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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
    他們隔得遠,說的也小聲,但遙雲卻有一副好耳朵,将他們之間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心中有了成算,面上不顯,繼續指點餘冬槿騎馬技巧。
    餘冬槿點點頭,在遙雲放開手後,帶着些忐忑的拉着馬兒的缰繩,帶着點興奮,在馬場裏小跑了起來。
    先緩慢的跑了一小段,他膽子大了點,一揮缰繩叫馬兒跑快了起來。
    那頭被兩位先生抱着的無病和一邊被喬思教着騎馬的從從看見他這麽快就把馬兒騎的飛快,都心裏羨慕。
    無病咿咿呀呀的指着小爹,喊着:“噠噠噠!啊!”一副也很想試試的模樣。
    周爾哈哈笑,捏住他的小手,“你現在可還不能騎,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需得還得再長長呢。”
    馬上,牽着缰繩揮舞的餘冬槿很興奮,但又不免有點緊張,不過因為有遙雲一直看着他的緣故,緊張之餘又覺安心,知曉自己定然不會有事,又大着膽子将缰繩揮舞的勤快了些。
    遙雲笑看着,緩步跟在他後面,看馬兒載着他跑,也警示着馬兒。
    一整個下午,他們便是在馬場上度過的。
    從從也在喬思的指導下将騎馬學會了,他本就家學淵源,雖然不記得了,不過兒時也是被家裏長輩帶着在馬兒背上玩兒過的,對騎馬射箭等活動還保留着一定的潛意識,所以做起來挺熟。
    馬場裏也有靶子,有弓箭,餘冬槿射箭就十分不行了,盡管有遙雲教導,他還是比不過拿着小弓的從從像模像樣。
    一向靈巧的手忽然變得特別笨不說,眼神都感覺沒那麽好使兒了,幾次射箭幾次沒中,搞得他很是懊惱。
    餘冬槿悻悻然,放下弓箭:“算了,你來,我是真學不會!”
    從從一直關注着伯叔和小叔的情況呢,見此情景,忍不住在一旁捂嘴噗噗笑。
    遙雲也無奈了,接過弓箭,給了他一個你好好看着的眼神,然後在餘冬槿瞬間變得期待的目光下,腰背挺直,步伐穩健,一邊邁步一邊将剩下的箭矢一一射出,将幾個箭靶的紅心都給填滿了。
    前頭回頭看的,拿着小弓的從從滿臉傾佩,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弓,又看了看喬思,得了幾句指點,拉開小弓,也對準了前面的靶心。
    玩到了時辰,晚飯吃的簡單,但也是周爾三人沒吃過的,是用餘冬槿他們從留雲帶來的砂鍋做的煲仔飯。
    做飯的材料一部分也是他們在車上一起帶過來的,有臘腸、風幹雞、鹹排骨、幹松毛菌和各類幹菜,鮮菜則是遙雲到附近農家裏買的,現摘的,都很水靈。
    餘冬槿用帶來的肉煲了三鍋口味不同的飯,出餐時,臘味的香味撲的滿院都是,還飄出去老遠,惹得遠處的書院內院都躁動了起來,久久不停。
    看着那被臘汁、醬色與油脂侵染,顏色變得濃重的飯粒被餘冬槿翻起、攪拌,周爾不太莊重的咽了下口水,“香啊!真是香啊!這般,又是我從未嘗過的吃法,真是……”
    餘冬槿笑了,待遙雲将青菜醬瓜還有黴豆腐端上來,把拌好的飯一人給盛了一碗,“好了,先生們快嘗嘗吧!”
    幾人包括從從,立即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碗筷,埋頭開吃。
    當然,無病那份是雞蛋米粥,小家夥可還不能吃這類硬米飯呢。
    餘冬槿也許久沒吃過煲仔飯了,他給自己和遙雲留了他覺得最好吃的那部分,一半煲仔飯底部的大片鍋巴,抹上一層薄薄的豆腐乳,包上醬瓜和青菜,他首先給遙雲咬了一口,眼睛亮亮,“怎麽樣,好吃不?”
    遙雲看着他的眼睛,品味着嘴巴裏鹹香微辣的味道,點頭,“好吃!”
    一旁的從從看的眼饞,但他不能吃辣,便夾起飯裏的小片鍋巴,嘗了嘗,感覺也美滋滋,頓時喜歡上了。
    周爾見了,連忙也好奇的去看那碟紅彤彤的豆腐乳,問餘冬槿,“這是何物?”
    餘冬槿咽下口中的鍋巴,給三位沒見過豆腐乳的京城人介紹起來:“是由豆腐發酵而來的一種食物,裹了黃酒和辣椒粉,吃起來口感很特別,先生們先少點一些試試,看看合不合口味。”
    周爾身先士卒,立即用公筷夾了一筷子放到飯上,點了一點嘗了一口,“嘶,辣!”他道,但眼睛卻很亮,忍着辣味居然又嘗了一口,“唔,好吃啊!嘶哈嘶哈,快!你們也嘗嘗!”
    周散比較謹慎,不過見他明明吃的面紅耳赤的,但依舊提着筷子不肯放棄,最後還無師自通了,只取一點點,配着飯一起吃的操作,便如法炮制,也取了一筷子這模樣質感都很奇怪的“豆腐”放到飯上,配着飯細細品嘗了起來。
    而喬思動作比他更快,且喬思更能吃辣,顯然是愛極了這味道,半塊吃完了又夾了一塊,豆腐乳配鮮香美味的臘味煲仔飯,吃的噴香無比。
    餘冬槿和遙雲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鍋巴吃完,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了飯,餘冬槿一邊吃一邊給專注吃肉的從從夾了一筷子青菜,提醒他要均衡飲食,然後對三位先生笑着開口:“這醬瓜也不錯,不是我做的,是我從留雲帶來的,鄰居家做的,這是他們家的老手藝了,你們也嘗嘗,很是脆爽。”
    沒錯,這醬瓜正是劉成家送的,一壇子壓的實實的,口味脆脆鹹鹹,微酸,用來開胃最好不過。
    三位先生也嘗了,都點頭,“倒是不錯。”
    晚飯大家又吃多了,于是吃完了飯,一夥人坐在樹下,喝茶消食。
    是山楂茶,餘冬槿煮的,還加了梅子幹,放了糖,酸酸甜甜的,從從特別特別喜歡。
    餘冬槿:“只能喝一杯,喝多了睡不着。”
    從從乖乖點頭,珍惜小口小口的抿,在無病羨慕的目光下,無病這小家夥自然只能喝白水。
    喝完茶預備散場的時候,夜幕已經西垂。
    這會兒無病已經熟睡,從從也困倦了,遙雲給倆孩子洗了澡,讓他們先進屋睡了。
    餘冬槿還不困,正和好奇的周爾先生說着豆腐乳的做法和吃法。
    “若是不吃辣的,只需裹上鹽水白酒封壇便可,滋味同樣是好的,只是我喜歡辣的,便沒有做不辣的,先生若是喜歡但又怕辣,可以用這法子做不辣的。不過一定要記住,那發出的毛毛若是有異,并非白色的,那可一定不能吃,有毒。”
    周爾捋了把胡須,道:“奇妙,沒想到這看似普普通通的豆腐,還能被如此這般做成這樣的美味。”
    周散跟着點頭。
    聊完了天,幾人各自回院,洗漱睡覺。
    半夜,朦朦胧胧中,餘冬槿好像聽見了馬蹄踏地的聲音,他揉了揉眼睛,在遙雲懷裏擡起頭來。
    卻見遙雲人是清醒的,在黑夜裏睜着一雙銳眼,一邊小聲地安撫着他,一邊警惕的盯視着窗外。
    餘冬槿迷迷糊糊的,“怎麽了呀?”
    遙雲:“隔壁院子有人來找,十來匹馬,來的都是精兵。”
    餘冬槿還在迷糊,聞言:“啊?”了一聲,試圖強打起精神看看去。
    遙雲:“你繼續睡,我施了法,再不會有人能吵到你了。”
    餘冬槿點頭,他确實是困了,點點頭說了聲:“好。”然後就又閉上了眼睛,挨着裏頭的兩個孩子再次入眠。
    遙雲輕輕拍着他的背,将他哄的睡熟了,在他額角落下一吻,這才起身穿衣,來到了院中。
    月兒被烏雲遮去,今夜的天格外的黑沉。
    周爾站在院內,隔着院門,臉上沒什麽表情,開口:“二小子,你倒是終于不裝了。我知道你來此是想要什麽,但當年之事,也并非只有我與你三叔知曉,你何必如此苦苦追尋?”
    馬上,二皇子穿着一身玄衣,蒼白的臉上是一片漠然,他嘴上開口先是客氣的見禮:“常策見過二皇叔三皇叔,還有秦将軍。”
    随後的語氣依舊客氣無比:“什麽當年之事?當年能有什麽事?我此番來尋二位皇叔,可不是為了這個。皇叔有所不知,父皇這回病雖然已經勉強好了,可大約是之前病的久了,如今腦子竟然愈發糊塗,竟說什麽要尋元後幼子立做太子……”
    他笑了笑,“元後?母後明明芳華早逝,生前除了四弟外并未留下一兒半女,四弟都薨了,她哪來還有兒子?呵,我看着這分明是父皇纏綿于病榻時,做過的美夢罷了,将夢當真,何其荒唐,皇叔您說,是也不是?”
    周爾未有開口。
    周散沉聲開口:“你與你大哥,真是愈發張揚了。”
    二皇子收起臉上的笑容,“怎會?我們只是擔心父皇,怕父皇染上心病罷了,這身病還有可醫,可一但患上了心病,那可就不好醫了。父皇如此,還需尋人開解,兩位皇叔,常策懇請二位與我回京,好好勸勸父皇,也叫我與大哥安安心。”
    周散冷笑一聲,沒留情面的一語點破:“和你入京?真要和你入京,能不能見到皇上,還不是你說的算?我與你二皇叔雖然如今已無兵無權,但也不是傻子。”
    二皇子也不惱,反而指着喬思道:“兩位皇叔哪裏無兵無權,秦将軍不是伴在你們身側麽?我看将軍手底下的兵,想必就在不遠處吧?此番前來,為了繞過那些兵卒,可叫我費了好大一番力氣。”
    喬思,也就是秦将軍握着一柄槍,沒有說話。
    遙雲聽到這裏,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
    看來京中皇帝的情形并不明朗,甚至于唐黎是否真的治好了皇帝的病都不好說。
    但看大皇子二皇子這般,想來是急了。
    而那位皇後幼子……遙雲掐指算了算,已經明白了過來,他接着又算了算,算出結果後嘆了口氣,今天這攤子事,看來還是得管。
    他轉過身,果然看見披着外衣的餘冬槿揉着眼睛走了出來,迷糊的開口:“你在外面幹嘛呢?我就說摸半天都沒摸着,吓了我一跳……”
    那頭,二皇子一牽馬繩,給了他們這頭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