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大和敢助眯起了眼睛,“可是我们调查到,你那个学生的女朋友,家就住在那里,而且已经失踪了有一段时间了。”
    “唉。”一里独脸上的表情微变,一副无奈的样子,“这件事……是属于非常事件,我们也没法透露太多,只能说我们过去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帮着掩饰过所谓“非常事件”的大和敢助点了点头,问了一句:“是哪方面的非常事件?我们需要核对一下。”
    “是咒灵的事。”
    大和敢助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确认一里独所说的和一个多月以前他本人递交上来的报告对得上之后,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负责解剖验尸的法医在外敲门,示意尸检工作已经完成。
    大和敢助和一里独示意了一下,站起来离开了审讯室。
    “死者野村武死亡原因是心源性猝死,且肺部有少量积水,推测死前曾经有过溺水情况。”法医小声地对大和敢助说道。
    一脸沧桑的警探皱起了眉头,目前的尸检情况和审讯室里的人说的情况基本相符。透过单面镜看着端坐在里面,神色平静的男人,大和敢助虽然直觉不对,但是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叹了一口气,他打开门对里面说道:“一里先生,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您的嫌疑暂时解除了,如果后续还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会联系您的。”
    一里独走了出来:“我的学生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隔壁审讯室的大门也打开了,秤金次一脸坦然地走了出来。
    负责审讯他的小警察走到大和敢助身边,摇了摇头。
    师生二人离开了警察局,看到了抱臂等在门口的伏黑甚尔。
    “你怎么还没走?”一里独有些疑惑,“任务都完成了,不回去写总结吗?”
    “哈,我像是会写那东西的人吗?”伏黑甚尔挑了挑眉,“但是我这次还真需要那种胡编乱造的东西。所以,你来给我写这东西吧,听港口黑手党的人说,你以前没少写这些东西。”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一里独撇了撇嘴,随手变出一辆黑色轿车,准备带着学生回学校。
    看着自觉地拉开后车门坐进来的伏黑甚尔,一里独眉头跳了跳:“你这是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替我写写报告而已。”伏黑甚尔大马金刀地坐在后座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一里独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伏黑甚尔,直接驱车离开了福冈市区,回到了位于郊区山上的学校。
    伏黑甚尔对一里独的无视并不在意,反倒是十分自在的逛起了这所新建成没几年的学校。
    “你们这里还挺不错的,比东京和京都那边的学校有趣多了。”逛了一圈回来的伏黑甚尔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我打算到时候把惠和虎杖都送到你这里来读书。”
    “小惠和虎杖同学应该不会过来吧,毕竟东京那头已经预定好了不是吗?”
    “在东京上学的话,他们每天都会回家的。都是快成年的男孩子了,应该独立一些。”伏黑甚尔一副为了孩子好的样子。
    “独立一些,不要打扰你和葵小姐的二人人世界吗?”一里独看出了伏黑甚尔的打算,“我觉得小惠也没怎么打扰你们啊。”
    “呵。”想到那个总是故意打扰自己和亲亲老婆相处的臭小子,伏黑甚尔冷笑了一声。
    “虽然我也很希望我的学校有天赋优秀的学生,但是我还不想跟悟因为招生问题打一架……”一里独的话还没说完,伏黑甚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坂口安吾无奈的声音:“伏黑先生,我们这边收到消息,请您协助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是吗?”
    伏黑甚尔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处理完了,怎么了?”
    “那麻烦您在近几天内递交一下关于此次事件的报告,我们这边要做留档处理的。”虽然感觉对方不是很可能会做这件事,坂口安吾还是例行的要求了事件报告和总结。
    “我从来没写过这东西。”伏黑甚尔的声音里,不耐烦都已经满溢了出来。
    “可是不写的话我们没办法把后续的报酬打给您。”坂口安吾也很无语,他也不想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个报告必须是我本人自己写吗?”伏黑甚尔扫了一眼正在看报表的一里独,一直没按下去的心思又浮了起来。
    “额,其实如果能做到符合事实的话,不是您本人写的也没有关系。”
    “我现在在这件事情的亲历者身边,你要是能说服他给我写的话,我就能完成报告了。”伏黑甚尔坐在一里独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死死盯着眼前看都不看他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