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宇说牧景珩是被裴世泽注射了某种东西才会变成这样的。
    但他并不知道,牧景珩是来裴家找他,他们两个只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发生了这些事情的。
    花易跟牧景珩两人四目相对,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不解跟疑惑,随后两人同时开口道。
    “我···”
    “你···”
    又同时安静了下来。
    花易看着牧景珩英俊的眉尾微微往上一挑,自己也弯起嘴角。
    为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同步。
    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心口暖暖的,心情就变得非常的好。
    最后还是牧景珩先开口:“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
    反正此刻他们最多的就是时间,地利也不错,这个安全屋在无人的时候,除了监控之外,都是密不通风。
    花易听后,敛起了笑容,神色凝了凝,尽量让自己严肃一些。
    牧景珩看后,觉得好笑,替他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顿了顿,又道:“你可以随便问我。”
    花易眼眸亮了几分,随后甜甜一笑点点头。
    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他们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牧景珩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你知道花临不是你的亲弟弟?”
    花易侧头,视线微垂,偏移几分,明显的在思考状,没一会儿他看向牧景珩。
    “他从来都不是。”
    迎上牧景珩的视线,花易说的简单,随意:“从他分化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想办法让我的omega父亲知道他的存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牧景珩已经明白了一切。
    花易想了想,也问道:“你之前说因为白三宇,才答应暂时跟花临做做戏,可后来,你帮着他出警察局,是因为他知道了你瞒着我孩子的事情?”
    牧景珩视线落在花易较好的容颜上。
    他一直知道,花易不笨,甚至有时候敏感的过分。
    牧景珩笑的勾人,这事儿,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做的却是有些不妥。
    虽然他不太懂,不过反过来想一想,如果花易有什么瞒着关于自己的事情不说,估计他也会气的不行。
    所以,现在两人说开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点点头,伸手勾住花易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
    轻轻的在指尖把玩着,声音低沉轻柔:“嗯,那时候我觉得不该让你知道,后来我查了,是裴世泽告诉他的。”
    说道裴世泽,花易脸上露出了复杂之情。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师兄居然喜欢自己,并且为了去掉他的腺体,让他没有信息素,到了这么疯狂的地步。
    行到裴世泽看自己的样子,花易此时都觉得汗毛竖起,让他起生理反应。
    牧景珩注视着花易,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敛起眼底的暗悔,揉着花易的白皙修长的手指。
    声音低沉很轻,好似随意的聊天,可又听出了一丝紧张:“他,对你做什么了?”
    其实他是很想问花易,在跟裴世泽的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有没有想他们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睡觉什么的。
    可是牧景珩发现自己没有办法问出口,一股气堵在胸口,酝酿了很久还是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最终只能改变了一下问法。
    花易看着牧景珩眼底的阴沉,乌黑的眸子深处,好似压抑着漆黑的风暴。
    或许以前花易还不是很能够通过牧景珩的眼神去判断对方的心情,可现在不一样了。
    这人有一条不太受控制的尾巴。
    而这条原本牢牢缠在自己脚踝上的尾巴,此刻正非常混乱的在某人身后的空中摇晃着。
    就像是在诉说着对方此刻心情非常的不爽。
    花易莫名就明白了,牧景珩怎么就忽然这么问了。
    他轻轻一笑,反手抓住牧景珩揉他手指的手,也学着他的样子,轻轻的揉起来。
    “说来,我跟你的情况也差不多呢。”
    他整天被裴世泽关在研究所里,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每天挂着营养素,打着信息素休眠针。
    跟牧景珩整天被关在这个安全屋内,确实差不多。
    只不过,他是清醒的状态下,对方是不清醒的状态下。
    牧景珩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花易的话,蹙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花易一笑,虚弱的脸上有种脆弱的美:“大概是enigma的标记洗不掉,他想把我的腺体摘除了,这几天,我跟你一样,也是整天被他关在研究所里。”
    牧景珩浑身肌肉一紧,看着花易的清瘦的脸颊,被花易抓着的手颤了一下。
    另一只手已经紧紧的攥成拳头,身后的尾巴暴躁的用力拍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