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那动作冷酷而决绝。
    “所以,我们四个人里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所以你想选一个,自己活下去,你认为可能吗?”白玄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丁思源似乎听他这么说才明白了规则,立时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不,我不想死,我就说别进这个破游戏,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我不想死,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和哀求,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说着竟然跪了下去,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就像一只丑陋的癞蛤蟆。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双手不停地在地上乱抓,仿佛想要抓住那一丝不存在的希望。
    “我让你们站着,有一个人跪下,违反规定,处理掉。”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无情的宣判。
    “蠢货!”左辉怒骂了一声,他向丁思源的方向伸了下手,看样子是想将他拉起来。
    但他只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慢慢地放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里的规则究竟是什么,也许挪动一个位置也会被判定违规会被处理掉。
    丁思源已经吓傻了,直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因为违反规则而被定为处理目标,还在那拼命地扣着头,求着饶。
    他的额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只两下就磕出一个大包,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来,染红了地面。
    第224章 谁做渔翁
    白玄目光冰冷,毫无感情地看着丁思源的头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怜悯的涟漪。
    丁思源那模样可谓是真心实意地在求饶,然而这里可不是比拼可怜的地方,在这残酷的游戏中,有的只是冰冷无情的规则。
    很快,丁思源就发出了阵阵惨叫。那叫声凄厉至极,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在空旷的大厅中不断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号,让人毛骨悚然。
    当他的惨叫声逐渐减弱,快要消失的时候,众人才惊觉一根胳膊粗的铁锥从他的后背猛然穿了出来。
    原来,就在他趴伏的位置,从地面下毫无征兆地伸出了一根带着锈迹和血迹的铁锥。
    那铁锥仿佛恶魔的獠牙,生生将他穿了个透心凉,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气味。
    看着丁思源被铁锥活活钉在地上,生命的气息缓缓消散,白玄的掌心不知不觉渗满了冷汗。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鼓点般急速加快,但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恐惧占据内心。
    坐在丁思源旁边的二号被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尿了裤子。
    一股刺鼻的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惊恐地瞪得大大的,随后身子一软,一下就晕死了过去。
    陆衍是九号,与一号的丁思源相邻而坐,就在他的另一边。与惊慌失措的二号不同,陆衍的表现始终如一的平静,仿佛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着,深邃的目光中仿佛正在思考着应对眼前困局的策略。
    “还有两个要处理的名额,给你们三人十分钟,选出两个,活下一个。”
    那苍老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再次在整个大厅中轰然响起。
    这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冰冷而残酷,如同寒夜的冷风,刮得人心生寒意。
    除了站着的三个人,其余的人看起来似乎暂时脱离了危险。
    他们有的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身体瘫软在座位上;有的则依然沉浸在深深的恐惧之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左哥,我们怎么办?”四号屈元龙满脸惶恐地看向七号左辉,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无尽的无助,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此刻,他们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能够清晰地分辨彼此。左辉面具后面的目光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狠。
    “元龙,我们显然是上当了,被人算计进了这个该死的游戏里。”左辉咬着牙说道。
    突然,他狠狠地瞪向了白玄,“你是白羽的弟弟?当初就不该留下你这个祸根。”
    “元龙,我们先除掉这个祸根!”左辉的声音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仿佛白玄是他一切不幸的源头。
    屈元龙是四号,此刻就站在白玄的右手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一到两米。听到左辉的话,他毫不犹豫地准备对白玄动手。
    “唉!”白玄无奈地叹气摇头,“还以为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会有多深厚呢!事到临头,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时,再亲的兄弟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