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伸出小手摸了摸宋琲的脸颊,“爹爹说过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所以不是你的错,是坏人的错。”
    “诺诺啊,你真的才两岁吗?”竟然这么听话,这么懂事,简直是让人心疼。
    “对呀,”诺诺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我两岁零两个月了哦,你连这个都忘记了,你果然是骗子,哼~”
    说完,诺诺又生气得“哒哒哒”地跑掉了,去和爹爹告状。
    没多久房门被推开了,柳仪温走了进来,“诺诺说你都不记得她几岁了。”
    宋琲拉着柳仪温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我怎么会不记得,平元三十六年四月初七未时三刻。”他忘了一切,也不会忘了与柳仪温的点点滴滴,更不会忘了自己女儿的出生年月,“阿温,对不起。”
    对不起他没有好好陪在阿温与诺诺身边,对不起给阿温带来了担忧与惶惶不安,对不起让阿温陷入了漩涡之中。
    柳仪温抱住了宋琲的脖子,轻轻地蹭了蹭,“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如果总是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咱们的日子还要不要过啦?”
    宋琲埋进了柳仪温的肩窝,心中无限愧疚,“阿温,你有没有……有没有后悔过……”他一直想问柳仪温这样的问题,他见过柳仪温在月城无忧无虑快乐的模样,见过没有他能够生活得更好。
    是否会后悔遇见他,后悔和他在一起,后悔被牵扯进本可以不用参与的阴谋诡计。
    “不后悔,我从没有后悔认识你。”柳仪温想都没想的回答着,宋琲如同光照亮了自己一汪平静的水面,微微泛起涟漪,波光粼粼。
    在遇见宋琲之前,他没有想过成亲,没有想过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可与他在一起之后有了这样的想法。
    “阿温,你真的太好了……”宋琲的眼眶湿润了,他的阿温怎么能这么好呢。
    柳仪温听到了十分轻微的抽泣声,忍不住问道:“殿下哭了吗?”
    “嗯。你别看,丢人。”宋琲将头埋得很低,脸红了,耳尖也红了,不肯抬起头。
    “不丢人,殿下哭的样子也很俊美。”
    宋琲忍俊不禁起来。
    柳仪温浅浅一笑,“反正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虽然废太子还没有被抓到,但昭告了天下,他的身份已废,应该成不了什么气候吧,我们的好日子都来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事情都解决了,不会再有什么能够打扰他们幸福的生活,只要好好地生活就够了。
    宋琲握住了柳仪温的手,十指紧扣,“好。”
    埋在脖颈间的宋琲渐渐地不安分起来,温软的嘴唇蹭着他的脖子,留下一片滚烫,手渐渐地抚上了他的腰身,用力地揉了一把,衣衫都揉乱了。
    清风微动,吹着薄薄的窗户,静谧的小屋里只剩下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与摩擦衣料的轻微声音。
    窗户被吹开了一些,室内的热气散了出去,仔细听还能听到椅子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柳仪温额间冒出汗珠,断断续续地说着,“去……去床上……”
    宋琲直接将柳仪温抱了起来,向榻上倒去……
    “阿温啊,我看见那颗小痣了。”
    “唔——”
    ……
    柳仪温累极了,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眼睛朦胧一片,都是水汽,谁能想到他的孕痣居然长在那个地方,怪不得没有发现,偏偏宋琲还尝了又尝,简直是……
    “怎么了?害羞吗?”宋琲亲了一下他的嘴巴,“我们连诺诺都生了。”
    柳仪温别过头去,不想和宋琲讨论这个话题,于是扯到了别去,“我饿了。”但他也确实是饿了。
    “我去给你做。”宋琲吻了吻柳仪温的额头,笑弯了眼睛。
    然而刚穿好衣服下床,门猛地一下被推开了,找不到爹爹的诺诺一下子进来了,大叫一声,“爹爹!”
    诺……诺诺!
    柳仪温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自己还光裸着呢,还是宋琲眼疾手快地把被子盖好,将柳仪温遮得严严实实。
    蜷缩在被子里的柳仪温脸红得像颗熟透了的苹果,羞耻极了。
    “你们在玩什么呀,不带诺诺一起嘛?诺诺要生气了!”诺诺浑然不觉,上来就要掀开被子。
    宋琲也是一阵慌乱,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眼疾手快地一把将诺诺抱了起来,“阿爹……阿爹陪诺诺玩!”
    “可是……爹爹怎么了?”诺诺有些担忧地看着大被蒙过头的爹爹。
    “爹爹太累了,睡着了。”宋琲看了一眼床上的小鼓包,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赶紧转移注意力,“诺诺想玩什么?”
    “要放风筝。”
    “好好,我们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