上幾個哥們喝得四仰八叉眼冒紅毛,徐懷硯嚎一聲他們就要帶頭股掌一陣,場子捧得比誰都好。
    “嘿,怎麽果酒都放到幾個?”他摸下巴認真思索。
    有人拉着他的衣擺往離徐懷硯最遠的角落指了指:“那兒,瞅瞅。”
    一看,好家夥,兩箱啤的都被他們喝空了。
    “果酒不解饞,那仨酒鬼投胎你也不是不知道,憋不住偷偷摸摸叫進來喝的,沒讓硯哥看見,仗義吧?”
    蘭樂聳聳肩:“都行,反正別讓他碰到就可以。”
    酒過不知道多少巡,徐懷硯嗓子嚎啞了,随便動動就會踢倒腳邊擺了一順溜的酒瓶子,果的是他的,啤的是他們的,醉得快要睜不開眼還是不肯放開麥克風,緊緊抱着像個小孩子一樣歪着腦袋,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夢話還是罵人。
    在場除了蘭樂沒幾個清醒的了,說是清醒其實也沒清醒到哪兒去,就是惦記會兒要負責把自己和那個麥霸醉鬼弄回家,留了個接電話打電話的神志,再多的丁點都沒有了。
    按着太陽穴摸出手機,正好時間從22:59跳到23點整,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們已經來不起第二輪了。
    瞪大眼睛在通話記錄裏翻找司機的電話,五分鐘過去愣是沒見着影。
    蘭樂開始陷入自我懷疑是不是剛才不小心給删了時,一個備注是謝老板的電話打進來,靜音,沒聲,要不是他正好拿手機看估計都接不到。
    謝老板是哪個老板,怎麽沒印象?
    接起電話喂了聲:“這位老板,找我啥事啊?”
    對面沉默半晌:“蘭樂?”
    “昂。”
    “我找徐懷硯。”
    “昂。”蘭樂看了眼還在咕咕哝哝的徐懷硯:“徐老板在忙,嗝——你啥事兒 ?”
    他一個酒嗝酒氣都快順着無線衛星沖到對面去了。
    “......我是謝疏。”
    哦!謝疏呀!
    蘭樂腦筋轉過來了:“是你謝大才子,我還說哪個謝老板聲音這麽耳熟,別來無恙啊謝老板,最近做什麽生意呢?”
    “......”謝疏沒耐心應付除了心上人以外任何一個醉鬼:“徐懷硯呢,是不是喝醉了,還能不能自己接電話?”
    “啊,他喝多啦。”蘭樂靠在沙發上,空着的那只手擺來擺去地玩兒:“我猜他正在罵你,可能不想接你的電話,不然我幫你問問,你等着啊。”
    說完将通話界面高高舉起對準徐懷硯:“小徐,小徐,徐老板!你的謝老板找你。”
    “謝渣渣。”他一字一頓地說。麥克風還在嘴邊,本來不算大的音量在包間喇叭的幫助下無限放大。
    謝疏一聽就知道他是喝多了。
    “你們在哪?我現在過來接他。”
    “啊那你可能沒戲。”蘭樂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徐懷硯可能不喜歡你過來接他,不然我幫你問問,你再等着啊。”
    很奇怪喝醉酒的人都會産生奇怪癖好,比如蘭樂現在就跟信鴿附體一樣,開心地做個中間那個傳話的攪屎棍。
    “小徐,小徐啊!謝老板問你喜不喜歡他過來接你。”
    傳話的人話傳岔了,聽話的人岔得更離譜。徐懷硯眉頭一皺瞪着蘭樂,義正言辭道:“我不喜歡謝疏,又不是小姑娘,我也是個鐵骨铮铮的漢子,誰會喜歡他?”
    說罷還覺得不解氣,想想又認真補充:“他連随便一個女生的情書都收,我不可能喜歡他,我也喜歡小姑娘,誰喜歡他誰傻逼,反正我不是傻逼。”
    這話也是拿着麥克風說的,電話那頭謝疏聽得明明白白。
    就說為什麽突然發脾氣,原來是看見了。
    “你們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
    “可是小徐不答應哦......你別——”
    “蘭樂。”謝疏及時打斷醉鬼不知道又會往哪裏拐的腦回路:“我最後問一遍,在哪裏。”
    謝疏問得不客氣,蘭樂隔着無線衛星都能接受到對面發射的冰碴子,他覺得他要是再東拉西扯不說重點,對方可能會翻遍整個城把他找出來擰斷他的脖子然後把徐懷硯接走。
    啧!吓人。
    有的人就是皮癢,好好說話聽不進去,非要被吓吓才開心。
    “我們在活色生香。”蘭樂老老實實回話:“我忘了哪個包間了,你就問問前臺,哪個包間高富帥最多,肯定就是哪個。”
    謝疏果斷挂掉電話。
    蘭樂盯着手機愣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地拖長了嗓子哦一聲:“我說手感怎麽不一樣,原來不是我的手機啊。”
    他跟謝疏籠統也沒說過幾句話,對謝疏的了解也就停留在大衆界面層次上,冷不丁被高冷男神威脅了一把還覺得挺帶勁,樂呵一陣才眯着眼叫徐懷硯:“朋友,你家謝大才子說一會兒要過來接你。”
    “稀罕他接?”
    徐懷硯腦袋磕在麥克風上面,酒勁上頭,瞌睡蟲也跟着上頭,可是剛剛開場之前就睡過一輪,現在又困又睡不着,醞釀半天倒是把尿意醞釀出來,拍拍腦袋小老頭似的“步履蹒跚”往外頭走。
    廁所在走廊盡頭,裝潢一如既往的走亮瞎人眼風格,連瓷磚都在五彩燈光下炫酷得讓人頭暈眼花。
    徐懷硯摸着牆壁進去又摸着牆壁出來,然後歪在走廊中間的牆上認真思索該往哪個方向走。他已經完全忘記來處了。
    上來搭話的是個體格健碩的男人,西裝革履,長相中上,看起來年齡在三十左右,應該比徐懷硯稍微矮一些,但是因為徐懷硯沒有站直的緣故,視覺上兩個人幾乎一樣高,但是他比徐懷硯寬了一圈,往那一站能把整個他整個擋住。
    “需要幫忙嗎?”他出聲問,聲音很溫和,也很陌生。
    徐懷硯拉了下帽子擡眼看他,因為醉酒而變得濕漉漉的眼睛在走廊微暗的燈光下變得流光溢彩。
    對方沒有料到順手搭話的男生會有這樣出色的外貌,愣了一下,上下看了一眼他的穿着,随即露出與剛才略有不同的笑:“成年了嗎?”
    “你誰?”徐懷硯問他。
    “一個來消遣的人而已。”看徐懷硯歪着身子站立不穩,他尋思了一下,出手扶住他的手臂,發現對方并沒有掙紮的意思,比想象中還要乖,手便更往上了些,扶在他的肩膀,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小朋友,成年了嗎?”
    徐懷硯覺得他的問題很弱智:“不用你扶着。”
    男人笑了笑,拿出手機給同伴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們自己大概不會回去了:“脾氣不小。送你回去?或者你想去我家看看?”
    他剛剛抽了好幾支煙,包間裏的同伴也是煙鬼,身上濃濃的一股煙味,說話也是。徐懷硯聞着不舒服,推了他一下沒推開,只能側過臉躲開:“你好煩,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好。”他說,然後靠他更近了些。
    徐懷硯開始反胃了,閉上眼睛捂住鼻子和嘴不說話。
    嫌棄意味十分明顯的動作,被一個幹淨好看的小醉鬼做出來卻絲毫引不起人的反感、男人笑了笑,低頭在他頸間嗅了一下,然後說:“嗯,你比我香,不過沒關系,到家會先洗個澡。小朋友,419怎麽樣?”
    可憐小徐不知道什麽是419:“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讓開啊!”
    “我運氣這麽好?”
    男人眼中精光閃過,禁锢他的右手從手臂轉到腰間正要用力往懷裏攬,餘光忽然閃過一個人影,不等他看清,顴骨就挨了一拳。
    對方下手沒留情,只是顧忌會傷及某個醉鬼,勉強使了七成力道,但砸上臉的效果還是很可觀,西裝男腦袋都懵了,跌跌撞撞往旁邊斜了好幾步,扶着牆半天才緩過勁來。
    就算修養再好,被人莫名其妙給了一拳也控制不住火氣:“管閑事還是找死?”
    謝疏趁着這會兒已經把徐懷硯扶到自己身上靠着,熟悉的檸檬味比大煙鬼的臭味好聞太多,醉鬼翻江倒海的胃被安撫了,黏黏糊糊往人身上湊,鼻尖一動一動嗅得上瘾。
    兩個人一看就不是管閑事的關系。
    西裝男啧了一聲,剛剛才覺得自己運氣好撿了個尤物,轉眼就被打臉:“有主的?”
    謝疏手貼在徐懷硯後頸捏了幾下,然後把人放到一邊:“乖一點,靠着站好別亂動。”他的聲音也帶着火氣,比起西裝男只多不少。
    “OK,算我倒黴。”良好的素養讓西裝男忍下這口火轉身準備離開,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拽住後衣領用力擲回地上,同時一腳踩住他的右手手腕用力碾下,西裝男來不及反抗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你!”
    謝疏加重力道,堵住他即将出口的威脅,直到對方額頭積起一層冷汗,才高擡貴腳放開。
    西裝男立刻起身想要還手,謝疏一腳幹錯利落踹在他膝蓋上,看着他歪在一邊站不起來,滿頭大汗,兩眼冒火瞪着他:“毛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弱者在失敗之後總是喜歡老套的放兩句狠話來顯示自己輸得不是那麽難看,但是謝疏不喜歡這個環節。
    “走廊有監控,你可以順便查查我是誰,再決定要不要找我算賬。”
    沒回包間,給蘭樂發了條信息便帶着徐懷硯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意外,下一章你們期待的文案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