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岐又不在,他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他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静静坐在阳台上,远眺着远处那片无垠的大海和海面上空自由翱翔的海鸥。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明明身体温度很高,却无法驱散男人内心深处的孤独和痛苦。
    海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发呆,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他很少像这样完全空闲下来,静静在哪坐上很久,平日里被忙碌的工作累得晕头转向,现在难得的安静,心里的烦躁居然莫名少了许多。
    唯一糟心的就是脚上这脚镣。
    陆岐给他换了条脚镣,虽然能走的范围仍然受限。
    远处的海鸥低悬盘空,时远时近,时高时低,在蓝天白云下自由自在的翱翔。
    他从远处缓缓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脚上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的链条,脑子里猝不及防钻出一张熟悉又不愿意面对的脸。
    沈知衍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伸手扶额。
    自己肯定是身生病了吧。
    斯德哥尔摩效应,依赖施害者,偶尔还会觉得他可怜,同情肇事者。
    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在情感上去依赖另一个男人。
    陆岐轻轻推开房门,隔着门缝见他没有反应,又在发呆。
    沈知衍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察觉。
    陆岐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旁边那桌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上,和自己离开前一模一样,男人皱眉,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怎么没吃饭”陆岐的声音带着些许危险的味道,他将手里提的精美包装袋随手放在桌上。
    直到听见陆岐的声音,沈知衍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我不饿。”他依然趴在栏杆上,知道来的是谁,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不饿?”陆岐紧蹙起眉,朝他大步靠近,“就算不饿也得吃点,别总让我这么担心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关切,让人不禁心生感动。
    沈知衍这才转身看向他,后背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你犯不着这样做,陆岐,放我出去吧。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总不能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这么做。”
    陆岐的话完全不像开玩笑,这种事若是换做别人,也许还真不敢,不过沈知衍知道他敢。
    陆岐两步迈上前,双手按在他身侧的滚烫栏杆上,低头不由分说的就吻上去。
    沈知衍连忙伸手阻隔在两人之间,“你不能这样……别……别急,我身上有汗,你让我先冲个澡。”
    “你觉得我现在还等得及吗?”陆岐的眼睛充满血丝,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沈知衍紧紧咬住嘴唇,脸色微微发白,“我会尽快……我不喜欢黏糊糊的做那种事。”
    陆岐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用力抓住沈知衍的手,“那我来帮你,正好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洗过澡了。”
    “不行!”沈知衍惊恐地睁大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你不能进去,我要自己洗。”
    陆岐是什么德性他很清楚。
    两个人要是一起进去,这人肯定又会在里面耍流氓。
    “那我现在就要干你。”
    沈知衍气急喊了声陆岐的名字。
    “妈的,又凶我。”陆岐撩起散在脸庞的长发别在耳后,起身烦躁的放开他,“那就快点,我耐心有限,等不了多久。”
    沈知衍这才转身进了浴室,不过他或许还没意识到,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等着他。
    “陆岐,我衣服……”他进去已经脱完了,现在赤裸着身体,朝门外说。
    沈知衍知道陆岐肯定就在门边没走开。
    “开门!”隔着一条门缝,陆岐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穿这个。”
    沈知衍打开袋子,低头看着里面的衣服微微皱眉,“这不是我的衣服?”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换上吧。”陆岐的语气多了几分轻佻,“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沈知衍紧咬着唇,也许,要是顺了他的意,没准陆岐还会答应自己离开这里的事。
    旗袍开叉直接到大腿根,包裹着他比之前还要翘的臀部,尺码像是故意买小了一码,紧紧包裹着,完美地勾勒出他身体的每一处曲线。
    这一看就是买的人故意挑的尺寸。
    “操,把老子都给看硬了。你说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到底是怎么长成这副模样的,勾人的妖精。”陆岐把穿着开叉旗袍的男人按在自己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后腰。
    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他按在自己的小兄弟上,他本来就是个俗人,做不来高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