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羽听了苏徐行的话有些惊讶:“长身体?”
    苏徐行点头,耐心劝道:“你才十几岁,想长得更高更健康,就要多吃饭、早睡觉、多动动。”
    苏徐行的表情很真诚,说得也理所当然,萧承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出了声:“多谢皇兄,承羽知道了。”
    后面苏徐行再投喂,萧承羽就顺理成章地接下了。而且在跟赵峋套近乎之外,也会跟苏徐行交流几句,冲他笑得也更多了。
    苏徐行很高兴,美的人或事物总是让人心情格外好。
    当然,如果赵峋不堵他,苏徐行的好心情能保持得更久一些。
    望着杵在自己寝殿门前跟电线杆似的的赵峋,苏徐行蓦地收起嘴角的微笑,径直绕过他往里走,却在路过赵峋时被他猛地攥住了手腕。
    “赵峋!”苏徐行低呼一声,想要挣扎却被对方抓得更紧了。
    赵峋一用力直接将人拽得贴近自己,他俯身问道:“为何这般高兴?”
    因为离得近,苏徐行很明显地感觉到赵峋呼出的气息中有浓浓的酒味,于是皱起眉头:“你喝醉了。”
    “放开我,赵峋!”苏徐行压低了嗓音,不想惊动旁人。
    可今日赵峋却仿佛换了个人,一点也不在意他作为君王的颜面,还是拉着苏徐行不放,不仅如此,趁着酒意竟然将头搭在苏徐行的肩膀上,软了声音道:“你为何要看着他笑。”
    “为何不看着我笑。”
    话语中是明晃晃的醋意。
    苏徐行闻言愣了一下,赵峋这是在……撒娇?
    因为这一下的停顿,赵峋立刻得寸进尺,直接展开双臂将苏徐行整个人圈在怀中,然后将头埋入他的脖颈里,深深嗅了一下,独属于苏徐行的淡淡香气立刻萦绕在赵峋鼻尖,他瞬间就情动了。
    苏徐行还在愣神,因为赵峋的态度让他想起了对方记忆错乱时的模样,想起了在滇南为他舍生入死的“岭儿”,不过还不等他继续伤感,耳边传来赵峋充满诱惑的磁性嗓音。
    他说:“帮帮我。”
    随即苏徐行的手就被对方引着来到了一个不可细说之处。
    苏徐行:“……”
    尼玛的……
    他想撤回手,再甩赵峋一个大嘴巴子,却感觉到对方埋在他颈间的头颅使劲蹭了蹭,一边蹭一边低喃:“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苏徐行:“……”
    淦!
    他就是吃软不吃硬,再说,被赵峋这样搂抱着蹭,他能无动于衷就怪了。
    苏徐行冷着脸回道:“进去。”
    黑夜中,赵峋一双眸子立刻亮了起来,像是在伺机而动准备扑食的饿狼,而苏徐行……就是他眼中分外美味的佳肴。
    “好。”赵峋哑着嗓子应了声,然后在苏徐行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踏步进了屋内,又将人压在了床上。
    双手被桎梏着压在头顶。
    苏徐行:?
    “你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还知道把他抱进来?还知道这样压着他?
    问完,屋内响起赵峋低低的笑声,磁性、悦耳,又带着些得逞后的骄傲。
    “孤千杯不醉。”赵峋说完,径直朝苏徐行吻了下去,将对方的咒骂统统咽入腹中。
    果然苏徐行喜欢这样的。不就像那萧承羽一般掐着嗓子说话,故作柔弱吗?他赵峋什么学不会?!
    ……
    在度过了一些快乐又痛苦的日子之后,终于迎来了琼帝的寿辰之日。
    一大早,宫中便张灯结彩,气氛立刻热闹起来。与以往寿辰不同,此次琼帝铁了心要大操大办,除了晚上的宫宴,白日里的庆贺活动也很多,先是御花园赏花、赛诗,又请了都城里有名的戏班子过来唱戏,晚上宫宴之后还会有烟花表演。
    真是极热闹的一天,也是极花钱的一天。
    苏徐行坐的位置极好,正对着戏台子,方便他看戏,但也压不下他心中满满的吐槽。
    琼帝真是越老越昏庸!一个普通寿辰也要这样铺张浪费,是真不知道如今还有多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吗?苏徐行越想越觉得无语,更是如坐针毡,一点看戏的心思也没有。
    而就在这时,戏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痛呼:“将~军~”
    因为是戏腔,听戏的众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等抬头看去,就见台上一个身着铠甲的武生跪在中间,浑身插满了箭矢。
    不远处有人要扑过来救他,却被另一个同样装扮的人拦住,最终,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台中间的“将军”,随后,有凄凉的背景戏声响起。
    原来,这位小将军被人陷害落入了圈套,这才万箭穿心而死。
    等听明白唱得是什么,方才还算热闹的现场顿时安静得针落可闻,一众官员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