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宁元书反应,便神情恹恹离开了。
    “他怎么了?”风华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他是大夫,一看秦寻走路的姿势便懂了。
    他张大嘴看向宁元书,宁元书一脸无奈。
    …………
    秦寻这人整日游走在秦楼楚馆,发誓睡遍天下美人儿,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他虽在元书面前表现的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很是难过。
    现在一瘸一拐回了住的院子,刚跨进月洞门,就发现自己的房门口似乎站着个人。
    “谁?”
    来人穿着一身浅青色的儒衫,闻声微微抬头,一双丹凤眼里满是笑意,“秦公子。”
    秦寻吓得退后两步,结结巴巴道:“你怎么来了?”
    不过一瞬,又抬头挺胸,故作镇定的往房门走去,“我不想看见你,赶紧滚!”
    李墨言侧身退到门边,“我来给你送点药。”
    “不需要!”
    秦寻气鼓鼓推开房门,转身就要关门,结果试了几次都不行,一低头,好家伙,一只脚正好卡在门缝间。
    “你!”
    “这药是风大夫给的,你不是疼得厉害吗?”李墨言面不改色,如玉的手指穿过门缝递了进来,掌心里正好放着一个墨绿色的小瓷瓶。
    秦寻伸手捂住自己的屁股,略一思索,然后快速拿过瓷瓶,高声道:“好了,你走吧。”
    李墨言趁机推开房门,露出一个沉静又谦和的微笑,低声道:“我帮你上药好不好?你自己不方便。”
    秦寻一张脸红了又白,大骂,“滚你娘的!李墨言,你别得寸进尺!”
    “下次我让你在上面。”
    “什,什么?”秦寻有些傻眼。
    李墨言弯腰,凑到他眼前,低声道:“我说我下次让你上我。”
    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炸开,丝丝缕缕飘散开来。秦寻像是受到蛊惑,鬼迷心窍般点点头,“好。”
    李墨言伸手替他拨了拨肩后的头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勾唇角,“我帮你上药好不好?下次你也要帮我啊。”
    秦寻觉得有些不对,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男人退掉了他的裤子,手指沾着药膏温柔的帮他上药。
    不过好在对方没有多余的动作,虽然在某个瞬间,他似乎察觉到腿间有什么东西,但只是一瞬对方便离开了。
    之后这人还好心帮他按摩,直到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御书房。
    “哐当”一声巨响,庆安帝顺手砸下手中的瓷器,暴怒道:“这十万大军办不了一个孥族,朕养着他们又有何用!一群废物!”
    “陛下息怒。”林安南双膝下跪,“老臣愿领兵北征,为我大元夺回风盐城。”
    这时二皇子楼卫也上前请命,“父皇,儿臣愿领兵上阵杀敌。”
    庆安帝沉默良久,和缓道:“容朕再想想。你们先退下吧,朕也乏了。”
    几位肱骨大臣对视一眼,纷纷起身,退了出去。
    因为北边的战事,朝堂上剑拔弩张,太子党和二皇子党都想趁机推举自己人领兵出征,但庆安帝似乎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而此时的江州赈灾事宜正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城南的瘟疫也得到控制。
    这天傍晚,宁元书找了贺十安陪他下棋。
    一盘指导棋下了大半个时辰,就在快要下完时,他们收到了京里的急报。
    庆安帝下旨招贺十安回京领兵北征。
    这一道旨意简直出人意料,临阵换帅本已是兵家大忌,况且贺十安还从未有过领兵的经验。不要说领兵打仗的经验,他连军营都没去过。
    宁元书当然知道这是庆安帝对他的偏爱,想要借此机会让他掌握军权,获得可以和太子分庭抗礼的势力。
    但,这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他这边急得上火,贺十安却像没事人一样。
    第二日,除了留下部分人员善后,其他人等都随着一起日夜不停赶往京城。
    “元书,你身子怎么样?”贺十安扶住他的腰有些担心。
    宁元书脸色苍白,摇摇头,“没事。”
    只是浑身的骨头随着马车颠簸,似要散架般,贺十安握住他的手,“快到了,等到了京城,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他本可以让宁元书在后面慢慢回京,但一想到可能发生的意外,便直接否定了。
    人只能在他眼前。
    “你说父皇为何会派你去?”宁元书随口问道。
    贺十安搂住他,轻声道:“不知道。”
    “你不害怕吗?”宁元书挣扎着抬头,“毕竟你……”
    贺十安将他的头按在胸前,笑道:“你担心我会输?”
    宁元书闭上眼睛,呢喃道:“你会吗?”
    “不会。”贺十安亲亲他的头顶,“你乖乖在家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