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伤人的话语,却是从这张惑人的嘴里说出来。
    顿时间,萧玉折眼里爱恨交杂,连掐着陶执下颌的手指,不自觉加重了力道都不自知。
    当看到他白了几分的脸庞,萧玉折眼眸微微紧缩,手指像是触电般收了回去。
    他敛下眼眸掩饰一丝懊悔,神色依然是冷漠无情,眉宇间甚至添了几分戾气。
    “呵,连玩物也算不上。”
    冷气呵在陶执耳根,轻柔的语气却道出最讽刺的话,接着侧脖颈处便传来一阵暖意。
    萧玉折亲昵地枕在他的颈窝,然后缓缓张开嘴咬了下去。
    "嘶!"陶执瞳孔剧缩,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发病了还带咬人的!
    他咬紧了牙关,将痛呼吞进了肚子里,选择默默承受这份迟来的痛苦。
    因为他不想再跟对方“逢场作戏”了,萧玉折越是对他表现得平静,就越是说明内心的恨意藏得深。
    长痛不如短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甚至稍稍侧开脸颊,忍住身体想要弹开的冲动,缄默不言的神态像是在说:怎么做也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萧玉折眼眸幽深如许,轻轻舔舐了唇角的血渍。
    既然到了这一步,他们都退无可退,他又何须再对他怜惜?现在就好好地“认错”吧。
    陶执眼前倏然黑暗,一片阴影朝他倾压了上来。
    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萧玉折,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们重温一下从前,那些曾经夜夜做过的事情。”
    萧玉折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在那美妙的肌肤之上留下道道痕迹,这薄薄的纱衣没有束带,不过是轻轻触碰便敞开了大半。
    陶执的身体突然僵硬,大气不敢都喘。
    那只手指的指腹不做停留,而是慢慢地在下面打转,他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
    那双蛊惑人心的凤眸,映出他潮红的脸颊。
    “你莫非真的以为,只是单纯为了治疗噬心蛊?”萧玉折满意地看着他惊慌的眼神,轻声笑道:
    “我却是藏了私心,想与你做尽夫妻之事,夜夜缠绵,耳鬓厮磨……”
    陶执呼吸变得紊乱,胸前不断地起伏着,他额头渐渐冒出热汗,舒适感像是电流般流窜全身。
    他忍不住发出声音,手指抓紧了身旁的床褥。
    短暂的恍惚后,对方便没有动静了,他用莹润水蒙蒙的眼睛,茫然地看向了床边的萧玉折。
    这样的茫然与询问的目光,不经意流泻出情.欲的色彩。
    萧玉折神色晦暗难辨,看着被濡湿的手指,连声音都有些喑哑:“嘴巴上对谁都虚情假意,只有此刻你才愿意老实。”
    陶执确实是本能反应,加上之前的熟悉记忆,他们曾经也无比默契,这时更是条件反射地做出了回应。
    “啰啰嗦嗦,不做就把我放开。”他撇了撇嘴,维护自尊心般将脸转过去。
    “……”
    哗啦的一声,半遮半掩的纱衣应声褪去。
    萧玉折轻声笑了笑,“我会让你变得更加‘老实’,彻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
    俗话说春宵苦短,可是到了陶执这里,却是漫长无边,昏天黑地。
    也许是萧玉折憋了五十年,不止是情感还有冲动,现在将所有该给陶执的东西,毫不保留地加倍奉上了。
    七天七夜后,一缕晨曦照进了寝宫的窗口。
    暖融融的热度唤醒了他,那被折腾地浑身酸痛的地方,从麻木的状态解除。
    现在陶执感觉全身乏力,手指都懒得动弹,甚至就想这样跟被窝锁死算了。
    此前做起来跟现在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毕竟当时萧玉折即使“发病”,也顾及着他克制着自己。
    现在却是无所顾忌,做起来又凶又狠,全然没了之前温情款款的样子。
    陶执心里正在唏嘘感叹,无比的怀念从前的萧玉折,然后腰就又开始痛起来了。
    萧玉折喂他吃下灵丹补药,神色看起来正常了许多。
    陶执没有多问乖乖吃下补药,果然没一会儿便感觉通体舒畅,他目光感激地看向了对方。
    萧玉折却是将暧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遍布的爱意痕迹上。
    “这具身体未免太孱弱,不过几次便晕了过去,万一弄坏了,我可要心疼了……”
    “……”陶执心有余悸,脸上的感激荡然无存。
    原来,这个男人只是怕他遭不住,不能继续承受床笫之欢。
    他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嘟囔地说道:“我知道了,但是现在我需要休息。”
    但是,萧玉折却并不想放过他。
    经过这几日的双修之后,在他不懈努力的耕耘下,陶执成功地突破瓶颈,修为抵达了元婴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