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不知道,但只要我想知道就能知道。”一里独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秤金次,“所以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你想做些什么呢?”
    “我要去报仇,滥杀无辜的人,总不能让他过得太舒服。”说出这句话的秤金次神色平静。
    “那我就不能告诉你这份情报了。”一里独有些无奈,“我不能让自己的学生还没有学成出师,就背上了诅咒师的骂名。”
    “咒术界有规矩的,咒术师不可以主动对普通人出手。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判定为诅咒师。”
    看着额头上青筋暴起的秤金次,一里独老神在在地说出了后半句话:“但是□□寻仇……不属于咒术界的监管范围内。”
    秤金次被这过山车似的话语晃得一愣:“您这是什么意思?”
    一里独甩出一沓资料:“这片儿地,目前政府正在拍卖,工藤会上下都打点好了,政府那边答应只要土地上的人都搬走,就把这块地以低价卖给他们。”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在秤金次浑浑噩噩的几天里,一里独并没有闲着,凭借着多年的“工作”经验,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为了能抓到其中隐藏的诅咒师,他对平野小百合家展开了调查。
    这一查就查到了工藤会头上。
    一里独站了起来,看着对资料发愣的秤金次:“行了,别发呆了。共同会的,老大今天请我去赴宴,正好去看看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你也跟我一起来吧。”
    在前往工藤会设宴地点的路上,秤金次突然开口道:“一里老师,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注是一顿饭,谁输了谁请客。”他看到一里独有些犹豫的表情,赶紧说出了赌注。
    “行吧,不过我这个人运气向来不太好。”一里独挑了挑眉,“一般来说经常输。”
    “哈哈,我是个运气还不错的家伙呢。”秤金次挠了挠头,“我们就来赌一赌这次是咒术师和普通人之间的战争,还是咒术师之间的战争。”
    “你选那边?”一里独饶有兴致地问。
    “我选第二种可能。”秤金次吸了吸鼻子,“我有预感,这把我会中大奖。”
    “那我就只剩第一种选项了吧。”一里独有些无奈,“你打算让我请客吃饭就直说好了。”
    来到一间不起眼的浴池,一里独和秤金次很遵守规矩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围上了服务人员递上来的浴巾,坦坦荡荡地走进了房间里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浴池里。
    “港口黑手党的少当家能够莅临福冈,真是让我们工藤会受宠若惊啊。”长相斯文的男人倚在池边,享受着身后女性的服务。
    “我并不是代表港口黑手党而来,只是正常的在这里经营学校而已。”一里独挥了挥手,拒绝了端来清酒的女人,“前些日子,我的学生给您添了些麻烦,真是十分抱歉。”
    “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年轻人嘛,有点爱好很正常。而且我们也查过了,你的学生并没有出千,是真的运气很好而已。”野村武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这是我女儿惠子。”野村武拍了拍手,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女从门后绕了出来,向着在场众人鞠躬行礼。
    “惠子,去给一里少爷揉揉肩。”
    一里独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野村武要干什么,也不拒绝少女的动作,甚至主动放松了身上的肌肉。
    “既然一里少爷不是代表了港口黑手党,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们抢地皮呢?就算你是猛龙过江,也压不过我们工藤会这条地头蛇吧。”
    “没什么,你们也知道,我来福冈就是开学校的,买地皮不是很正常的吗?”一里独笑得一派单纯。
    “那你调查的事情,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野村武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刷的一下消失不见。
    “诶呀呀,只是做了一下学生的背调嘛。至于为什么会和你们工藤会扯上关系……野村先生你应该有一些自知之明的,对吧?”一里独无视已经掐在脖子上的手,任由少女动作。
    “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野村武看着面不改色的一里独,皱起了眉头。
    “可是杀人是要偿命的。”一里独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野村武暗自给他的“惠子”输送了更多的咒力。
    秤金次一挑眉:“一里老师,是我赢了。”
    “确实是你赢了。”一里独轻松地掰开少女钢铁般的双手,“现在这就是咒术师之间的纷争了,上吧,秤金次!”
    “我不是宝可梦啊喂!话说你怎么不上?”秤金次一边问,一边从水中跃起,一拳打在了野村武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