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梳着飞机头,嘴中叼着个叶子:“蓝波!你还好吗?”
虽然他大概率觉得很不好,但是看到了而不给予询问与帮助的话,心里也过不去啊!
尤其是……这里是并盛中学!
刚才的战斗已经波及到并盛中学的树与旁边的地面了!
委员长正在路上.jpg
草壁哲矢头大的被惊慌的蓝波赶回去:“不行不行不行!快回去!多一个人又不好解释了!”
等那个黑白渐变的少年回来看到那位小姐不见了,又看到多出的一个男人,会怎么想啊啊啊啊啊——!
光是想想就很崩溃了。
飞机头青年只能被赶走,但他走前强行说了最后一句试图拯救一下:“恭先生快来了!”
蓝波:“!!!”
蓝波:“好的我明白了!”
要命!
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让刚才那个恶心扒拉的东西去背锅好了!
反正草壁肯定录像了!
云雀弥恭会常出现的地方没有监控……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思绪刚过脑子,那个黑白渐变的少年就又一次出现了。
对上了少年凶狠眼神的蓝波:“……”
救命救命救命啊啊啊啊! ! !
我穿着我那身带血的衣服到了一个我没什么印象的地方,看着周围的景色我陷入了深思。
所以十年后的我,就生活在这里?
好像也不是?
这里是……涉谷?
是我出差过的地方,但是确实来的次数很少,我几乎没什么印象——看来我以后会经常来?
浑身是血出现在这里的我一下子就抓到了别人的视线,也许今天又是什么节日,他们都穿着奇奇怪怪的服装,这样的我在里面也就不显得怎么突兀了。
但是果然还是要先治疗一下身上的伤口才行。
判断完周围的情况后,距离我来到这里也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我没找见龙之介,看来十年火.箭.筒确实没法把人都送到一个地方。
……我忽然看到了一个我以为我不会见到的人。
他不是去做上班族了吗? !
因为见到对方,又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属于咒术师的那股波动,让我忍不住开了口:“建人君!”好在我念别人的名字没有这种言语上的束缚,不然也实在是容易憋死我。
“松本!”,他见到我似乎也很惊讶,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镜仍旧还在戴——明明眼睛在与灰原雄那次任务中也没有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可能是习惯了,身上的领结也打得非常完美,西装穿在身上也依旧很平整,看来这十年来过得不错嘛,“你怎么在这里?!你身上的伤口——?!”
他在距离我三步远,也就是一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这是社交的安全距离。他的眼中好像有那么几分害怕幻想破灭的希冀,他轻轻问我:“这可真是久远的称呼……你……你今年多大了?”
我:“?”
久远的称呼?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十八啊,那还真是……”他叹息一声,下意识推了下眼镜。
我:“?”
所以十年后的我,已经死了吗?
那可真是……
我迅速打字:【我选择了我喜欢的地狱吗? 】
七海建人的神色有些悲伤,但是他立刻就掩盖住了:“我想是的。”
我虽然不明白个中原因,但我明白我大概是死在了'涉谷事件'中,因为我现在身处于涉谷,而所有的大规模祓除咒灵的情况都叫做'事件',所以我应该是死在了'涉谷事件'中吧——我不认为简简单单的一两个特级咒灵就能够留下我,毕竟我是很怕死的,宁可逃跑也不想留在这里死磕。
我笑了笑,直接用反转术式治疗好了身上的伤口,扒拉胳膊上已经长好的手臂给他看,然后又打字出来:【建人君,不管未来的我是因为什么而死去,但如果是我自己的意愿的话,那我是选择了我喜欢的地狱,这样就足够了。 】
七海建人顿了顿,在沉默后说:“你救了我。”
他的眼中全是愧疚。
我愣住了。然后微笑起来:“石狩锅。”
知道自己短短的咒术师生涯中,能够有过如此光辉的一刻,我并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同样是人,我救助了别人而不是自己苟活,那一定是因为我判断出那样的情况下是七海建人的术式更加有用吧?
毕竟在大多数情况下,拥有反转术式的我显然更有价值——我的意思是奶妈。
我伸出手拍了拍七海建人的肩膀,刚想问我的几个小家伙后来怎么样了,结果转眼就看见他睁大了眼睛,目光聚集在我的身后,他向我点点头: “那我就此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