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悠知使劲挣脱出自己的手,可怜兮兮地蹭到费奥多尔身边:“D先生,我的头好晕。”
    (小狗抱头.jpg)
    “我好像还耳鸣了QAQ。”
    费奥多尔似是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收起平板,制止了果戈里继续发疯:“我们该走了,守卫快找到这里了。”
    果戈里的情绪一下子收敛起来,沉静的仿佛和刚刚不是同一个人。
    “当然,一切准备就绪。”
    在浅川悠知的想象里,越狱应该是一种非常紧张刺激的活动,整个过程包括和狱警的隔空斗智斗勇、和狱警的直接正面冲突、和狱警的这样那样这样……
    总之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他们一路闲庭漫步,从底下7层到顶楼如入无人之境。
    要是挎个篮子,浅川悠知几乎会以为自己在逛商场。
    越狱,原来是这么轻松的事吗?
    “悠君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的声音有些发散,浅川悠知下意识转头想凑近一些,然而呆在了原地。
    天台的风甚是喧嚣,吹得宽松的囚服紧贴着身体。柔软细长的发丝若隐若现的遮住半张脸,迷蒙的月色也为眼前人拢上了一层莹白温柔的纱。
    好、好厉害的滤镜!
    浅川悠知想到自己还没有心上人的照片,低头四处找手机。
    被忽视的费奥多尔:“……悠君?”
    浅川悠知急匆匆地说:“请等一下,D先生你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马上就好!”
    费奥多尔:“?”
    两分钟后,咔嚓一声,在果戈里的友善帮助下,浅川悠知抓拍到了第一张心上人的照片。
    “好看!”
    他美滋滋地把本属于果戈里的手机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果戈里:“嗯?”
    “悠知,那个是我的手机……”
    浅川悠知没有听见:“D先生,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费奥多尔:“我们要等一个盟友。”
    果戈里:“HI,悠知酱?能听到我说话吗?”
    浅川悠知:“盟友?是我认识的吗?”
    费奥多尔:“是呢,那位盟友和悠君很有些渊源呢。”
    果戈里:“嗨?小黄小黄,这里是白鸽,听到请回答。重复一遍,小黄小黄,这里是白鸽,听到请回答。”
    浅川悠知陷入沉思:“和我有渊源……会是谁呢?听起来好熟悉啊。”
    果戈里:“……”
    “太过分了,悠知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只眼覆盖着奇异面具的男人笑容消失,上前一个锁喉,嘴唇凑到浅川悠知耳边:“怎么可以忽略小丑呢,明明小丑应该在舞台的中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才对。”
    浅川悠知不自在地侧了侧脸,避开明明温热却无端让人心里发凉的呼吸。他伸出手抵住果戈里不断靠近的脸,皱着眉义正词严:“不可以,男男授受不亲,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果戈里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似乎没打算管这边的费奥多尔,拉长语调说:“欸,悠知这是在转移话题吗?”
    浅川悠知心里咯噔一下,心虚的眼神游移:“我、我转移什么话题?”
    果戈里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眼底却是冰冷无比:“当然是,悠知故意忽略我这件事啦。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要惩罚可恶的悠知酱啦。”
    寒冷的夜风裹挟着刺人的杀意,天台的气氛从轻松到凝滞不过一瞬之间。看着僵持住的两人,不希望节外生枝的费奥多尔终于出声制止。
    “好了,有什么矛盾离开这里再说,他们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这句话说完,浅川悠知就听到了直升飞机飞来的声音。
    螺旋桨卷起的气浪使他几乎睁不开眼,全身的力气都在为了抵抗气浪、不被吹倒而努力,这也使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果戈里放开了也不知道。
    “嘿,我亲爱的朋友,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得如此狼狈。”
    熟悉的带着外国口音的日语在头顶上方响起,浅川悠知抬头一看,一只略略有些眼熟的黄金貂端坐在机舱门口,强大的风浪竟对它毫无影响。
    他瞪大了眼睛:“好神奇,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会说话的小动物。”
    菲茨杰拉德瞬间破功黑脸:“那个黄色小子,给我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铭记于心啊!”
    浅川悠知震惊:“是我干的吗?”
    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于是不好意思地挠头:“最近事情太多了,脑子里自动遗忘了不太重要的事情,不好意思哦。”
    “不、太、重、要?”菲茨杰拉德气得脑子里神经都一跳一跳的,“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么敷衍的态度对待我,小子,感到荣幸吧,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