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我先爱,你随意 > 第二百一十一章 想了解男主内心的不要错过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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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看了很久,一直看到麻醉药失效,整个人都快站不稳的时候才被沈钦君强行带走。

    “痛不痛?姚夕…大夫说你还不能下床。”

    我摇头,我说我只想知道他有多痛。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子的韩千洛,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让我恍惚有种他真的会消失掉的错觉。

    我好担心他因为觉得活着太累而宁愿选择永远沉睡下去……跟开挂的睡美人似的,吻都吻不醒。

    沈钦君对我说:“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已经选了最合适的时机把这些话告诉你。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跟你没关系,是我和他的问题。”我试了下额头的冷汗,坚持没有再流泪:“我想……去看看等等。”

    因为不足月,所以小家伙要比我想象的小很多。都说八个月以后才开始吃重,所以此时的她小小的一只躲在保温箱里就像个等待发芽的花骨朵。

    皮肤挺白的,不大像我。头发倒是挺密,以后肯定能有很漂亮的秀发。

    我看她闭着眼睛,一直在睡。一动不动像个假娃娃。

    于是有点担心地问沈钦君:“她……这是还活着么?”

    身边得男人一下子就笑了,伸手在玻璃上轻抚了一下。也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巧合——

    小家伙突然张了张金鱼样的小嘴儿,就像在喊妈妈一样。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却强忍着不要哭出来。隔着玻璃的倒影,我看到沈钦君似乎是想要伸手搭我的肩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了。

    “沈钦君,就叫她初安吧。爷爷起的名字挺好的。”我说:“姓什么都没关系,要么干脆姓初……”

    沈钦君垂了下眼眸,此时我才注意到他一身黑色的西装稍显严肃。

    “姚夕,我爷爷昨天早上过世了。”

    我轻轻哦了一声:“他知道等等出来了么?”

    “我拍了照片给他看。”沈钦君拿出手机给我,原来刚刚生出来的等等是这个样子的。

    小小的一团,还真是个‘小鲜肉’。

    沈钦君说:“爷爷说辛苦你了。”

    我想说我不苦,抱着我一路流血流到医院的韩千洛才辛苦……

    他毁了你们的公司,却救了你的女儿。

    我想我从来都不能把那个男人和‘自我牺牲’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一千年一个天劫,他妈的谁能叫韩千洛这

    么吃亏啊?

    而事实证明,每个人都有自己最不为人知的属性。

    就比如说这么义正言辞的沈钦君也会告诉我说——他有偷偷想过,如果韩千洛死了就好了,也许他还有机会和我再在一起。

    但只是偷偷……这么一闪而念罢了。

    我说没关系,他肯定也有偷偷想过——要是你死了就好了,否则我们总也甩不掉你,真麻烦。

    后来他笑了,我却哭了。

    我说沈钦君,如果韩千洛真的死了,我就是杀人凶手了。我不想让等等一出生就没了妈妈。

    而且……我觉得我和那个男人的命已经连在一起了。没有他,我活不下去了。

    沈钦君突然问我,这么些年下来,你有想过为我而死么?

    我想了很久很久,然后很确定地摇头。

    后来沈钦君说:“其实我挺庆幸我放手了的。姚夕,我很羡慕韩千洛。

    正是因为他的贪婪才能真的双入双收。他敢想的才敢去做,而我,只会双向择一。”

    “那你就不看看他付出了多少代价么?”我不知道程风雨什么时候出现的,总之是带着点嘲弄的口吻,让我很是无地自容。

    “沈先生您能回避一下么?我有事要跟姚夕谈。”

    我没有再叫止痛剂,剖腹产后的两天,可想而知刀口是有多难熬。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总是矫情地想着,多疼一点就会距离我男人多近一点。

    “缘缘她……怎么样了?”我倚在床上,轻轻问了句。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开始情绪很激动。”程风雨说:“然而汤镇国今早正式被逮捕令拘捕,她反而比之前更镇定了。”

    我说她一定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陈勉死的那么无辜那么冤枉。可能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场意外,却是她永远也逾越不了的遗憾。

    然后程风雨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姚夕,你认为韩千洛是你的什么人?”

    我咬了下唇,捂着小腹往上撑了撑身子。我说他是我的丈夫。

    然后我看到眼前这男人笑了:“你还知道你们是夫妻,不是男女朋友啊?”

    我理亏,所以不说话了。

    “我想你根本就不是很懂‘一家人’的真正概念,不明白同舟共济的高度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的。

    当然这可能跟你的出身和家庭成长环境有关。从来没感受过家人相互之间的责任和羁绊,也不明白这种力量可以抵御这世上一切

    外来不可抗力的。”

    我没想到我的问题已经上升到这么‘义正言辞’的高度上了,可是眼下我除了默默听着,甚至连半分反驳的立场都拿不出来。

    就当是麻醉剂了。也许侦探的第二职业也能做‘心理医生’,能找到我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你有想过你和韩千洛在一起以后,问过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么?”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高深,以至于想了很久都没找到眉目。我说我只记得他问我最多的一句话是‘今晚想吃什么’。

    “你看,问题来了嘛。”程风雨叹了口气说:“他把温饱和琐碎挂在口中,那是因为他把你当成可以过日子的人。

    而你呢?你算算看,你认识他这七八个月来,一共问过几次‘你是不是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姚夕,其实你从来就没有在潜意识里真的相信过他。

    哪有一对夫妻整天想着对方会不会伤害自己?你真以为自己在拍偶像剧么?”

    “可是……”我明明哑口无言,却还是忍不住想为自己辩驳一番。

    “可是他还是伤害你了对么?你想说这个?”

    真是不能跟侦探愉快地聊天了,我低下头默认。

    “你只说人人都瞒着你,又标榜自己很聪明,总认为我们都瞒不住你。”程风雨说:“可你有好好把自己的聪明用在正地方么?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首先想到的都是他会背叛你。有没有哪怕用一次机会去试着相信,他可能是在保护你?

    我可以理解你曾经的遭遇会对爱情产生一定的免疫,但是用上一个男人的错去惩罚下一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一个明智女人该做的。

    你对韩千洛,一点都不公平。

    难道一个只会像狐狸一样笑的人,就真的不会受伤流血么?”

    “可我父亲……”

    “你父亲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程风雨挑了下眉头,冷笑一声:“我明确告诉你,当然有。

    叫人教训韩千珏的命令就是你父亲亲自下的,也许他的本意并不想要把他害成这样,但事实结果无法改变。

    我觉得比起陈勉的事,你父亲应该更可恶吧。毕竟打人和打伤人是同一个命令范畴,但吓唬人和杀人却不是韩千洛的本意。

    陈勉的死,他有责任,我也有责任,周老先生同样有责任。你为什么不怪我们,却偏要拿刀去戳他呢?”

    “我只是觉得他——”我嘴上倔强,心里却崩溃了防线。

    因为我终于意识到我的苛刻——人总会对陌生人友善有礼,却要无止境地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

    我对沈钦君狠,因为我觉得他欠我,我对韩千洛狠,是因为我觉得他爱我。其实我才是那个......蛮不讲理的可怜虫。

    “觉得他爱你,所以他活该倒霉咯?可你想过他有多自责么?陈勉的死可能是汤缘一生的痛,但意外就是意外,就如同一场车祸一样。她还年轻,日子总要继续。

    也许有一天还会遇到能带给她幸福的男人,再把这份痛苦慢慢搁浅下来偶尔才怀念。

    那韩千洛呢?你想过没有,他会背负着这样一份愧疚,一辈子割舍不掉。

    你心疼过他要面临的梦魇,要承担的困苦么?你有给过他哪怕半句的安慰,去用一个妻子的胸怀和眼光来看待自己丈夫的过错么。你可以在黎安娜出现的时候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那是因为女人和男人一样有对所属权占领示威的欲望。

    但在面对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时,任何矛盾都能让你毫不犹豫地把韩千洛推出去,他对你来说,始终就还只是个‘外人’。

    我觉得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准备好结婚,当初又为什么愿意草率答应他的求婚?”

    我说我只想有个家,我承认我太贪恋他能给我的保护给我的坚守给我的一切……

    可是他不应该逼死我的父亲啊!不该处处隐瞒我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逼死你父亲了?”程风雨冷冷地反问:“姚夕,他来到名扬的第一天,就是带着为阿珏复仇的目的。这个理由虽然挺残酷,但是却是无可厚非的。

    他若是真的要隐瞒你,凭你这颗脑子想得明白所有的事么?他能把你玩转得被卖了都不知道。韩千洛是真的不愿意再对你设防,他是相信你们之间的爱让他在周旋之余可以不那么辛苦。

    真正能伤到他的人,只有让他心甘情愿卸下防备的人。你以为谁都有这个几乎么?”

    我难受得快要无法呼吸了,也知道程风雨这种人要不是被逼到看不下去,他是绝对不会愿意管人家的闲事。

    我小声地说:“我承认是我从来没有看懂他......总是觉得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到他的心。”

    程风雨冷笑一声:“是吧?你把他当洋葱来剥,一层层地,执着想要去找他的心。一边剥一边流泪,最后发现洋葱是没有心的。你还挺矫情地以为自己被男人骗了,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

    就差一边撒花瓣一边凄惨得往后倒了!

    姚夕我告诉你,洋葱本身就是一颗心,他一开始就把整颗心交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非要一层层剥开来看。

    你流泪流得很委屈,但你看得到他要流多少血么?

    最后你什么都没能得到,还要怪他不说真话。”

    我哭着说求你别再用这种虐心比喻了,我已经难受得快死了。你认识他二十几年,我才认识他多久?你这么了解他你嫁给他好了……呜呜呜。

    程风雨说,韩千洛是家里的长子,而他是家里的幺子。他们一个没哥哥一个缺弟弟,而自己恰好又长他一岁,所以就一拍即合地扮演起了各自的角色。

    他说:“不是一定要有血缘才能做成真正的家人的。尤其是夫妻之间,从萍水相逢到亲密无间,如果你都做不到我一个朋友能为他做的。

    你凭什么来跟他在一起生活呢?”

    程风雨大概是被我哭烦了,随手丢给我一团纸巾:“我只想让你想想明白,你是见识过韩千洛的手段的。他有财力有人脉有证据,明明就是压倒性的优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整垮名扬。

    他完全可以让所有该付出代价的人,声名狼藉一败涂地。

    可他为什么吃饱了撑的一样,要步步为营,环环设局?

    不就是因为你这个意外么!

    这世上最痛苦的感情就是爱上仇人的女儿,他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你?

    就好比下一场棋,又要赢,又要想办法不让对方输得太难看。每走一步,他要多想几步?你只知道他夜夜失眠,没有安眠药就撑不下去。可你想过他是为了什么么?

    他跟我说,他最失控的,偏偏就是在最需要一鼓作气的时候对你动心。

    其实我觉得他活该,你觉得呢?”

    我说我也觉得他活该——我结过婚,还带着别人的孩子,长得连黎安娜一半都赶不上,至于性格……以前我以为我还是不错的。现在被你一讲,我简直就是一团shit。

    我到底哪里值得他喜欢了?

    程风雨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又不是他喜欢我。分分钟觉得韩千洛这是眼光被草泥马给吞了——

    所以大概的起因就是,被一个穿着他外婆婚纱的悲催新娘身上特有的气质所吸引吧。

    我说我的气质都馊了,他也真是重口味,让人想也想不通。

    程风雨笑说:“永远不要试图去猜韩千洛在想什么?因为他大多数时候可能只是在想要吃点什么……

    好吧,他承认

    一开始只是对你有点兴趣,想要试着接近利用一下。

    至于什么时候爱上的,只能说游戏越玩越入戏。韩千洛再强大,也终究是个禁欲八年的老男人啊。”

    我想:男人之间这种爆料的程度,实在是太摧残彼此的形象了。

    “姚夕,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韩千洛是真的试着收手的。

    从一开始确认汤建国与张曼迪的死有关之时,他就打算收手了。”程风雨突然又严肃了起来,让我整个心都揪紧了。我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让我自责的话,却还是忍不住想听下去:“肖正扬和蒋怀秀的案子你也去听了,韩千洛为什么选择在那里终止,而不是另起一个案卷把名扬扯进去为他弟弟讨公道。

    很明显不就是已经打算放过所有人了么?

    他甚至想要把张曼迪的凶杀案整个压下来,来保全汤镇国。不就是因为他是你最好朋友的父亲,是陈勉未来的岳父么?他做的每一件事的出发点,率先考虑的都是你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你只说他处处隐瞒你,可你想想你自己有没有强大到让他能够把一切说出来?

    你能欣然接受你父亲的错么,能心甘情愿把汤缘的爸爸送上断头台么?你怀着沈钦君的孩子,敢说自己真的对他一点旧情都没有?

    你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千洛对付名扬么?信任是个消耗品,你有失控,他就有顾忌。除了瞒着你做他自己想做的事,你指望他给你画个规划大沙盘么?

    你就没想过他之所以千方百计地把你前夫拉到同一个战队里,不就是希望为你选一个更容易接受的结果么?

    他是不愿意让你在他和‘等等的生父’之间,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为难。”

    我哽着声音说:“我哪里失控啦。是他自作多情嘛,我对沈钦君早就没有——”

    “没有么?”程风雨冷冷地驳回了我的话:“沈钦君替他妈妈入狱被拘的时候,你是怎么对韩千洛的?

    才几天的工夫,你忘了么?”

    我怎么对他的,我好像想不起来了……我在泪水的折射里开始回忆那个很平常的日子。

    那天警察走了以后,我似乎对他发了很大的脾气。他还受着枪伤,被我一巴掌推墙上去。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血甩在我的脸上,却听到他惨白着脸色对我承诺‘他不会让我前夫有事的’。我赌气把他丢下,跟汤缘去姐妹淘。回家看到他笨手笨脚地在洗带血的衣服,只是不希望让我看到……

    我说程风雨你别说了,我怕我等不到

    他脱不脱离危险了,我现在就很想死了。你是侦探还是心理医生啊,怎么不去当教导主任当律师啊?

    程风雨说:“我当警察的时候,每年从楼台上劝下来的要死要活的失足妇女个个都是你这幅德行。”

    我说:“我哪里失足……”

    “你比失足更可悲,你失心,失明,失聪。你根本就看不明白——韩千洛本是高加索山上的一匹孤狼,却为了你心甘情愿套上了雪橇。

    像哈士奇一样忠诚,像萨摩耶一样微笑。

    可狼终究是狼,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一心放手的温驯属性。

    猎人们会趁他偶尔良善的一瞬,去攻击他最脆弱的东西。

    狼变成狗是容易的,可狗若要再变回狼,光是咬断颈圈就足够他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打不死的敌人总会伺机反咬,他是不得不再次捡起武器去反击。所以无法再收手了……

    如果黎安娜没有死,也许事情就会终结在肖正扬他们入狱的节点上。姚夕,你不能怪他重新翻起残忍。他爱你,并不表示他可以对安娜的死无动于衷。

    韩千洛是个把责任看得比生命更至高的白痴,这辈子也只会栽在女人身上。

    何况当他最终决定奋起反击的理由,还是因为不希望你的身边再有威胁存在。

    还记得汤缘给你带的那一饭盒包子么?如果我告诉你,汤镇国在保温盒底部抹了毒药,你信不信?”

    “啊!”我捂着嘴惊叫一声。

    “为了保护你,他必须要背叛你的朋友。而背叛你朋友的结果却是被你伤成那样。那么你给他选条明路,让他该怎么做呢?”程风雨终于把话题转到我想问却不敢问的事上:“至于你爸爸的事,我知道你依然耿耿于怀。

    韩千洛的确是背着你与他摊过牌的,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要逼死他。

    他爱你,所以为了你而放弃了对姚忠祥的制裁。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另一方面是看在他有心忏悔的份上。

    那份债务协议是你父亲主动与他签的,他说自己无法弥补曾经犯下的错。所以愿意把那一笔钱送到名珏来增资,就算是为了韩千珏做一点点补偿。

    你父亲至始至终都是有意识的民事行为能力人,白字黑字的,有一点强迫的痕迹么?

    我想你应该能明白‘名珏’是韩千洛为他弟弟专门所创。因为阿珏曾经说过,会有一天让世界顶级的时装品牌上,印上自己的名字。

    你能懂他周旋在四面

    八方里

    唯有对你的初心始终坚守么?”

    我木然点头说:“我懂。”

    然后我看到程风雨的眼神画外音大概是‘你懂个屁’。

    “你父亲把这些事谈开了以后

    便有了自杀念头。他在当天上午给韩千洛打过一个电话

    嘱咐他好好照顾你。

    所以韩千洛提前航班飞回来……其实是想要劝阻他的。可惜没能来的及……等他到医院的时候

    人已经送去抢救室了。

    你只是偶然看到他的一张出租车发票

    却没有看到他三点多钟的时候又从医院返回了机场。

    那天晚上七点还有一场很重要的商务宴谈在t市

    他来来往往地奔波

    还惦记着凌晨回来陪着你守灵。

    若是不信我的话

    你可以找人去查查机场的监控录像。他那张那么好标识的脸

    要找到不会是难事。

    姚夕

    ?)

    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

    何况你连看都没好好看过。

    另外

    你爸爸还提过留了一份很详尽的遗书给你

    会跟你解释很多事。你有没有仔细找过他的遗物?”

    我摇头

    一不小心又摇下了眼泪。

    “行了。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好好想明白一些事

    不是让你哭的。”程风雨表示

    他并不喜欢总是弄哭兄弟的女人。这会让他对自我价值和自我取向都产生很深的怀疑。

    我说我只是刀口有点疼。

    “总之今天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他要是能醒过来

    你该好好考虑下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

    ……要是死了

    就当我今天的话都白说了

    反正你要跟着他去死的。”

    我说我去陪着他

    他要是不醒我就不走。我就坐在他身边思考人生

    想不明白我就出家去。

    程风雨说

    也就我多管闲事吧。佛才没那么闲

    要渡你这么蠢的女人。

    他怎么骂我我都能忍

    就像我为了汤缘可以那么没有理智一样。韩千洛也是他的弟弟啊。

    正当我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尴尬之余

    听到有护士敲门进来了:“韩千洛的家属在么?他刚刚苏醒了——”

    我光着脚就跳下地了

    一路跑出去差点把护士的短裙掀了。旁边有人说:“那女的不是剖腹产的么?怎么跑的比兔子快……”

    我想说我丈夫被扎穿一只肺还能一边吐血一边抱着我铁人三项呢

    我这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