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飞机的时候是白天,到了这边还是白天,倒个时差等到晚上了再好好的收拾司柏齐。
    白溧一觉醒来,耳边的海浪声明显比白天的时候更加的汹涌。
    房间里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白溧看着自己的身边仍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往外面望了望,除了院子里面的几个太阳能路灯,远处就是漆黑一片的大海。
    阳光已经彻底没入了地平线,可是司柏齐这混蛋还没回来。床头上放着卫星电话,他和司柏齐一人一个,对方却没有拿走,很明显,司柏齐就是故意躲着他。
    “啧。”
    白溧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他本来以为在飞机上已经帮司柏齐打消了那些顾虑了,可这人都上岛了都还在扭捏。
    他再次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整栋房子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丝的人气。
    白溧站在门口闭上眼睛,努力的感受着鼻尖上缠绕上来的独属于司柏齐的黑茶味的信息素,若有似无的味道断断续续的,始终无法连接起来。
    白溧顺着那些零碎的信息素,从二楼一路走到了一楼,他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丰盛的美食,没有动过的痕迹,很明显,司柏齐也没有用餐。
    白溧脚下不停,顺着信息素继续找去,这一次信息到了大门处。
    他伸手要去拉门,却又停在了半空,白溧心道:
    “这大半夜的,司柏齐再发疯也不可能跑外面去疯吧。”
    他摇了摇头,正打算转身就走,脑海中却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
    “怎么不可能?只要是能保证我的安全的,司柏齐就没有不能做出来的事儿。”
    白溧没有再犹豫,他伸出手去开门,却发现那门竟然打不开?
    只是这一触碰把手,才发现上面有什么东西粘着一把钥匙。
    白溧瞬间就明白了,这门是被人从外面用钥匙锁上了,而里面的人也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
    他这下更加确定司柏齐就在外面,而且,他还敢肯定,这傻子一定把带出去的那把钥匙给扔到了绝对捡不回来的地方!
    “操!”
    白溧气的直接爆出了粗口,利落地用钥匙打开了门冲了出去。
    呼啸的海风带着咸腥的味道扑面而来,将原本就浅淡的黑茶味彻底的冲散,他没办法循着信息素找人,却十分的笃定司柏齐就算不敢靠自己太近,但是,他也绝对舍不得离自己太远!
    他立刻往自己刚才从窗外望去的那个方向跑去,他从院子里面跑进了西沙之中,速度虽然是降了下来,但是风声似乎变得更大声了,海浪也像是越发的汹涌,哗拉拉的水声越来越近,脚底的沙也渐渐染上了湿意。
    大海像是怪兽张开的嘴,妄图吞噬掉一切靠近它的生物,白溧却毫不畏惧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也才终于敢清楚海边起伏着的一盏昏黄的灯!!!
    它实在是太渺小了,以至于白溧从窗户望下来的时候竟然都没发现这海边还停着一艘小船。
    他的e裤脚已经全部浸透在了海水里,翻涌的浪,绵柔的沙,全部都在阻挡他的脚步。
    可是白溧没有丝毫的停歇反而迈出的脚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他踏上那艘摇晃的小船,直到他直接动手推开了舱门,直到浓郁得几乎要凝结成为实质的信息素当头就向他扑了下来,直到他看见斜斜地躺在船舱里那张狭窄的床上的男人半裸着的身体上全都被汗水浸透,却还是因为渴望而抱着被子摩擦的时候,白溧脚步停下了,太阳穴也在突突地跳。
    司柏齐易感期来了!!
    他的脑子里冒过这个念头,目光也对上了司柏齐骤然紧缩的瞳孔,alpha人瞬间都清明了不少。
    “小白?你……你怎么找到的?”
    白溧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从司柏齐的脸上移到了司柏齐的手腕上那只闪着银光的手铐上,心里蓄积起来的怒气让他忍不住大吼出声
    “你不但自己锁了门跑出房子,跑到这小船上来,你还把自己给拷了起来起来了?我在飞机上都这样了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不是的宝贝你听我解释,可能是因为在飞机上得到了太多你的信息素,我的易感期提前了。如果说是我清醒的时候我还能控制自己,现在我易感期,我真的……”
    “我他妈的是你的合法丈夫,是你永久标记的omega,我在你身边,你易感期来了你不操我,你在这把自己绑在这破船上,你他妈的一定要没苦硬吃是吧?”
    “我……我……”
    “不过你喜欢自己绑着自己是吧,行啊,那你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吧。”
    司柏齐都还没反应过来白溧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眼前仿佛一道白光闪过, 白溧已经脱去了身上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