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皱眉道:“不对,平时你纵然嘴馋,但是有分寸,能忍住。今天怎么忍不住呢?是不是娘偷给你吃的。”
    今天的事情闹得够大了,白竹可不能出卖娘!
    抗着吧,大不了挨一顿骂。
    白竹一时找不到借口,支支吾吾地半晌才道:“不是娘,是我自己偷的!”
    张鸣曦彻底明白了,恨了一森·晚·声,但这时不是算账的时候,气得重重的跺脚,忙着请郎中去了。
    他们自己急得人仰马翻,王郎中看了,摸了脉,不是什么大事,抓了两副止泻药,喝了就好了。
    但这件事把几人吓坏了,白竹从此乖得很,再也不敢贪嘴偷吃。
    张鸣曦简直杯弓蛇影,看管得更厉害了,不但白竹吃饭,连喝水都看得紧紧的。
    胡秋月好心办坏事,差点累及肚子里的乖孙,后怕不已,后悔不已。
    虽然没有挨骂,但是吃了张鸣曦好几天的冷脸,声气都不敢出。
    张鸣曦怕胡秋月怕得要死,娘在这里就是个定时炸弹,心又软,自作主张地做些错事,还总以为是为白竹好。
    闹出事来,自己骂又不好得骂,最多说几句,她当时听得好好的,转脸就忘。
    白竹身子越来越笨,再搞出什么事来,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为了防患于未然,李大贵赶着牛车送肉来时,张鸣曦笑嘻嘻地找了个借口让娘回家。
    胡秋月心知肚明,她也不敢在这里久住,就怕自己心软又做错什么伤害胎儿的事情来,爽快地回去了。
    白竹舍不得娘,又不敢留她,俩人执手相看泪眼,像两只被棒打的鸳鸯,手拉着手,难分难舍。
    胡秋月笑着劝道:“小竹,家里事情太多了,姨父忙不赢,我回去帮几天忙,再来陪你。”
    话虽如此,胡秋月来得少了,有时候实在想不过,跟着牛车来看一眼,吃顿饭又跟着牛车回去了。
    张鸣曦严防死守,心都操碎了,好在整个孕期就出了这么一次意外。
    娘回去后,张鸣曦严格督促,没人给白竹开后门作弊。
    白竹现在不敢折腾,乖乖地执行一切命令,少吃多餐,多吃饭菜,少吃零食。
    少坐多走,能不躺就尽量不躺,虽然不做饭,但也很少坐着不动弹。
    就这样,到了腊月,白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哪怕穿着厚厚的棉袍,依然高高隆起,但整个人长胖得不多。
    第483 章 发动了
    体态依然轻盈,动作依然灵敏,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
    张鸣曦把饭馆的事交给白露。
    他除了三餐时间在饭馆忙碌,其余时间都在陪白竹。
    早晚拉着他散步,有空就带他去河边走走,一有空就趴在白竹肚子上,隔着肚皮去戳孩子,和小孩子打架玩。
    小孩子像是能感知到他爹在逗他,在白竹肚子里手舞足蹈,把肚皮顶得这里鼓起一个包,那里鼓起一个包。
    张鸣曦稀奇得很,大呼小叫的,连忙伸手去戳。
    白竹见他父子俩玩得不亦乐乎,忍不住抿唇笑,不但不制止,反倒帮着张鸣曦捉包。
    小孩子还没出生就享受了很多快乐的亲子时光。
    白竹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吃力,每天一手扶腰,一手托着肚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家里事不管不问,更不过问饭馆里的事,专心等着生产。
    因为肚子大了,坐牛车颠簸,今年过年他们没回去,姨父和娘把家里的牲口托付给三叔,俩人来镇上过年的。
    胡秋月见白竹要生了,过完年没有回去,整天陪着他,等生了好伺候月子。
    白竹是个哥儿,不能哺乳,随着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孩子的口粮问题提上议程。
    张鸣曦的意思是吃羊奶。
    反正姨父养的山羊多的很,总有羊生产,羊奶不愁。
    胡秋月坚决不同意。
    俗话说的好,爷奶疼的头生子,爹娘疼的断肠儿。
    意思很明了,爷奶疼老大,爹娘疼幺儿。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头胎,胡秋月宝贝得不得了。虽不至于像张鸣曦一样每天摸几百遍,但热情的目光在白竹肚子上留恋几百次。
    她坚持要请奶娘。
    她的原话是:“这头胎,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宝贝。羊奶性热,小孩子吃了容易上火,请个奶娘来喂奶。让我孙子也吃口人奶。现在不比过去,又不是请不起,干什么要虐待我乖孙?”
    好吧,不请奶娘就是虐待她乖孙了!
    孩子越来越大,每天都在肚子里翻腾,白竹最能感知到他的存在,自然最爱他。
    他觉得娘说得有道理,自己不能哺乳,已经愧对孩子了,再让他吃羊奶,更是让人心疼,他也想请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