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玄九还是冷漠,就像突然变了个人,居然还使力想将他推开,太奇怪了,太不正常了。
    “阿九?”
    玄九拒绝主人的怀抱,亦躲了主人的亲吻,冷着脸,面罩也没有戴,眉眼淡漠,没有了往日的情切。
    “九方宗主。”
    九方质剑眉微挑,他的玄九,想做什么?
    “九方宗主可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
    “什么话?阿九说来听听。”
    九方质想握他的手来亲一亲,解一解这一月来的相思之苦,却也还是被拒,玄九对他,全然疏远冷漠。
    “九方宗主说过,我永远都可以选择离开您,不知还算不算数?”
    九方质眼底情绪瞬息万变,再抬眸,是幽幽生出的冷冽,眸色微沉,强硬抓了玄九的手,覆上脸,触感微凉,语气平静,蕴着无声的风暴,“我们玄九在说什么,是想不要我了吗?”
    玄九扬起头,直视他的主人,坚定道:“是。”
    “为何?我们玄九不爱我了?”九方质这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嗯。”
    得到这句响应的九方质,心里咯噔,手上不觉用了力,将玄九手都抓红了,但暗卫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转息之间,九方质突然将人压上后边的树干,任凭玄九怎么折腾都没用,双手还被主人单手制住,不得动弹,下巴也被人掐住,被迫看他。
    “阿九撒谎。”
    玄九神情实在淡漠无情,叫九方质好像看见前世认真听话,一应沉默的称职暗卫,令他不爽。
    暗卫不要被强吻,竭力想要扭过头,挣开束缚,狠狠咬了主人一口,逼得人不得不退开。
    九方质摸了摸刺痛的唇,指腹上染了红,黑眸一震,怔愣,带了一点迷茫,不解,还有委屈。
    “阿九.......”
    九方质眼神黯淡了几分,平日就是柔声细语的对他的玄九,此刻突遭变故,更是软了,“我们玄九,好无情,好疼,明明都答应与我成亲,却还独自跑出来,是在逃婚吗?不想跟我成亲,不想爱我了,是不是?”
    “还说要离开我......不算数,我不认!”
    话语之间,语气是愈来愈抖,最后,干脆抬头用一双通红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玄九,一副可怜样,看在暗卫眼里,像受伤的小鹿。
    坏玄九,叫他主人第二次落泪,他却心里暗爽着,面上还要装模作样,故作冷淡,无动于衷,竟是又抽手想走。
    但一转身,便被从背后抱住,主人高大的身躯将他紧紧笼罩,裹得严实。
    九方质凑近暗卫耳畔,带着哭音,可怜道:“好玄九,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对我。”
    玄九极不明显的扬起一丝得意的笑,也因着是背对主人,没有察觉到主人眼中明朗狡黠的情绪,二人皆是坏着心眼。
    “主人,很喜欢瞒着玄九吗?什么事都不想告诉玄九,只是让玄九乖乖待在安全的地方,一味被照顾着,当个附身于人的废物?遇到危险的时候,必须躲在主人身后。”
    “........”
    九方质骗了玄九,也要因此付出代价,将他流过的泪,都一一还回来,自己哭一遍,求着他的好玄九软一点,不要对他那么无情。
    若不将这问题解决,暗卫怎么会开心呢?心里的刺,是要拔掉,才能真正甜蜜的。
    新婚佳夜,外边依旧热闹,都在为他二人庆祝,玄卫虽没喝酒,但也是好好大吃了一番,而主角两位新郎官,是早早入了洞房。
    玄九打开门,踱步缓缓走向内寝,掀开绸帘,入眼的红被上,躺着他心心念念的主人。
    他的主人,本就长得那么好看,这一次,再穿上红服,是成为他的郎君。
    美人,也可以用来形容男子,如兰如松的主人,就在他跟前,被红绸蒙了眼,塞了布条,堵了嘴,双手被他捆在身后。
    这样仰躺的姿势,让九方质并不舒服,听见玄九的脚步声后,也就慢慢坐了起来,跪坐在艳红的床褥上,乖乖的,等着他过来,是反被狩猎的猎人,但,他还挺享受。
    “主人,喜欢吗?”暗卫抚上九方质的脸庞,却不是用手,而是一条软鞭,轻轻划过,很细,丝丝凉凉。
    口中的布条被拿出,九方质得意开口,带着些蛊惑意味,反问:“阿九今晚满意?”
    他并不介意让玄九当一回猎人,掌一回主动权,只是,到最后真正猎食的,可不一定还是乖乖的玄九。
    “满意,主人很美。”他的眼神几近痴迷,专注而认真,主人现在,就像礼,上天送来的礼,等着他慢慢拆开,裹腹,得到满足。
    玄四与玄五依旧认真值岗,站在院子外,掏出棉花,自然塞起耳朵,也就这样,二人还能偶尔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