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我的夫郎我来宠 > ☆49.第四十九章、丁文回來了
    第四十九章、丁文回來了
    東南兩地的動作自然瞞不過天下的人,這麽大的舉動早就通過各種途徑被傳往聖人耳朵裏,這南邊異族突起,東南方向匪患成災,就算兩地百姓再有能力,也不過是尋常人家長大的農家子而已,空有一身蠻力,在遇見成群結隊,有組織的土匪時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聖人大怒,派欽差下訪解決匪患,形式一瞬間就嚴峻了起來。
    丁澤得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連夜找了陳縣令。
    “大人,如今這形式,怕是要到最後關頭了。”丁澤坐落在陳縣令一邊。
    “那丁老板,我們還能做些什麽來加強防備呢我聽說鄰近的那幾個村子,有的甚至被屠村了,我們不能就這麽看着啊。”陳縣令滿是焦急。
    “隆慶縣現在已經是最大限度的防禦模式了,我們人力物力有限,現在能做的就是堅持着,等欽差大人和鎮壓大軍到來。”
    “可…可是,眼看着那些土匪就在眼前了,我們就這麽幹看着嗎”南邊異族最近也蠢蠢欲動,開始不停的騷擾起周邊城鎮,可是他們派出的人少,只攪局不殺人,下戰帖也不應戰,就是纏着鎮南軍讓他們疲于應付,抽不開軍力剿匪。
    “大人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丁澤嘆氣, “匪患越來越嚴重,行徑也越發出格殘忍,京都不止一次派人過來卻極少有全部到達的,他們的路線就像是被人提前知曉,然後埋好了陷阱請君入甕。”
    丁澤就差沒有直接說京都有眼線或者說是叛徒更合适了。
    陳縣令當然能聽出丁澤的言下之意。
    “那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丁澤和陳縣令謀劃了整晚,決定将每個村子裏的漢子集合起來,各自每日分為三批巡邏,每一組設一個管事,瞭望臺也多增加幾個,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馬彙報管事,由管事的去查看情況,有異動就靠煙花通知其他各地,相鄰的各縣設立機動組,方便及時支援。
    這個管事的人在這個時候至關重要,一旦判斷失誤,就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最後經過陳縣令的思索,借了丁澤那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護衛,他們對敵人更敏感。
    “丁澤,丁澤,是有人要打進來了嗎”林軒抱着無憂,拍着背哄他睡覺,一看見丁澤就滿臉焦急。
    “我們村子有很多護衛,夫郎可放心。”丁澤揉了揉酸澀的眼角,心疼摸了摸林軒手臂上被無憂壓出來的痕跡。
    “我們先去休息一會,養足精神我們再商讨。”看見林軒眼下深深的黑色,就知道林軒等了他一整晚。
    “好。”有丁澤站在自己的身邊,林軒身上就湧起了深深的疲憊。
    因為匪患的緣故,丁澤的工坊都已經閉門,這會丁澤和丁川商量着把它用來做村裏的避難所,将那些家裏漢子出門巡邏就只剩老弱的人家安排進工坊,由大家統一進行保護,也能讓各家漢子專心巡邏。
    明月從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覺得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因為他現在只能安靜的待着,等着丁川的保護,就連丁堂嬸都會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擋着風霜。
    河山村背靠高山,只能從前方進入,想要躲開村民的視線潛進來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比較安全,丁澤出去的時候就把林軒和家裏人都放在村子裏,只和丁川兩人外出。
    不管是在靈秀鎮還是在隆慶縣,街上都是一片蕭條。
    丁川左右看着,鎮上到處都有他曾經留下的腳印,那時的靈秀鎮多熱鬧啊。
    “哥,他們真的會來我們鎮上嗎”
    丁澤搖搖頭, “沒人能确定到底會是怎麽樣,川子,我們能做的就是時刻準備好。”
    丁澤知道丁川心裏的擔憂,眼看着明月就快要臨産,這種時候容不得意外。
    最近外面到處都亂作一團,京都的來信也逐漸減少,看來每一個地方都收到了變天的預警。
    但是丁澤一直有一點沒理解,按常理來看,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當今聖人不可能沒有察覺,可是既然有所發現,怎麽會沒有采取措施呢,就簡單的派來欽差,難道是糊塗了麽,還是另有用意呢。
    這天林軒把無憂交給林阿爹,自己和丁澤來了澤軒樓把那些用不上的東西收拾好拿出去扔了,不然等這場事情過去,樓裏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丁澤,店裏的糧食快吃完了,我們再去備一些吧,不然巡邏的人就沒得吃了。”
    有澤軒樓帶頭,鎮上和縣裏的部分商人都集中起來為巡邏的人提供物資,衣食住行幾乎一并全包了。
    “我去給米糧店的掌櫃說一聲,讓他們多準備一些,我們晚上過去拿。”
    丁澤去了米糧店,林軒留在澤軒樓裏等他。外面夜幕降臨,丁澤還是沒回來,林軒開始不安,幾次打開房門又想起丁澤讓自己乖乖在家裏等他。林軒坐下又站起,踱步到門口又折回,突然外面吵鬧起來。
    屋外的嘈雜聲越來越大,有物品散落一地的聲音,還有無數人慌亂奔跑的腳步聲。林軒舔舔幹燥的嘴唇,從廚房裏抱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棒,舉高站在大門口。
    不遠處似是有千軍萬馬奔來的聲音,林軒微微愣神,現在做土匪這麽有氣勢嗎
    一個身影停在了門前,林軒借着一點透光看出來是丁澤,扔下木棍拉開門。
    “丁澤,外面怎麽了”林軒一把拽過丁澤進屋,轉身又把房門關上。
    “夫郎,你跟我過來。”丁澤把林軒拉到後院的櫃子裏, “你在這裏等着我,我去看看情況,千萬不要出來。別擔心我,我只是上城樓去看看。”丁澤聽這聲音覺得不像是一般土匪,更像是軍隊。可他不敢胡亂猜測,心中挂記林軒,也沒有聽前面人的彙報就跑回來了。
    林軒捉住丁澤的手, “不行,這一次你不能再放我一個人,我要跟你一起。丁澤,你說過不會再扔下我一個人的。”
    丁澤對林軒說的話向來都作數,從沒有一點欺騙和敷衍。
    丁澤盯着林軒看了一會,妥協的放開握住林軒手臂的手,接着往下滑改成牽起他的手。
    “好,帶着你。”
    夫夫兩貓着腰從碼頭鑽到城門口。
    “丁老板!”是陳縣令身邊的衙役。 “我們發現了一波大黎軍隊,但是大人并沒有接到有援軍的消息,我們擔心是敵人的陰謀,已經通知大人了。”
    丁澤跟着衙役上城樓, “可有令旗”
    “有!是……是……”衙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口。
    丁澤停下腳,看向衙役, “安”
    衙役和他四目相接,點點頭。
    丁澤咬咬後槽牙,這個情況,要麽是安将軍的救援軍來了,要麽就是安天宇的軍隊來了。都是大黎的正規軍,可是那意義就是天差地別了。
    丁澤目光幽幽,擡起腳繼續往上走。城門是丁澤重新設計修建的,參考了樓船的構造,城牆上都有發射機關的裝置。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安将軍來了就開門讓他進,安天宇來了就給他堵在外面。
    “我們是安家軍,奉皇命前來駐守,快開城門!”
    為首的将軍騎在馬背上,手拿安家軍令旗,威武雄壯。
    “大人有令,東南匪盜猖獗,為保護我本地百姓,外來人等皆需得許可方可入內。”丁澤挑眉,意外的看着身邊的衙役,沒想到在大軍兵臨城下時,他居然能有如此氣魄,可是視線往下一瞄,那衙役竟是兩股戰戰。
    “如何才能得許可”那小将軍沒有因為這裏的要求而生氣,而是看了眼一旁的男子繼續問話。
    那男子身着同樣的戰袍,頭戴銀色盔甲,身下是匹高頭駿馬,此時正擡着頭不知望向何方。
    “即是安将軍麾下,自該有手信。是聖人命令駐守剿匪,也該有聖人的手谕。”衙役當然不可能說出這番話,是丁澤一句一句教,衙役跟着重複的。
    “聖人令會随大部隊前來,安将軍的手信我們自有,不知是我們送上還是你們來拿”小将軍從盔甲裏掏出一個黢黑的令牌,丁澤認得,是當初丁文畫出來的那個輪廓,雖顏色是黑色,可丁澤還是想看清楚上面的圖案是否準确。
    “我去。”丁澤對着衙役說, “開門讓我出去,我一踏出去便關門,讓大家做好戰鬥準備,如果他們對我發難,就反擊回去。他們現在來人不多,我們的機關可以攔住他們,到時候就立馬放煙花,讓其他各地前來支援,聽懂了嗎”在場的人裏面,只有丁澤見過那個令牌的圖案,現在也只能讓他去了。
    “什麽可是丁老板,要是他們……”衙役不贊同的搖頭,他雖然一個衙門小卒,但保護一地百姓本來就該是他們的職責,怎可讓一個尋常百姓家去給他們探路而且澤軒樓丁老板大義,在目前這個遭難的時刻,先是說出一系列保護政策,又是親自帶人修建防護欄,還讓自家護衛擔負起培訓百姓自保的重任,更別提出資讓巡邏的人和衙役們免費吃飯了。就這麽個人,怎麽可能放他出去遭受危險,可是丁澤并沒有讓他把話說完。
    “不必在意,穆衙役,我有分寸。”丁澤不是那種不在乎自己生命,随意冒險的人,更何況他身邊還有愛人在。他從剛剛開始就有一個猜測,那個猜測使他想要去證明一下。
    “可……”穆衙役還是不願。
    “丁老板,使不得啊。”身邊的其他人也聽見了,同樣不同意丁澤這麽下去。
    “衆位放心,丁某不是自大之人。”丁澤為別人對他的擔憂拱手感謝。獨自轉身走下城樓,身後跟着一步不落的林軒。
    丁澤走到門口,回身盯着林軒,喉頭有話說不出來。
    “你不用開口,我知道的,你一定有要去的理由。你也知道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吧,丁澤,牽着我。”
    林軒眼神堅定,伸出右手,把自己塞進丁澤掌心。
    丁澤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似是冬日暖流,又像是羽毛落在心尖,又暖又癢又酸。
    夫夫兩面對着加厚的城門,左右兩邊的守門人卻遲遲不肯打開。
    “丁老板,您再想想。”其中一個小漢子守門人,估摸着剛成年不久,只見他神色慌張,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他家裏曾經受過澤軒樓接濟,在他的心裏,丁澤和林軒那是頂頂的好人。他不清楚城樓上發生了什麽會讓丁澤站在這裏,但他心裏不想丁澤去冒險。 “丁老板,您,您為何要出去外面好多人。您,您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去轉達您告訴我吧,我去!我可以去的!”
    丁澤看着眼前的小漢子,雖是滿眼害怕,可是挺着胸膛十分真誠,丁澤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開口,他一定會打開城門走出去,即使他并不知道出去幹嘛,即使他心裏覺得出去以後就回不來了。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王小四。您,您救過我阿母。林老板,還給他找了工,也是托您的福,我才在這裏守門的。”聽見丁澤問他,王小四滿臉通紅。
    丁澤只是拍拍他的背, “男子漢大丈夫,要挺直腰背。在這裏保護家園是你自己的善良,不是因為我,辛苦你給我開一下門了。”丁澤其實想不起這個孩子到底是誰,但不妨礙他現在記住他。
    “丁老板……”王小四還想說些什麽,可是看見丁澤平靜的眼睛就怎麽也開不了口,只好把住門把,一點點的往裏拉開城門。
    就在這時,幾個高大的漢子走到丁澤身後。 “這安家軍我們再熟悉不過,沒道理讓你去。”
    原是那幾個被丁文帶回來的護衛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消息趕了過來。
    丁澤擺擺手,還未張口,身後一人就說到, “您要是堅持也行,但我們一定要跟在你身後。”其餘人員皆是點頭贊同。
    丁澤不好再拒絕,只好無奈點頭。
    城門打開,丁澤牽着林軒和身後幾個護衛從容走出。
    出了門,護衛們自覺散開,将丁澤和林軒護在中間。丁澤直直對着領頭的小将軍走去,卻停在了他旁邊的漢子面前。
    “令牌在這兒,你大可仔細甄別。”小将軍把令牌遞給丁澤,丁澤沒有立馬接下,而是開口問着那漢子。
    “你可還記得撈紙時你不相信我的水能比山泉水更好,我們打賭你輸給我了什麽”
    丁澤話音剛落,林軒瞳孔一張,指着那漢子叫了一聲,又覺得太失禮把手收了回來,結結巴巴的問, “難道……他是丁”說到一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丁澤沒有說話,只是在林軒手心撓了撓。
    場面一下安靜下來,那漢子坐在馬背上,丁澤站在地上,兩兩相望。
    好半晌,那漢子下了馬,摘掉頭上的頭盔,一臉笑意的看着丁澤和林軒,側頭對小将軍說, “我贏了。”
    林軒在看見那人臉的時候放了心,身後的護衛們也露出微笑,那個人他們都太熟悉了。
    “歡迎回家,丁文”
    雖然來人是丁文,但丁澤還是将令牌呈上了陳縣令。确認了身份以後,陳縣令帶着人迎接了軍隊,和欽差進了書房密談。
    “原來是欽差大人,小官不知大人前來,請大人恕罪。”陳縣令摸摸額頭,還好有丁澤提前打招呼,要是貿然反抗或是直接放進城,自己怕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陳大人不必多禮,隆慶是本官經過這麽多地,受災最少的地方,現在看來陳大人确實管理有方,等本官回京,定會禀告聖人。”那小将軍也不是真的安家軍,而是此次派來的欽差。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邀功,隆慶現在的防禦皆是出自澤軒樓掌櫃丁澤之手。此人足智多謀,與人為善,救我城裏百姓于水火之中,正是有他的主意,我們才能幾次擊退匪賊。”
    陳縣令知道這些事遲早會被調查清楚,還不如一開始自己就坦白,還能留個知人善用的印象。
    欽差聽了陳縣令的話沒有出聲,對這丁澤更加好奇起來。
    丁文和丁澤回了澤軒樓,進門以後丁文懷念的摸着裏面的陳設,他早已将這裏看作了自己的家,在離開的這幾年裏,他的心一直漂泊着,直到現在,腳踩在這片土地,他才有了歸屬感。
    這裏有他的朋友,還有将他看做家子的長輩,還有那個比他小,卻無比堅定的……心上人。
    林軒沒有跟着丁澤他們過來,看見丁文沒多久就跑開了,心思不難猜測,定是回去找林科去了。
    等丁文前前後後看夠了,才緩緩開口。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丁澤拍拍他的肩, “回來就好,晚上跟我回家吧,他們都很想你,無憂都長大了,明月和川子也成親了,還好,你趕上了他們孩子出生。”
    丁澤把丁文這幾年的缺失說給他聽,得知明月生産在即,丁文終于露出了笑容, “這孩子定是個有福氣的。我給無憂準備了禮物,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丁澤聽見無憂,無奈的搖頭, “不知道他随誰,古靈精怪的。”
    丁文盯着他,眼神裏都是控訴, “那一定是個機靈的。”
    兩個許久未見的兄弟沒有去講那些不好的經歷,就這麽坐着慢慢的談論着生活中的小事。
    “嘭”一聲,大門被推開,滿頭大汗的林科雙眼釘在丁文身上。
    丁澤識趣的起身,把位置留給未通心意的兩人。
    丁文見了林科,從凳子上站起,到丁澤離開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一向堅韌的林科,這一刻突然脆弱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奪眶而出,這讓丁文慌了神,手足無措的替林科擦起眼淚。
    “科哥兒,你,我,對不起,你別哭啊。”
    丁文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林科哭得更厲害了。一開始只是抽泣,現在變成了大嚎,吓得丁文不敢再動手。 “科哥兒,你別哭了,是我的錯。”
    林科也不管丁文,只自顧自的發洩情緒。
    丁文轉身想去後院拿一張幹淨的帕子給林科擦擦臉,結果剛扭頭,林科就抓住他的衣擺,一臉驚恐,語氣急切, “你又要去哪裏”
    丁文舉起手, “我不走了,我只是想去後院……算了。”丁文嘆口氣,把林科的頭按在自己懷裏, “對不起科哥兒,我發誓,我不會再走了。”
    聞着丁文的味道,林科漸漸平靜下來,耳根開始發燙,又舍不得推開。
    丁文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在林科背上輕輕拍打,幫他穩定情緒。
    “不準騙我。”林科還在抽抽噎噎。
    丁文急忙點頭, “不騙你!”
    沒人再說話,丁文抱着林科直到他完全放松。林科不好意思的從丁文懷裏爬出,摸摸被硌痛的臉,不解的看着丁文懷裏的凸起。
    丁文也看見了林科臉上發紅的印子,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用手帕包好的木雕遞給林科。
    林科接過後不解的看着丁文,誰料丁文臉色微微發紅, “這是我,閑來時跟着腦海中的你雕刻的,手藝可能不太好,你別嫌棄。”
    林科打開一看,是一個縮小版栩栩如生的他,驚喜的擡頭看着丁文, “送我的”
    丁文笑着點頭,用食指擦了擦林科泛紅的眼角。
    林軒和丁澤站在外面的街道上,都是過來人,這會也不好去打擾他們,就幫着軍隊原地駐紮。沒過多久,丁澤就被陳縣令叫人說是有要事商量帶走了,還有丁文也要一路去,林軒只好硬着頭皮打斷樓裏旖旎的氛圍。
    丁澤在路上已經聽丁文大概介紹了一下此行一起來人的身份和目的,此時更加有信心的踏進陳縣令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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