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勾起嘴角笑了笑说道:“我若是没有回去,那就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了。”
    池鸯目光清冷,仿佛没有被摩罗的话影响到心情。这时候摩罗才发现池鸯是独自一人在这里,还好奇多问了一句道:“你的伴侣们竟然没有陪你?”
    “用不上他们。”
    说罢,池鸯推开了圣墟塔那扇厚重的大门。
    随着石门打开,多年前见过的圣墟塔内的景象又再次呈现在摩罗面前,他瞪着眼睛四处张望,一股久违了的熟悉感迎面扑来。
    绕过一道长长的旋转式楼梯,来到了那个尘封的房间。
    门前的地板上刻着一个阵法,上面还有着被灰尘所遮掩的干涸血渍。
    摩罗示意池鸯用自已的血开门,池鸯也没有拒绝,银光闪过后,白皙的掌心出现一道血痕。
    池鸯将手掌按在阵法上,血液经过挤压滴落,瞬间就染红了整个阵法。
    像是有巨大的石块被挪开的声音,那尘封着的门也随之挪开了一道缝。
    摩罗这时候显得迫不及待了,他三两步走到了门前,手指插入缝隙里试图拉开门。
    仿佛都已经感受到了门内无穷尽的力量,摩罗的手有些颤抖,瞳孔也不自觉的放大,嘴角上扬很是兴奋。
    就差一点了,他马上就可以拿到想要的东西了,马上就可以得到无穷尽的力量了!
    石头摩擦的声音很是沉重,摩罗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往两边推开了尘封的门。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摆在角落里的骸骨。
    骸骨被陈旧的衣物遮挡着,沾满了灰尘,可是也丝毫掩盖不住那流转在骸骨中的光芒。
    摩罗眼睛发着光的冲向骸骨,像是疯魔了一般嘴里念叨着:“是我的了!”
    太过激动的摩罗没注意到,站在后面的池鸯嘴角微微勾起的那抹轻蔑。
    “噗嗤。”
    在摩罗触碰到骸骨的瞬间,利器捅破肉体的声音传来。摩罗不敢置信,一点一点低下了头。
    他看见,从骸骨里伸出尖锐的银光,直接贯穿了他的腹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自受。”池鸯这时候才走了进来,靠着墙看着摩罗。
    “若不是你们之前在这里杀了阿肆,想用她的血开门,恐怕我的计划不会有这么成功的。”
    那阵法里干涸的血,是池鸯前一天来打开这扇门时留下的。也因为摩罗和雕鸮族族长在这里杀死了阿肆,所以并没有对阵法上的血痕有所怀疑。
    他怎么也没想到,池鸯会提前一天打开了这扇门,换走了骸骨。
    “也是为难歌慕了,他啊,跑到他父亲那堆乱糟糟的收藏里挖了一天呢,才挖出这么一堆被盘的光滑的骨头,我只是加了点特效。你喜欢吗?”
    随着池鸯的话音落下,骨头上发着的光暗了下来,光点像是萤火虫那般从骨头内钻出来,汇聚在了池鸯的身边。
    “你。。。”摩罗嘴角渗出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池鸯。“你不在意,你的儿子吗。。。”
    贯穿腹部的伤不停在流血,内脏受创也让摩罗止不住的吐血,若不是插在小腹上的骨刺还没抽出去,他应该已经站不稳了。
    “谁的儿子谁救嘛,你不是问我我的伴侣哪去了?应该现在,已经抓到朔星了吧。”
    池鸯饶有兴趣的看着摩罗的表情,笑眯眯道:“你们啊,为什么总要用那种固化的想法来想呢,为什么觉得能威胁到我呢?”
    “啊,也对,毕竟上任凤凰太过恪守成规了,你们就觉得我很好拿捏吧。”
    第250章 我才是最懂他的人
    不按套路出牌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呢。
    其实在动身回来前,白霜和银宵就在池鸯的建议下留在了忘忧城。
    池鸯带着歌慕和姜且回到了圣墟塔,在荀老的陪同下,当天她就进了塔内,用自已的血打开了门。
    的确如摩罗所说,角落里躺着初代凤凰的骸骨,因为历代凤凰的力量洗礼,骸骨早就蜕变玉化。
    荀老在四处摸索寻找后,找到了那些诉说的壁画,也找到了替凤凰后代延续生命的办法。
    “可若是有办法,为什么凤凰后代少之又少呢?”池鸯不解的看着正用兽皮虔诚包裹着初代骸骨的荀老。
    “因为她们是在打开这扇门,把力量留在骸骨上后,才看到壁画上的讯息吧。”荀老仰着头叹息的看着画在四周的壁画,眼里是止不住的惜叹。
    水母族的老一辈会说凤凰与步榕有个孩子,这并不是空穴来潮。
    青鸾的第一个孩子不是池鸯,而是她与步榕的孩子。
    可是这也是为什么,步榕没有任何怀疑就说初夕绝对不是他的孩子。
    是因为那孩子根本没活过周岁,步榕将那个孩子埋在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