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关闭电脑,示意两人去另一个房间密谈。浅川悠知看着菲茨杰拉德的心情不是很妙的样子,担心地跟了出去,然后被菲茨杰拉德的手下拦住了。
    “嘿,黄色小子,你可不能进去。”约翰·斯坦贝克笑眯眯地挡在他面前,“大人物们总有许多事要谈,我们这些悠闲的人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浅川悠知还有些犹豫,结果被约翰·斯坦贝克勾住脖子带到一边:“走走走,我们一起聊聊。我真的太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躲过我和洛夫克拉夫特的围捕的。”
    “围捕?什么围捕?”浅川悠知脑袋上冒出三个硕大的问号,“你们找过我吗?”
    约翰·斯坦贝克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在你进监狱之前,老板让我们去找你给他解除异能,顺便聊聊劫狱的事。结果我和洛夫克拉夫特先是去了你的住处,然后又去了武装侦探社,都没有找到你。我还以为是你提前收到消息跑了呢。”
    “哦,不对。洛夫克拉夫特找到过你,不过被你幸运地溜走了。”
    顺着约翰·斯坦贝克手指的方向,浅川悠知看了一个阴郁的长发男人缩在墙角,像一颗巨大的蘑菇。
    浅川悠知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的目光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对方投来了冷漠虚空的一眼。
    看到这张脸,浅川悠知的记忆被唤醒了:“是你啊,那个,呃……章鱼烧!”
    十分巧合,洛夫克拉夫特也记得浅川悠知,且记忆的点也和浅川悠知一模一样——
    “啊,章鱼烧。”
    “……”两人相顾无言。
    约翰·斯坦贝克左看看浅川悠知,右看看洛夫克拉夫特,表情怪异:“我说你们两个,不会都不记得对方名字吧?”
    浅川悠知心虚,比起那个拗口的名字,当然是自己痛失的、还没尝过一口的章鱼烧印象更深。洛夫克拉夫特则更理直气壮:“章鱼烧更重要,其他家的味道不一样。”
    语气听起来还有点淡淡的失望。
    约翰·斯坦贝克无奈扶额:“你还惦记着去东京找那家店?别想了,我们快把横滨的势力都得罪死了,这里的官员不会允许我们深入东京的。”
    洛夫克拉夫特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他们拦不住我。”
    约翰·斯坦贝克祭出杀手锏:“老板不允许。”
    洛夫克拉夫特再次沉寂,缩回墙角cos蘑菇。
    三人说话间浅川悠知也不忘注意着费奥多尔和菲茨杰拉德谈话的房间,见房间一直没有传出动静,他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这一放松脑子里就想起了一个被遗忘的身影。
    “对了,果戈里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怎么没见到他?”
    “哈,那个家伙!”约翰·斯坦贝克一提起果戈里就生气,“打架的时候在后面浑水摸鱼,一到撤退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鬼知道他跑去哪里了。”
    这倒像是果戈里的作风,于是浅川悠知愉快地结束这个话题。这时,费奥多尔也和菲茨杰拉德结束了谈话。
    菲茨杰拉德打开门走出来,回头看着费奥多尔警告:“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会立刻终止我们的盟友关系,去和政府合作。”
    费奥多尔表情冷漠,嘴角的笑意更不真诚:“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菲茨杰拉德冷哼一声,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浅川悠知见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飞快蹭到费奥多尔身边,询问:“D先生,你和菲茨杰拉德先生谈了什么?你生气了吗?怎么感觉你们的关系变得好僵硬。”
    费奥多尔却挑眉:“我看起来有生气吗?”
    浅川悠知愣了一下,回答:“好像又没有了。所以你是装给菲茨杰拉德先生看的吗?”
    费奥多尔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可能是吧。”
    浅川悠知闭了嘴。他看出来了,费奥多尔不想让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准确的说,是不想让太宰治知道。
    但他还是从之后发生的事里,推测出一点端倪,尽管那些事都是他不愿意看到和深思的。
    ——大概是三天后,失去手机又闭门不出的浅川悠知,对时间的流流逝都有点恍惚了,港口mafia突然遭到了中原中也的袭击。
    “你说谁?袭击了哪里?”浅川悠知乍一听,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带回这个消息的果戈里信誓旦旦地说:“你没有听错,就是那个重力使中原中也,袭击的也就是那个港口mafia。”
    浅川悠知震惊了好半天,说:“难以相信,好人先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再说了,中原中也不是在太宰先生身边吗?起码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还在呢。而且中原中也还中了他的异能,除了他只有太宰先生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