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和众多叛军被关押,即日行刑。
    听说路卿的哥哥卢卡西,也在此列。
    虫族对雄虫的法律总是宽容的,几个雌虫极力拦下自己的罪名,卢卡西的行刑被改成无期劳改。
    当天,几个被认定是主谋者的高位雌虫被挂在十字架上,其中有一个雌虫格外眼熟,赫然是四联时那个作为主谋的漂亮亚雌。
    卢卡西站在行刑台的一旁,被两个高大的雌虫锁住,眼睁睁地看着行刑开始至行刑结束,眼底竟流露出一丝痛楚。
    未来等待他的,将是宛如比死亡更羞辱可怕的「劳改」,他深深明白。
    接连处决了好多虫族,路卿不由得也感到一丝难言的悲伤,蔚蓝色的天被红色浸透,属于虫族的第二个「大寒季」已经到来。
    对此,书书说:“虽然,可能,不合时宜,但我们这儿有一句话叫做,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书书拍拍路卿的肩膀,安慰道:“只要加油重建,会好起来的,毕竟活下去的人……呃虫,还得继续活下去嘛!”
    路卿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他显然没想到书书会说出这种话有哲理的话,但他随后就笑开了,缓缓道:“说得对。”
    他扬起头望向铅灰色的天空,唇角微勾:“春天,马上就要到了。”
    .
    不久后,二皇子坐上了虫王之位。
    之所以东南部没有被王宫从里面突袭,就是因为有二皇子在其中拖延设计,他能坐上这位子也无可厚非。
    据二皇子所说,卢卡西死了,是自杀的。在临死之前,他诉说了自己的罪行,疯疯癫癫,包括自己弑父的过程,还有谋划着坐上高位的宏伟蓝图。
    二皇子阴沉道:“拥有美丽的外表,优越的家世,内心十足的丑恶,死不足惜!”
    路卿却只是单纯地笑了笑,没有回他。
    天气回暖,万物复苏。
    路卿找了一个时间和艾勒特说开。
    久伤得愈的雌虫正紧张于明日的婚宴,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想到会在婚礼前夜被雄主知道自己被操控过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路卿说:“后面你应该恢复记忆了吧?”
    路卿从艾勒特前后态度的不同,抽丝剥茧地猜到了事情的全貌,如果说前面的艾勒特没有被控制的记忆,那后面那一脸悲伤和歉疚的艾勒特应该就是恢复记忆了。
    艾勒特沉默半天,才低声道:“我不想让您回忆起那天的记忆,太糟糕了。”
    “明明是我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才会被控制,说出来只会让您难过,我就想,这样也好。”
    “笨瓜,你在说什么。”路卿捏着艾勒特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严肃道:“就这原因你什么也不和我说?”
    艾勒特刚想说对不起,突然想起路卿前几天着重对他这动不动就道歉的行为进行了十分「严厉」的批评,耳垂瞬间红了大片。
    路卿揉了揉他的耳垂,直问:“红什么?”
    艾勒特闻言耳根红得更厉害了,摇了摇头:“没什么。”
    “摇那么快?”路卿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附身上去,在他耳边轻声道:“在想什么见不得的好事?”
    艾勒特浑身发着颤,虫素克制不住地溢了出来,他喘着气,耳朵微微一动,紧绷着上身的肌肉,眼神不知道落在何处,用极低的声音道:“雄主,您别戏弄我了。”
    路卿哈哈一笑,扣住艾勒特的后脑,直接吻了上去。
    虫素密不可分地纠缠着,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春暖花开,世界绚烂,他们还有更多的未来去幸福。