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鲜牛奶要放冰箱,不然会坏的,三天内要喝掉哦。”前台结账才提醒他。
    “放冰箱这几天要赶路,哪里来的冰箱啊。”俞印苦恼地叹了口气,四周看了一圈,拆了两瓶递给大哥, “哥这个你喝吗不然拿点走呗”
    大哥本来想拒绝,转念一想,这小帅哥喝不完也是扔,不如进自己肚子,犹豫片刻,不好意思地接了过去: “成,谢谢啊。”
    “客气,我也算珍惜粮食不浪费了。”俞印笑笑,拿着自己的购物袋往外走。
    荒郊野岭的道路夜里风大,寒风嗖嗖灌进衣领,俞印丢了块奶糖进嘴里,找了个不碍事的楼梯处蹲着。
    大哥也叼着烟走了过来,按下打火机: “不回车里抽烟吗”
    俞印抱歉地笑笑: “不会抽。”
    “啊。”大哥熄灭打火机,摘了烟, “帅哥不是这边的人吧听你没口音。”
    大哥口音很重,和之前加油站的姑娘一模一样,估计是本地方言,俞印听得有些吃力,点头道: “北方的,过年随便遛遛。”
    大哥又问: “北方哪里的啊”
    俞印: “北京。”
    “哟,那可是大城市!”大哥嗓门忽高忽低, “北京本地人吗完全听不出来哎。”
    俞印失笑,切了北京腔调说: “本地人,我普通话一级甲等,不错吧”
    大哥摩挲下巴: “唔……我怎么觉得还是不对劲”
    俞印不解: “什么”
    “北京话啊。”大哥兴致冲冲道, “你收敛了对不对是不是肯定还有那种更地道的”
    俞印懵了: “没有啊,我们平时就这么说的。”
    “不不不,就那种……哎我不知道怎么跟你描述,就是那种,那种那种!”大哥期待地看着他。
    俞印: “。”
    俞印试探性开口: “哎呦喂,您猜怎么着我想给您问个好……”
    大哥眸中期待不减。
    俞印: “……儿”
    “我操!对对对对对!就是这个调调!”大哥看起来贼高兴, “啪”的一拍手, “我第一次在现实中亲耳听北京人说话!”
    俞印: “………”
    谢谢,我也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表演这出。
    他礼貌微笑: “这么说起来是我的荣幸。”
    心满意足的大哥继续聊家常: “自己一个人”
    俞印: “跟对象一起。”
    大哥“呵”一声: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乌漆嘛黑的破地方,让人家女孩子一个人在车里待着不安全!”
    俞印扯了扯嘴角: “我对象男的。”
    大哥: “……”
    大哥: “对不起,我冒昧了。不过男孩子出门在外也得注意安全。”
    “没事儿。”俞印头疼地抓刘海, “他现在需要一点独立的私人时间。”
    大哥: “啊”
    俞印/心道你“啊”十声我也不能跟你解释啊。
    总不能说我对象在车里要干点“光彩”的事吧
    他对象是个神人,嘴上问他要完奖励,下一秒干脆直接上手自取,那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他衣摆。
    俞印还没反应过来,腰带就被解开了。
    他腰上没有赘肉,体脂也很低,能清晰感觉到那只手游走的轨迹,隔着一层薄肌和皮肤,就好像在被描摹勾勒内部骨骼轮廓。
    周成凉似乎格外偏爱两边胯骨,他明显感觉到那处传来热意,一定是被大拇指搓红了。
    但是……不疼。
    有点舒服。
    俞印当时也有点confused and lost in love,由着他把玩,还鬼上身似的unbutton his shirt,无意中停在了places that shouldn't be touched casually,然后……
    然后俞昼来了个电话。
    他被吓到,条件反射收拢五指,疼得周成凉一头栽他身上,不吭声也不动了。
    对方生命体征平稳,有呼吸有心跳,俞印放心之余,又摸了摸手下还烫着发硬的东西,确定没抓坏,才拿着手机蹿出越野,跟他姐打了个电话。
    他俩一起投资的项目出了点问题,不是大问题,但小百万扔了还是有点心疼的,俞印不得不暂时放弃世俗想法,跟俞昼谈论起来。
    想到这,俞印更惆怅了。
    周成凉不得气死回去不得完蛋了
    大哥看他脸色难看,以为他跟男朋友闹矛盾了,识趣地没有继续问,生硬打岔话题: “说回来,你们打算去哪里”
    俞印把视线重新落回对方身上,待口中奶糖化完,报了个村名。
    “这么巧”大哥惊呼, “我当地人,也要去这里,我媳妇儿和闺女在家等我好久了。”
    男人平时在外地打工,过节才能回家,上次跟家里人见面还是半年前。
    “确实很巧。”俞印寻思着运气不错,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这边信号不好,我们有点不认路,明早跟一下您的车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