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白日的喧嚣逐渐隐退,落地窗外的霓虹町在半空里交织描绘出一幅五颜六色的景象。
    晚上十点四十五分。
    岑殊掀开薄毯,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萧绥也紧跟着坐起身。
    男人不爱说话,在床上从头到尾也是埋着头只负责出力。比起外面那些男的,技术没得说,就是性格太闷,不说话,更别提骚话,让他总感觉少了点情趣。
    岑殊低头扫了两眼双腿间的泥泞,今晚实在是兴奋过头了,好像比之前做的时候还过分,身体就像被人过度开发了一样,走路双腿还隐隐有些打颤。
    萧绥的目光紧紧落在他赤裸光洁的后背上,视线不由得循着他的后背往下,最后锁定在他的微微翘起的臀上,丰满有肉,手感相当不错,还有股沟和臀线都生得非常漂亮。
    萧绥从床上下来,两大步上前,一个闷屁不放,将他打横抱起像扛麻袋一样,视线转了半个圈被人扛在肩上。
    岑殊吓了一跳,“萧绥你干嘛”
    “抱你去洗澡。”他的声线平稳,没什么太明显的起伏。
    听到男人这个答案,岑殊轻笑一声,有意调侃他:“刚说你不解风情的时候你怎么不吱一声,现在倒挺会关心人啊。还是看见我这副被过度糟蹋的身体,你愧疚啦”
    面对他的调侃,萧绥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岑殊继续追问,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味道。
    不过他还是太高估了萧绥。
    男人并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然后又闭嘴不言。
    岑殊见他又安静下来,没忍住开口低低骂了句呆子,真的是个大呆批,他转身就走,“得了,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吧。”
    “能身体不方便,我帮你吧。”
    听到他这没有感情又生硬的话,岑殊心中更是不悦,扭头没好脸色地瞪了一眼萧绥,直接开口赶人,“不用了,你在外面安心等着就好。一起进去,我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么。刚才让某人停下来的时候,是谁故意折腾我,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萧绥高大的身影静静立在门边,低头看着他倔强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但最终,在岑殊下达最后通牒之前,他声音极其轻地“嗯”了一声,默默转身带上房门离去。
    看着萧绥走出去的背影,岑殊轻轻哎了一声,抬头盯着浴室暖黄的吊灯,“在床上都这么呆。”
    他摇摇头,觉得有些扫兴,看来私下还得再想办法跟这个呆子沟通一下。
    陆岐私下见了程章,但两人之前并没什么交集。
    这事,江津不经意里也掺和了一脚,因为程章这名字是他提的。陆时温虽弱没说什么,但他这人就是嘴硬,明明很在乎,却总装作一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
    沈家的事,准确说是有关沈知衍的事,程章也知道一些,不过他的意思是该离离,该过过。就算法律介入,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当事人有变数。
    更何况这件事现在在A城闹得沸沸扬扬,媒体更是每天蹲点播报,狗仔偷拍无处不在。沈知衍已经推掉了所有工作,把已有的工作行程都往后推迟了。
    处在这风口浪尖上,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这件事尘埃落定,等法院最终敲定这一切,他还得再等一个月。
    程章原本不想跟这件事牵扯上关系,毕竟沈大影帝可是公认的国民老公啊!
    干好了,惹他粉丝砸自己饭碗。
    干不好,他饭碗就丢了。
    “听说沈夫人已经被接回了杜家,现在关于那个孩子的来历,外界猜测众说纷纭。”
    沈知衍是暴露在媒体下的艺人,外面媒体和狗仔时刻紧盯着,外界现在关于这个孩子的流言蜚语也随处可闻,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
    “不过是做个亲子鉴定而已,这样也好封住外人胡搅蛮缠的嘴。”程章说,“不过这些都取决于当事人自己,我只是给个提议。还有后期的夫妻共同财产问题,不知道沈先生他有什么打算?”
    “亲子鉴定?”陆岐冷冷“呵”了一声,“他没这个打算。”
    程章见他脸色不好,便道:“也行,当事人有选择拒绝的权利。”
    “但说真的,沈家这种事,干这行几十年了,我还真遇见过不少。”不过那些都是比较滑稽可笑的,多数目的不纯,就是为了争夺家产,兄弟之间斗得你死我活,夫妻也是亦然。
    “这些我不关心,我只在乎,他们的婚姻关系会不会恢复?”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嘛。”程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人家夫妻历经生死离别,千辛万苦在走到一起,本来就是件值得庆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