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有没有能力闪躲。
    “别动。”我这样说着,顺着之前的力道落到地上,回身用力踏地,像是离弦的弓箭一样跑出这块地方,揽住少年,就地翻滚。
    我躲得似乎很是潇洒,但是有一股热.流从腰侧流出,低头一看,我已经受伤了。
    很烦躁。
    我没有管这处的伤口,任由红色浸染我的衬衫与风衣,我的两把胁差仍旧扣在手中,牢牢的没有扔掉。
    少年似乎是想加入战斗的。
    但是这与我无关,因为他是少年,仅此而已。
    虽然我好像在法律上还没成年,但是我已经在工作了,而且这个年纪是允许结婚的,怎么想我都比他具有这个资格。
    总而言之,他还是孩子,而我不是了。
    他是不是Mifia都与我无关,因为我更在意的是他是个普通人,而我才是咒术师。
    为了保护普通人,才会有咒术师的产生,当然我不否认大家也是想自保,但是何必呢……?
    何必去深想那些,那只会让自己为事所困而已。
    我承认思想自由,但我不想去思考这些在我看来只是无病呻.吟的想法。
    在温饱线之上,大家才会考虑哲学问题。
    ……我可能一直都在温饱线上挣扎?
    撤去施加在少年身上的咒言,看咒灵在地上蹦跶了一下,地面塌陷不说,它似乎还想对我来个泰山压顶。
    我承认,它毕竟是特级,因为术式上含有诅咒让我稍微困扰了,手臂上和腰侧的伤口不去看,我都知道肯定还是在流血,甚至于流的不是鲜红色的。
    变换的颜色像是毒液一样,散发着说不出的诡异。
    身体的体力好像也在被抽走,渐渐的就开始体力不支。
    就不该一时托大——其实是龙之介没了,没控制住自己疯批了,只想近身打——没用领域。
    眼看着要泰山压顶了,身边好像传出了雷电的电流声。结合之前的火.箭.炮判断一下,我能确定这就是彭格列的雷之守护者了。
    感谢这个少年用雷电稍微麻.痹了咒灵。
    让我得以有空隙开口:“滚开!”
    特级咒灵停滞在空中的身体骤然往后飞去,像是后面有什么在拉扯它,一连砸了好几棵树。
    ——幸好今天是周末,学校里没什么人。
    然而它飞出去了,与此相对的是我头也往后一仰,喷出一口鲜血,赤红色在空中划过,像是掺杂了颜料一样难以置信,又让人心惊胆战。
    这个少年的神色如此惊慌,让我感到有些有趣。不用这么担忧啊,我可是特级咒术师,现存的几位特级之一啊。
    倒也不必这么担心。
    我缓缓张开嘴,手却十分利索的双手张开对着放在一起——在握着两把胁差的时候,它着实有些难用——我说:“领域展开——”
    “——【寂立聆白山】!”
    我自信于自己的实力,但是没能一开始就祓除对方这才导致我陷入了下风。
    不管是身体遭受的诅咒还是受的伤,甚至于自己的嗓子出现了意外状况……
    都是因为我这像是稚嫩的初学者的战斗技巧。
    硬要说的话,那大概是因为我的脑子里只有龙之介了。咒术师们疯就疯在了潜力激发与咒力激发,我以前也是那样的。
    但是现在龙之介的消失却让我的实力倒退。
    ……是因为他让我的脑子不清醒了。
    我清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却怎么都无法放弃这几个少年。训练如果不够多就加倍,直到让我的身体再一次记住,让它记住即便没有孩子们我也要全力战斗。
    放空大脑,只专注于战斗,这是我需要做的。
    只不过我稍微有些情绪化。
    居于我领域内的雷守看起来很冷,他下意识地抱住手臂:“好冷。”
    但是直到发现身上并没有冷意,他这才恍然。
    他下垂的眼睛格外的有魅力,眼角的“井”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忧郁的气质,整个人散发着'纤细、柔美'的感觉,总觉得来一阵风他就会倒下。
    我用了生得领域,所以我所有的咒言都能直接作用于咒灵的身上,它大概也不想坐以待毙的,一直发出着“嘻嘻” 的笑声,像是小丑戴上面具凑过来,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少年的去处我没太管,但总归是在我身后的,他需要被保护起来,他可不是咒术师这个体系的,甚至于没有咒力。
    “停下!”我出声喊住咒灵,雪山之中不甚明显的风声似乎也大了起来。
    带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铃铛声一起作响,好像从里面传出了什么人在说话的温和声音。
    特级咒灵明显不受控,仅仅是停顿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了动作。
    以它为中心,展开了它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